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讥讽笑道:“你难道想咬我不成?”话音刚落,那男人忽然上前一步,“我真想咬死你!”江迎白将她搂在怀里,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
好痛!他果然在咬她,狠狠地咬!
狂风暴雨似的力道重重砸在她娇嫩的唇瓣上,他森白的牙齿像是兽一样啃咬着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嘴唇深入她的口腔,碰撞着她的贝齿,吮噬她的舌。当她被他吻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那噬咬变成了一点一点的亲吻,那一串串灼热的吻痕从唇际蔓延到了脖颈。
一个充满激情的长吻后,江迎白头搁在暖安肩膀上,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动脉处,一字一字道:“暖安,重新做回我的女人吧,你给我的伤口,需要你自己亲自舔舐。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暖安颓然靠在墙上,胸腔剧烈起伏,心一点点地变软,可是想到父亲的事故,还有欧阳非池的那一夜错乱,心里又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百种心情,复杂难明。
这样身不由己的感觉让她不舒服,可是他的灼热和强霸之气又让她难以抗拒,她终究颓然垂下头,“让我想想吧。”
“我给你两天时间。”他淡淡地道:“两天后,你要么重新回到我身边,要么,从我身边消失。如果你选择后者,那就永远别在我眼前出现,一旦出现,我保证我不会像这次一样再对你客气。”
这话说得,好像能做他女人,是他给她一个生存的机会似的。
“让开吧,”她不悦地挑眉,“不是说给我两天时间考虑么?我要走了,两天后给你答复。”
他愣了愣,张了张嘴,似乎想挽留她,可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他从她身边离开,轩昂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指了指门外:“你走吧。”
暖安整理了下衣服,走出了会议室。门口聚集着一大片人,看到暖安面色平静地走出来都惊讶地合不拢嘴。
天啊,这个女人没被江总杀掉,真是幸运啊!
为何江总的表情也是这般淡定呢?
他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为何能化干戈为玉帛?
江总是不是准备追加投资了?
——
暖安磨蹭了许久,等江迎白走了,才走出片场区停车场开车。
一个邪魅不羁的男人正站在她的车前。
暖安微愣,欧阳非池走过来,他嘴角邪恶暧.昧一笑:“那天你也见识了我家。我虽然身在演艺圈,但是家底不差,甚至比江家还要有钱有势……剧组缺钱,你可以求我啊,为什么一定要求江迎白?”
“你没事就滚!我很忙,没空陪你胡闹!”
男人眸底划过一抹白光:“你如果再对我恶语相向,我不仅不会告诉你你爸爸自杀的真相,还会把我们那天晚上的事情公诸于众。”
暖安怒睁着双目,胸腔因为气愤剧烈起伏。
欧阳非池凑近她的耳朵,低沉暧.昧道:“我拍了录像。”
暖安愣住了,身体也像是被冰块冻住,几乎不能动弹,而呼吸更是越发地吃力。她咬牙:“你这个混蛋!”
忽然,肩膀被他灼热的大掌紧紧扣住,“暖安导演,你是斗不过我的……”
他的呼吸仿佛一把火,灼热地烧灼着她的脸颊,让她突然产生一种错觉,如果得罪他,他就会张开利齿,一口咬向她的动脉。
暖安没想到的是,此刻有人躲在暗处,对他们拍了照片。
——
江迎白的手机一响,弹出几张照片。
他本来漫不经心地睇着手机屏幕,可是看到照片上的一男一女之后,瞳孔猛然收缩。那男的搂着女人,手还放肆地从女人的肩膀往下滑去……
竟然是暖安和欧阳非池。
江迎白只觉得呼吸骤停,一股痛苦和愤怒冲上心头,喉头竟然有些腥甜。
很快修宛柳打来电话:“迎白,那些照片你看到了吗?放弃暖安吧,她都有新欢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承认订婚那天是我不对,我没有出现,但是我并不是故意的。你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么?”
江迎白一字不说,把手机关机,把灯也按灭。
他坐在椅子上,沉浸在如墨的黑暗里。
……
仔细考虑了两天,暖安决定向江迎白坦白。
她给江迎白打电话,可是竟然没有人接听,她只好发了一条短信:“我去找你。”
半晌,他回复了一个地址:“香樟别墅。”
竟然是他们领证那天,他带她去的那个所谓的婚房。
暖安来到香樟别墅,项昊已经在门口等她。“暖小姐,老板在楼上书房坐了一个下午,他心情似乎不好,您快点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暖安轻轻推开门,正看到江迎白坐在书桌后,目光幽深地望着她。
“迎白,我想通了……”暖安深呼吸一口气,道:“我可以抛弃过去对你的偏见,回你身边来。”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低头。
她可以忘记江母的不待见,也忘记他和别的女人。
“过来……”江迎白神色莫名,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桌子:“到这儿来。”
暖安走过去:“你要做什么?”
他已经站起,从书桌后绕到桌前,抱着她让她坐在书桌上。
时隔那么久,他再次报了她,她有些懵了:“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好长时间不碰你了,暖安,你会让我在这里碰你么?”
暖安有些惊讶,紧接着脸颊晕开一道绯红,她咬着贝齿,低声问:“陪你一次是不是就可以给我追加投资了?”
“一次?!”江迎白冷笑:“一次只够增加10天的投资。你不是还要继续拍摄两个月么?你还得陪我五次才行啊……”
暖安不傻,自然看得出他嘲讽的神色:“江迎白,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你卖身,我给你钱,平等交易。”
愣了几秒,暖安只觉得这一刻仿佛一辈子那么长。
“你这个混蛋!!!你竟然说这是交易?”她想她一定要发疯了,想将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毁灭的愤怒冲昏了她的脑子。
江迎白冷冷道:“看来你不愿意,既然不愿意,那就走吧。”他转身,离开。
“呼啦!”暖安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暖安疯狂地扔东西,砸东西,那气势似乎是不把书房砸个稀巴烂就不会罢休。
佣人们全部聚拢过来,站在江迎白身后。
项昊也赶来:“这个女人疯了,快叫保镖来把她拖走。”
江迎白侧身而立,眼睛布满了讥讽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