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主动接近他,他一定会把那500万给她的。
难道真的要她去找他么?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福嫂的大声叫嚷:“叶安城,你这个混蛋,不许你上楼找小姐……”
叶安城竟然来了。
暖安只好下楼。
“暖安……”叶安城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在筹措新电影,还缺500万,我可以给你投资,只要你……”
“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不答应。”暖安冷冷道:“我不需要你的钱。”
这是原则问题,她不能妥协。
“我条件还没说,你就不答应?”
福嫂冷嘲热讽:“你能有什么好条件?无非是坑害小姐而已。”
“暖安,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给你500万。”
暖安问:“回到你身边?怎么回去?跟你结婚?”
叶安城摇摇头,有些苦恼的道:“我母亲不会同意你跟我结婚的。你跟我回去,我会每个月给你钱,也给你的电影投资,我会让你做我背后唯一的女人……”
“做你的情妇吗?”
叶安城看到暖安脸色不善,福嫂跟炸毛一样快要挥舞扫把打他了,一步一步往后退:“暖安,你好好想想,我等你回心转意。”
暖安心底已经有了计较。
做叶安城的情妇,还不如去做秦川的。
他的断臂总是给她一种他是个好人的感觉。
她总是轻易就原谅他的无礼,然后对他产生同情。
暖安抿起唇,拨打了秦川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秦先生,你在家么?”
“一直都在。”江迎白声音温润:“你来取支票?”
“是。”
“来吧。”
他挂断电话。
暖安收拾了一下,便去了香樟别墅。
走在香樟别墅的院子里,她忽然恍若隔世。
这个地方她一定来过。
连香樟树下有个玫瑰圃她竟然都知道。
她看到了秦川。
秦川正站在玫瑰花圃修剪花枝,一条胳膊袖子是空空的。
这一刻,暖安忽然生出一种错觉,她和秦川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了。
秦川并不转身,却仿佛已经看到了她。
“过来。”他说:“帮我看看这些花……”
于是暖安便和他修剪了一下午的花圃。
下午太阳暖洋洋的,他的人也舒展慵懒。
暖安和他剪花枝的时候,配合的特别默契,两人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傍晚的时候,江迎白还和她一起吃了一顿饭,很简单的小米粥,青菜小炒肉,是暖安自己亲自下厨为他做的。
她一心想要支票,他又没有要欺负她的意思,她便略施厨艺,给他做了一道菜。
秦川吃的很满足。
暖安看他吃的很开心,自己忽然也觉得很开心。
其实,她是对他有好感的。
这种好感好像是与生俱来的。
临走,他拉住她的手,把支票塞她手里,然后握住她的手,让她收好:“我对你有信心,如果电影后续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以再帮你。”
“可是,你需要我怎么报答?”
“每天下午来陪我聊会儿天,打理一下花圃,喝杯茶,煮个饭……怎样都行。”
“这样和老夫老妻似的。不如你向我求婚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跟你一起聊天、打理花圃、喝茶、煮饭……”
暖安本来是开玩笑,江迎白却眼睛里多了一丝憧憬。
“那样也挺好。”
暖安忽然有些失落:“不过,虽然很好,但是只能想想而已。毕竟您有了修小姐……”
“而你也和叶先生有了龙凤胎的宝宝,是么?”江迎白试探地问。
他太想知道暖安和叶安城是不是那对龙凤胎的父母。
暖安低头不语。
江迎白知道她不想回答,也不勉强,让司机送她回家。
第二天,暖安和大宝小宝聚会过,便去了香樟别墅。
她准备给秦川做一顿晚餐。
可是刚进门,一道巴掌便甩上她的脸。
“说,你和我的女婿秦川究竟是什么关系?”一个威严的妇人声音在头顶响起。
暖安抬头,看到了修宛柳的母亲,修夫人。
许多佣人都躲在玄关,客厅里到处都是黑社会一样的大汉。
“他是我男朋友。”暖安从地上站起来,仰起脸,被修夫人锥心一样的眼光注视着,忽然生出一股无所畏惧。
香樟别墅所有的佣人几乎全部都被这场动静吸引了过来。
以前的佣人被修宛柳给换掉了,现在的都是新人,完全不认识暖安。
“天啊,这女人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
“原来她就是暖安……”
“昨天她和秦先生相处了一下午和一个傍晚,又是做饭,又是喝茶……趁着修小姐不在的时候……”
“原来她是小三啊……”
暖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脸色顿时惨白。
小三?
可是江迎白并没承认他和修宛柳是情侣。
所以他们无权说她是小三。
修夫人对着暖安不断冷笑。
修夫人对保镖喝道:“给我打。”
啪!一个耳光劈面打来。打手正是修家的保镖,他们一律穿着黑色的西服,出手又快又狠。
暖安刚站起来便又被打倒,跌坐在地上捂住鼻子,鼻子疼得厉害,好像鼻中隔断了。
自己势单力薄,没必要为了跟他们置气丢了小命。
“我和秦川没关系!”
“没关系?”修夫人不由喝道:“没关系会跟他一起吃饭,还是在我女儿的家里?没关系的话,我问秦川的时候,他会替你说话么?”
原来,秦川保过她。
好吧……暖安一字一字道:“秦川包、养了我,这样你们总该满意了吧?”
抬眸,修夫人死死盯着她,却退到一边坐着了。
她用不着出手,因为她带了数量不少的打手。
修夫人高高在上地站在暖安面前,悠闲地端着一杯茶,只是眼底的森冷锥心刺骨,刺得暖安来不及感觉脸上的疼痛,心底不由更加畏惧了。
这样严厉的丈母娘,秦川是怎么忍受的?
他不像是能忍受这种丈母娘的男人。
他为什么一定要和修家扯上关系?
“既然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怎么还能光明正大地来到我的女儿的香樟别墅?你既然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就说说吧,你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女婿,不再纠缠他?”
暖安捂着鼻子从地上站起来,然而膝盖痛,鼻梁更痛。她想回这个恶毒女人一掌,可是想到遍地的黑衣打手,只能咬牙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