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笑什么呢?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快说来听听?”
“笑你啊!”
“我?我又怎么啦?哼”
“你这么能吃,谁敢要你?”
“能吃怎么了?能吃是福!”
“我嫁给他,那是他的福气!”
叶清羽一向自恋,更何况在自己亲哥哥面前,把自恋发挥到了极致!
“哥,待会你去看看妈妈吧,今天妈妈过来了,听她说明天就出院!”
“嗯,我一会过去看看!”
兄妹两人说了一会话,叶清扬便去了杨筠的病房。
此时的杨筠剥掉了她那原本冷漠的外衣,和叶辅承说说笑笑!
“阿筠,我记得我带你去非洲,你刚看到非洲的黑人,你当时就问我,他们国家的煤是不是很多。我也没反应过来!你猜你后来是怎么说的吗?”
杨筠手支着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
“我忘了,哎呀,辅承,你快点告诉我。”
叶辅承点了点杨筠的鼻子,无比宠溺的道:“你说,她们是不是挖完煤不洗澡啊,身上这么黑!”
“咯咯咯”
病房里传出了两人欢笑的声音。叶清扬远远就听见了杨筠和叶辅承的笑声。默默的给自己老爸点了个赞,这么多年了,终于抱得美人归,不容易啊!和自己老爸比起来,他追自己媳妇的时候好多了!
叶清扬推开病房门,叶辅承陪着杨筠玩起了斗地主,还有一个空位,叶辅承直接一个顶两个的玩!将杨筠杀的片甲不留。
“爸,妈……”
叶辅承见儿子来了,一张老脸彻底笑不出来了,就像便秘一样。儿子都结婚生子了,他还陪自己媳妇玩这么弱智的游戏,玩就玩了吧,还被儿子给撞见了!一张老脸彻底挂不住了。
“咳咳,是清扬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叶清扬看着叶辅承便秘样的脸色,有点好笑!原来自己老爸也是这么可爱!
杨筠看着父子两人,有点想不明白,儿子来了,刚好补全那个空位置,斗地主刚好合适啊,怎么自己老公的脸色这么难看呢?皱皱巴巴的,好奇怪!
“清扬?你爸爸教我斗地主呢,刚好缺一个人,你,你可不可以?”
叶清扬嘴角抽了抽,他陪他们两个玩这么弱智的游戏?可能吗?
这时两个小人在叶清扬的脑海中开始打架了!
穿白衣服的叶清扬说,陪自己的妈妈玩游戏没错啊?
穿黑色衣服的叶清扬说,玩这么弱智的游戏,降低智商!
两个小人不断的掐来掐去,一个是不玩,一个是玩,吵的叶清扬眉头皱了起来!
叶清扬按了按太阳穴,将两个不安分的小人抛到九霄云外!
叶清扬看着杨筠眼里那期待的神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下可乐坏了叶辅承,内心里恶魔因子开始泛滥了,这臭小子还笑话自己,现在他自己不是也玩上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叶辅承不管内心如何狂笑,表面一本正经的说:“清扬,你要是不忙的话,就陪你妈妈玩两下!”
叶清扬想,他可以说不玩吗?当然是不能。叶清扬才不会这么被自己的老爸坑呢!
“爸,妈是不是明天就出院了?”
“三个五带一个三,是啊,怎么了?”
“那你去哪里住?”
“我想带着你妈去老宅住几天,到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好点的房子!等房子收拾好了,我就搬出去!”
“爸,你还是住在老宅吧,爷爷奶奶都释怀了,他们年纪也大了!”
“阿筠,到你了!嗯,先回去在看看吧”
“爸,你看,我妈也好了,你是不是能回公司了”
“两个K,嗯,好啊,回去,我就去公司!”
“嗯,爸,就这么说好了!”
叶清扬在自己老爸不注意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的公司丢给了叶辅承,叶辅承正在和自己的妻子杨筠玩的高兴,哪里还想那么多!
叶清扬嘴角露出一丝奸笑,他可以休假在家多陪媳妇了!
叶清扬看着笑的像朵花的杨筠,这个才是她的妈妈吧,之前那个肯定是假的,他现在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了!这不正是以前期待的场景吗?现在终于实现了!清羽是不是也期待这样的场景呢?
三人玩了会,叶清扬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出了医院。心情很好的给方云熙打了个电话!
