江迎白神情瞬间阴霾,猛地握住暖安的手:“昨晚出事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暖安冷哼道:“告诉你又怎样。你也听到了,是你未婚妻找人害我。我能怎么样?你会惩治她么?你不是挺护着那个女人的么?”
江迎白已经想起修宛柳和自己的关系了。
原来这么多年他都被她骗了。
不过,他不打算把他经历的告诉暖安,怕她受不住。
江迎白神情凝住,嘴角嘲讽地勾起,“放心,我不会再看那个女人一眼。”
暖安脸撇向别处。冷哼。这个问题不处理,他们之间永远会存在着芥蒂。
看到祁宴西走远的背影,言天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怔怔看着祁宴西的背影。声音有点梦幻般地飘渺:“他又走了。”
听到言天叹息的声音,暖安不由拉住言天坐下,“言天,你和祁宴西之间不太对……言天,我劝你哦,别干对不起杜阳曦的事情!”
言天只低着头,抱着枕头发怔。
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言天慌忙跑了出去。
祁宴西已经启动汽车,正要开动,言天跑过去,敲了敲车窗。
“言天小姐有何贵干?”祁宴西降下玻璃窗,抬着眸子问她。。
言天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喂,你很缺钱么?”
祁宴西神情一愕,扭头看向别处。神情冷峻异常。
言天有些紧张,忽然很怕他生气:“你生气了?缺钱就说么,我不会瞧不起你。你何必装着自己很有钱的样子,还要跟暖安姐争夺她母亲的遗产?”
祁宴西嘴角一边下沉,嘲讽道:“她们暖家是欠我很多东西。上车。”
上车?
言天一愣,为什么让她上车。
祁宴西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姐姐争那份遗产么?上车,我告诉你。”
看言天久久站着,并不拉开车门。
他嘲讽更深:“怎么。言小姐怕了?”
“谁怕谁啊!”言天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汽车在一栋二层洋楼前停下。白色的色调很干净,很有书卷气。
祁宴西走在前面,言天跟在他后面,两人一起走进房子。房子对着门的那面墙镶嵌着装饰壁炉,一张贵妃榻放在窗口。
踩着嘎吱嘎吱的木地板,言天站在老宅客厅里,像是参观的游人一样,仔细地观察着这座房子。这栋法国古堡价值不菲。
他一点都不缺钱,反而很有钱。
祁宴西站在她旁边,点燃了一根烟。
斜斜地靠在墙上,头顶是树杈状的古典吊灯,他的神情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静默了一会儿,他忽然走近言天,“我想知道,暖安家里有没有一幅画?是她母亲画的。”
画?言天不解地望着他,他笑道:“算了,这件事情是我义父拜托我问的。你既然不知道,我便不问了。”
言天哦了一声,祁宴西道:“现在你既然知道我并不缺钱,就让我送你回家吧。”
言天又低下头,哦了一声。
他拉着她的手走出去。走了好一会儿,言天才猛然甩开他的手:“喂,你为什么拉我的手啊?我跟你没关系。”
祁宴西松开她,双手无辜地在她面前摆了摆,笑道:“对不起,我情不自禁了。”当先钻进汽车。言天也坐了进去。
车在暖安法国家的门口停住。言天下了车。祁宴西忽然道:“言天,留个电话给你。有事可以打我电话。希望我们做个朋友。”
言天并不是扭捏的女孩子,便跟他互留了电话。
回到家,言天脑子一直回旋着祁宴西那一丝笑容,心底如同小兔乱撞,怦怦地跳动起来。
转眼看到楼梯间的画室,不由走过去,敲了敲门。
福嫂一直住在画室里,这时候就打开门,道:“言天小姐,有事情么?”
“哦,没事。我就看看你在不在。”
言天坐在沙发上,忽然看到画室门旁金色的光芒一闪,那是一把钥匙。
言天乐了。好你个福嫂,竟然掉了钥匙。
你不让我进画室,我偏偏进来不可。
言天走过去悄悄把钥匙捡起来,放在衣兜里。
回到楼上,躺在床上,言天给祁宴西发了个短信:“我有画室的钥匙。你如果想找什么画,就在明天夜里十二点来暖家吧。不要吵醒门更和门口的大狗。
言天抿嘴一笑,发了个伸舌头的笑脸给他。
他很快回复:“不见不散。”
深夜,一道颀长的魅影站立在暖安位于法国的家门前,二楼灯光忽然亮起来,言天趴在窗口,对站在窗下的祁宴西道:“你果然来了。你会爬窗户么?”
“会。”他淡淡地说,仰着头,对她扯开一个好看的笑容。
言天脸一红,转身跑开,片刻,又跑了回来,从窗口递下一根绳子:“这绳子很结实,你爬墙的时候拉着绳子,就不会掉下去。”她把绳子另一端系在床棱上。祁宴西一手拉着绳子,矫健地踩着墙,慢慢地升高,很快苍白而高贵的脸颊对上了言天有些发红的小脸。
“你果然很会爬墙。”言天后退一步,让他跳进室内。
祁宴西双脚落在地面,他笑:“第一次爬女孩的闺房,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之间有些不一样了?”他眉目间尽是打趣,言天脸更加红了。
“嘘,跟我来。”言天拉住祁宴西的手,打开门,往楼下的画室走去。
很快就打开了画室的门。祁宴西站在门口,却不进来。
“进来啊。这里有上千幅画。你看有你想要的那幅么?”言天打开灯,恰看到祁宴西站在门口,盯着对面墙上一幅画看的入神。
他眉头紧锁,双眸倏然划过一道幽光。坚硬有力的手也抓住了言天的手,手指微微颤动着,表达着他激动的情绪,“言天,我找的就是它。”
言天和祁宴西并肩站在这幅超大的油画跟前,彼此没有说话。
祁宴西一直沉浸在某种情绪中,神色很是复杂和奇怪。
而言天只是觉得这幅画很好看而已,他为什么非要找这幅画啊。
忽然,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言天猛地回过头,恰对上三四个黑衣劲装的男人。他们走路猫一样,都是悄无声息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毕恭毕敬地站在他们身后。
“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