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脸色难看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说着,还大方地向两人行了一礼。做戏要做全套的,不能让太子瞧不起自己,以为自己还是那个粗俗难耐的东诗。

凌拂却不习惯她这样礼节性地对待自己,总觉得说不出哪里怪异。笑着说:“这不像三弟妹的作风呀。弟妹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自家人不必拘礼。”

东诗洒脱地笑了笑,说:“我是来找殿下府上的吴稻子画师的,想向他请教一下关于画艺方面的见解。”她心里打的那个如意算盘,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凌拂一听不是专程来找自己的,心里有一丝失落。脸上却笑着说:“吴稻子画师住在后院,我派人带你去。”心中纳闷儿,她找吴稻子做什么?秦王府上不是也养着许多画师吗?

东诗笑着说:“我先去拜会吴稻子大师。殿下,你们忙去吧,不必招呼我。”说着,向凌拂点头笑了笑,又向西诗轻轻颔首,随着来人去了后院。

西诗看着她走远,心中疑惑得很。从她眼中,看不出从前那种对她的厌恶之意。那眼神似乎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让她费解。这个东诗是自己的姐姐吗?她的直觉告诉她,不是。人说双生子都有一种灵魂感应,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虽然她和东诗关系不合,却还是有一些感应的。小时候,她身子弱,经常生病。她一病,原本生龙活虎的东诗也会跟着病倒。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东诗才会经常欺负她,埋怨她把自己也传染了吧?

前些日子,东诗病得厉害,她却丝毫感应不到。还是太子回来责备她,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她才知道姐姐病了,而且是因她而起。

“西诗在想什么?”凌拂的话打断了西诗的沉思。

“我在想,姐姐,似乎变了。”是变了,还是换了一个人?她要弄个明白。

凌拂若有所思,点头说:“我也觉得,她并不像市井流传的那样不堪。”

看了看西诗,又说:“你们两姐妹,各有特点,平分秋色。”其实,他何尝不知,东诗比西诗却是多了几分生气?只是,这种感觉,只能藏在心底,无法描述。

西诗惊讶地抬起头,目光看向他,心思却不在其上。平分秋色?现在自己竟然仅仅和东诗是平分秋色了。曾几何时,她是众人眼中的焦点,享尽景仰,受尽爱慕。现在,却是和恶名昭著的东诗平分秋色了。是她沉没了,还是东诗已经不再是东诗了?

“大师,我找到你要的条件了。快给我画幅画吧。”东诗兴奋地拉着吴稻子的衣袖,就差没手舞足蹈起来。

吴稻子煞有其事地撸着胡须,眯着眼问:“哦?是什么?”看她两手空空,并没有带什么事物,哪里找到他要的最珍贵的东西?

东诗神秘地一笑,撸着袖子走到他的画桌前。提笔在白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大字。然后潇洒地收笔,将那写了字的纸展现在吴稻子面前。

吴稻子看了看,微笑着点头,满是赞许。“王妃真是才智过人,老夫佩服。愿为王妃献上拙作。”说着,走到画桌前,准备泼墨作画。这个秦王妃虽然性情粗糙,心思却是这样细密,真是让他大开眼界。既然如此,他当然会不遗余力地展现自己最好的画技,为她作画一幅。却不知她想要什么样的画卷?

东诗高兴得手脚并用,在吴稻子面前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是这个样子的,我要画几个人物,一个是这个样子。”说着,开始生动地比划,描述她脑海中画中人的神态举止。

整整一个上午,终于将自己想要的画卷求了来。欣赏着墨迹未干的宝贝,东诗心里笑开了花。就是这个样子的,太逼真了。

“大师,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人物就好象要从画里走出来了一样。”东诗毫不吝啬地赞叹着吴稻子的画艺。将他高高地捧到了云端,飘飘欲仙。

吴稻子笑眯眯地享受着这种感觉,乐不思蜀。怎么这些赞美的话从秦王妃口里说出来,杀伤力会如此强大?竟将他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忽悠的晕晕乎乎的。当然,他经历的不是沙场,而是恭维场。

难道,这就是她送给他的交换条件吗?真是太贴切不过了。

“大师,谢谢你为我作这幅画。我再求你一件事,你可千万别把给我作画的事告诉其他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知道吗?”说得神秘兮兮的,那表情,惹得吴稻子不由自主地点头,答应。

拍拍吴稻子的肩膀,就像是祖孙俩儿嬉笑一般。狡颉地笑了笑,说:“大师,独乐乐,不如与众乐乐。我把我的快乐送给你,你一定要快乐呀!”说着,向他挥挥手,捧着她的宝贝,跑了。

留下个吴稻子,半天回不过神来。

“秋影,秦王妃可有什么可疑之处?”西诗一边调试着琴弦,一边看似不经意地问。

“小姐让奴婢去吴画师房外守着,奴婢只看见秦王妃拿着一个画卷出来,并没有发现可疑。”

西诗惊讶地抬起头,“吴画师为她作画?她可有留下什么东西?”听说吴稻子画师为人作画,有个条件,一定要以那人最珍贵的物事作为交换。不知东诗送给他的会是什么?