第二日。
叶辅承办好了出院手续,带着杨筠出了医院。
杨筠忽然间脸色煞白,捂着自己的心口,蹲坐在地上。
对于杨筠的突发状况,急坏了在旁边的叶辅承,叶辅承要跑进医院叫医院,被杨筠一把抓住了。
杨筠对着叶辅承摇了摇头。
“辅承,我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一个人?心里好难过,你知道他是谁吗?”
一丝恐惧袭上了叶辅承的心头,她要想起来了吗?她是不是想起那个男人,就会不要他?
叶辅承稳了稳心神,徉装镇定的说:“阿筠,哪有啊,最重要的人不是在你面前站着嘛?”叶辅承很佩服那个男人,但是他有自己的私心,他要是带着杨筠去看他的话,万一想起了往事?又丢下他一个人,他该怎么办?叶辅承只能在心里对那个男人说声,对不起。
杨筠摇摇头,“辅承,这不一样!”
杨筠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是缺了一块。
“辅承,真的不一样,你带我去看看他,好吗?”杨筠带着哭腔道。
叶辅承看着杨筠梨花带雨的模样,他最是受不了杨筠的眼泪,罢了,罢了,带过去看看也好,如果阿筠真的把所有事情想起来,他便随了她的愿,让她离开,这辈子,只能与这个女人有缘无分!如果阿筠想不起来,愿意跟着他,他叶辅承就用他剩下的时间,宠着她,护着她,一直到他离开这个世间的时候。
叶辅承开着车,一路上总是精神恍惚,差点就追尾了!。
“阿筠,你会不会不要我?”
在爱情面前,没有强者,也没有弱者,只有谁更在乎谁!
“辅承,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我只是过去看看,真的只是去看看!”杨筠不停的安慰着局促不安的叶辅承。
“好,我相信阿筠!”
汽车就在叶辅承局促不安的心情下到达了目的低。
杨筠走下车,映入眼潋的满满都是墓碑,风中飘荡着几缕烟火的气息。
一场春雨簌簌地降落下来,那隐蔽着的,快要蹲不住了的寒流便伺机化作阵阵的寒风,三步也不回头地向大地袭来。
本是阳春三月,万花盛开的日子,为何她就像行走在寒冷的冬天一样?那一座座墓碑化作一块块坚硬的冰块,冷得她瑟瑟发抖?
叶辅承看着杨筠发抖的身体,脱下外套,披在杨筠身上。
“辅承,我不冷。”
“阿筠,披上吧,你身子弱,不然又冻感冒了!”
杨筠只好披着衣服,跟着叶辅承向前方走去!转过一个弯,空旷的一块地上,只有一座墓碑孤零零的立在哪里!雨丝打在墓碑上,淋湿的不仅是墓碑,还有杨筠的心!
杨筠走到墓碑跟前,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
眼睛里的泪不由自主的滚落下来,打在墓碑上。她不知道她看见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如此的心痛,她的记忆好像是上了锁,没有任何一把钥匙可以打开它!
“阿筠……”
“辅承,让我在这一个人待一会,可以吗?”杨筠祈求道。
叶辅承心痛的点点头,阿筠,终究不是他的啊!
叶辅承失神的向前方走去,独留杨筠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今天杨筠穿的是一个灰色的大衣,远远的看去,她就像一颗望夫石一样常年立在哪里。
杨筠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呢喃道:“魏琦,我好像把你忘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只要一想到你,总是很心痛?”
她的呢喃,没有人可以听到,也没有人可以回答,只有风带着她的呢喃,不知道奔到哪里去。
风呼呼的刮着,好像是谁在叹息。
有谁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叶辅承在远处等了半天,也不见杨筠寻来,就兀自过去寻找。
叶辅承过来时,就看见杨筠一个人坐在墓碑旁,脸颊上的泪早被这冷风吹干,只有泪痕还残留着。
杨筠并未转身,好像知道是叶辅承过来了,便道:“辅承,谢谢你!”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虽然她依旧想不起魏琦是谁;谢谢你理解我;谢谢你包容我!
杨筠起身,回给了叶辅承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阿筠,什么也别说了,我懂,我是你的丈夫!”说着便扶着腿有些酥麻的杨筠,离开的墓地。
风依旧吹着树枝呼呼的响,仿佛再说,“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