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越发迷离,下一刻,垂头封住了她的嘴唇。
暖安下意识挣扎,想要撇开头去,可她的力气根本比不过江迎白。
‘对不起,算我错了。“他一边吻她,一边拥着她洗了澡,又抱起她走出浴室,把她放在床.上。
她微微闭着双眼,卷翘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道淡青的暗影。
他抽出围着她的白色浴巾,呼吸一滞。
她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脸色苍白地道:“你一边儿去,我很累。”
他笑了笑,绅士地撤回手,转而拉起被子盖住她,“我会让我们之间产生更多信任。今夜,我不碰你。”
他搂住她睡去。而这一夜,他心情竟然别样地平静,搂着她温暖的身子,心无旁骛。
暖安辗转难眠,睡到半夜,只觉得小腹疼痛难忍,掀开被褥一看,老天啊,淡淡的月光下,白色床单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竟然是大姨妈来了!!
江迎白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这个男人有强烈的洁癖,她竟然把他床单弄脏了,暖安只觉得自己完蛋了。
从床上飞快跳下,木呆呆地看着床上的痕迹。
最后,暖安还是将床单从他身下抽出来,拿到浴室去洗。
暖安一边搓着床单,一边皱眉思索。既然注定要走,何不趁着他睡着了离开呢。主意定下,她将床单扔进水里,整理好衣服,便悄悄逃离了香樟别墅。
因为是凌晨,天熹微亮,暖安一边走,一边给杜阳曦打了个电话,好久,杜阳曦才接了电话,“暖安,我刚从警局出来,是欧阳非池的人接我出来的,我什么都知道了,也知道他威胁你了是么?你呢,你怎么样?”
“我要离开这个城市。快帮我订去国外的机票,随便哪个国家,我要躲欧阳非池和江迎白几天。”
只要他出国了,欧阳非池就威胁不到她了。
而江迎白找不到她,会不会伤心?
她现在还是先管好杜阳曦和自己的前途吧……
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只能躲开……
……
与此同时的修家。
修宛柳蜷缩在沙发上,终日以泪洗面。
她没有了孩子,更让她绝望的是,江迎白不知道听了谁的蛊惑,竟然去验了那胎儿的DNA,结果证明根本不是江家的种。
如果不是江家的,那一定是欧阳非池的了。不,不对,她和好几个男人都有过,到底是谁的,还真说不定呢。
可是她多想那孩子是江迎白的啊,毕竟他们都要联姻了。
修宛柳其实要的不多,只是江迎白跟她结婚而已。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修宛柳擦了擦眼泪,开始拨打江迎白的电话:“对不起,我错了,迎白,你原谅我吧,我不能没有你。我腿骨折了,孩子也没有了,你不要跟我解除婚约好么?”
那边一个恭谨的声音道:“对不起,修小姐,我是江先生的助理项昊,以后您所有的问题都由我来解决,江先生不会见您了。”
“呜呜……”修宛柳哭得更加厉害,挂掉电话,她擦了擦眼泪,咬着牙拨打了欧阳非池的电话,她不相信欧阳非池也不爱自己了,他明明最爱自己。
可是,他们自从订婚宴会那晚被一个小丫头堵在包厢,就再也没有怎么约会过,甚至她和妈修理暖安的时候,欧阳还救了那个女人。
悠长的等待音后,终于传来欧阳非池散淡的声音:“柳柳,我有点事,回头给你电话。”
“非池……”修宛柳一咬牙,道:“我掉了的那个孩子,是你的,难道你不想负责么?”
“你说什么?”欧阳非池散淡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我腹中的小孩是你的,可是被暖安设计弄掉了,我现在还瘸了一条腿,你,你要对我负责,为我报仇。”
欧阳非池挂掉电话后,忽然瞥眼看向熹微的天空,利眸微微闪了一下。
与此同时的香樟别墅。江迎白婉转醒过来,却发现身边的女人不见了。
手臂还留有她身体的余温,枕头上都是她秀发的清香。
“暖安!”他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他这个时候还觉着她不会离开。
她爱他,他能看得出来她爱他,所以修宛柳不再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她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她一定藏在浴室里。
他推开浴室门,空空如也,只有染着一朵鲜红花朵的白色床单漂浮在浴缸里。
鲜红的血迹?
她受了伤?
不对不对,如果是这样,他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
恩,一定是她来例假了,然后染在了床单上,所以她觉得难为情就跑走了。
看啊,走前,她还想着洗床单呢。
一定是有什么急事,又不想吵醒他,所以才默默离开的吧。
他看了看手机,心想着,她说不定一会儿就打电话过来了。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淡定地走过去,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助理项昊的声音:“老板,刚才修小姐打来电话要跟您求饶求复合……”
江迎白冷冷道:“让她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项昊顿了顿,这才小心翼翼道:“暖小姐半个小时之前走了,走的很匆忙。”
江迎白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走了?
暖安,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用的着趁着我睡着走掉?
凌晨的街道上,暖安.拉着杜阳曦疯狂地奔跑。她本想和杜阳曦去国外躲一阵子,没想到突然接到欧阳非池的电话。欧阳非池在电话中要她立刻现身,她说她要离开这个城市。
欧阳非池便怒了,在电话里吼起来,扬言只要她敢离开这个城市,就要杀了她。
这个阴魂不散的王八蛋!暖安气的咬牙切齿。
飞机马上要起飞了,她只能拉着杜阳曦逃跑了。
身后一排黑色轿车紧紧跟随,就好像捉耗子的猫,冷冽的杀气直接逼了过来。
前面是桥的尽头,两头都有黑色的轿车围堵。暖安和杜阳曦停了下来,有些绝望地看着从黑色轿车走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