秋影想了想,说:“秦王妃进去时,两手空空。出来时多了个画卷。奴婢没看见她留下什么东西。”

接着又问:“小姐,你为何对秦王妃如此上心了?她有什么不妥吗?”不是已经了结了恩怨?难道小姐也觉得便宜了她?自从上次打了东诗,小姐似乎不再怨恨。可她却看不过眼,十几年的欺凌,岂是区区几巴掌可以偿还的?

西诗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若有若无地说:“她,似乎已经不再是我的姐姐了。”

秋影不明所以,只能站在一旁细细品味她的话。

寒香阁里,凌羽审阅了一叠卷宗,有些乏了。伸手揉了揉眉心,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忽然闪过东诗的嬉皮笑脸,在他胸前画着圈圈,倔犟地说:“我一定要把你活活气死。”

想到这里,嘴角扬了扬,漫不经心地问:“王妃这几天在做什么?”这些日子,秦王府里异常的安静。没有鸡飞狗跳,没有那小蛮子的声音,他竟然忽然不习惯了。

喜乐站在一旁瞌睡,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吓了一跳。爷啥时候开始关心王妃在做什么了?是不是又要发生事端了?

凌羽没有听到回答,狐疑地抬起头。不会是她又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喜乐不敢说吧?

“哦,王妃这些天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出来一下。”他也不知道王妃最近在搞什么鬼。只知道织夏总是向他抱怨,王妃不愿意出来,都是殿下害的。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又怪到爷头上了?

凌羽轻轻皱了下眉,她会这么安静地把自己放在房间里?似乎不太可能。隐隐约约想起,下雨的那天,抱她回到卧房,她说过的话。“找不到香囊,我就恨你一辈子。”

“那个香囊找到了吗?”凌羽忽然问。现在真是后悔自己一时气愤,竟将那香囊扔了。

“小的已经翻遍了赏心园每一个角落,连月池里也捞了,可就是找不到。爷千万别怪罪小的呀。”喜乐一脸苦相地说。做奴才就是命苦,当初让他丢得远远的,现在又让他翻天覆地的找回来。那么大个园子,又下了场大雨,小小一个香囊,到哪里去找呀?

凌羽若无其事地说:“找不到就算了。”心中有一丝失望,却不愿表现出对那香囊的重视。

走出书房,深深地呼吸,原来天气这么好。忽然想到已经很久没去问月居了,心里想着,脚步也开始往问月居移动。

“茹儿,在做什么?”凌羽走进庭院,见嫣茹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听到凌羽的声音,嫣茹一阵惊喜,他还是来了。连忙站起身,迎上前柔声说:“嫣茹一直在等着殿下呢。刚刚在寒香阁窗前见殿下正忙着,也没敢打扰。见天气这样好,心想,殿下一定会来的。这不,刚摆下棋局,殿下就来了。”说着,拉着他坐到棋盘旁。

凌羽微笑着坐到对面,看着棋盘说:“刚刚处理了一叠烦心的卷宗,脑子还有些发晕。看着这棋盘也心不在焉,还是不下了。对了,上次你说画了幅画儿,让我看看吧?”

嫣茹微笑着说:“殿下若能给嫣茹指点一二,当然更好。”说着,起身挽着凌羽走进自己的房间。

进入房间,凌羽忽然有种陌生的感觉,似乎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心中有一丝愧疚,对嫣茹的愧疚。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忽视眼前这个自己最爱的女子?记得三年前,为了能和她长相厮守,他和父皇激烈地争执起来,从此再没给他好脸色看过。

现在想起来,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至高降临女配她天生好命弥天记命之奇书嫡女娇妃我收了幼年大佬们做徒弟恣意风流穿成绿茶女配后我出道了
相关阅读
影后养成:叶少的神秘妻娇妻甜如蜜:总裁认栽了重生八零之极品亲戚都爱我亿万追妻:总裁,别过分!小卒过河佳音如梦绯闻女皇恶女金小满网王之陌上花开娇妻猎爱:总裁BOSS太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