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钰摆了摆手，让下人们都散了，屋里只剩下他们四人。

“三姨娘，那日你维护的人究竟是谁。”他满脸寒霜，说话的态度不似之前那般温和。

“我没维护任何人。”三姨娘抬头望向夜阑君，冷冷说道：“夜阑君，不如你来告诉他我为何要去角楼。”

夜阑钰的目光扫向父亲，只见他的神色无比难看，“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阑君低头不语，三姨娘见他不肯说，悠悠说道:“我是去祭奠我的爱人——夜阑北。”

“贱人，你还有脸说。”夜阑君脸色涨红，一脚狠狠将三姨娘踹翻在地。虽然夜阑北已经死了，可他的女人却宁可惦记一个死鬼都不愿看他一眼，着实让他嫉恨不已。

夜阑钰无心听上一辈的风花雪月，只冷眼看着口吐鲜血的三姨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肯说，别怪我不惦念当年的情分。”

她挣扎着做起来，看着凶相毕露的夜阑钰，狠狠的啐了一口，眼中毅然有几分慷慨赴死的凌然，“我和你们父子没有任何情分，只有无尽的仇恨。要杀要剐我都不怕。来呀。”

毫无疑问，她将面临一场惨无人道的蹂，躏。

早在角楼遇到顾筱筱时，她就知道那孩子做的事情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不然也不必偷偷摸摸的躲着。

“你这贱女人，我今天就成全你，下地狱去陪夜阑北吧。”夜阑君愤怒的咆哮着，脸上青筋暴露，显然已经被愤怒之火点燃。

不管他如何下手，三姨娘的脸上始终噙着嘲讽的笑，她看不起眼前这个男人，无论他逢迎讨好还是恶言相逼，在她眼中都好似跳梁小丑一般滑稽。

夜阑钰静静看着，脸上浮现一丝温润的怒意，她越是如此就越证明那夜角楼的确有人，而且很可能就是他们。

“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天角楼里藏着一男一女对不对？”

三姨娘沉默不语，又挨了一阵拳打脚踢，女人的身体本就柔弱，挨了夜阑君这一顿暴打已经无法动弹，只能无力的趴在地上。

被人从乱葬岗拖出来，偷换身份成了仇人的小妾，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苟延残喘的意义就是替心爱之人守护他的亲人。

夜阑北的手札根本不在她手里，可她若是承认了，黑手就会伸向夜阑傲，伸向其他无辜的人。

夜阑信坐在一旁看着，终于忍不住问道：“钰儿，你这是为何？”

沉吟片刻，夜阑钰将之前角楼发生的事和他记忆中模糊的片段说了出来，包括他的猜想。

夜阑信大惊失色，猛地站了起来，“你是说，上官无极灵尊回来了。”

“没错，中途我曾清醒过一次，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导致我失忆，但是咬破舌尖的疼痛感很强烈，我记住了一些画面。那人的身影和上官无极很像。”

他说着，又按了按胀痛的脑袋，“那夜的确有人在角楼附近纳灵，而且能吸收如此庞大的光灵力，实力绝对不一般。最重要的是，顾筱筱那时刚刚搬过去，如果说这是巧合的话，未免也太凑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