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田七七出院。
出院的日子正巧是周六。田七七的身子虽未有大问题,但有一月时间不能吃辣,也不可吃冷食。
对于无辣不欢的田七七而言,医生的嘱托无异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曾小川唤来铃木开车送他们回家,刚踏入家门,田七七迫不及待的脱掉鞋子,撒着脚丫子跑回卧室。曾小川的眉头凝成一个“川”字,默默的俯下身,将田七七胡乱甩开的鞋子规规整整的放入柜中。
曾小川放好田七七的口服药,又将田七七的衣服一件一件折叠好放入柜中。浴室传出水流欢快的“哗啦”声,混着田七七不成曲调的哼歌声传入曾小川的耳里。
今天是田七七与苏安约定好的日子,给苏安打电话田七七就如此开心?
曾小川抬头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是早上九点,若是苏安要约田七七出门,田七七有大半天的时间可以打扮。
一想到这里,曾小川的心无比烦躁。
房子很安静,安静得只有水声流动。曾可颂跟着林丽与钟茵萍去动物园游玩,要明日才回来。
曾小川坐在床上,目光一动不动的望着磨砂窗中模糊的倩影。
田七七对他也太没有防备心了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男生,田七七再如何粗神经也不可能大大咧咧到如此地步,难道在她心中她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做男生看待?
想到此处,曾小川不禁更为烦躁。
曾小川的心思田七七哪里知晓,她畅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雾蒙蒙的走出浴室。
在医院时,她的手上插着留滞针头,虽然病房带有浴室,可田七七却仍然不能洗澡。
她可不想一不小心碰掉自己的留滞枕头,她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唯独怕打针,就连那日胃疼时,田七七都觉得不及做皮试和打点滴的十分之一。
一出浴室门,田七七赫然瞧见曾小川正双手环胸,直勾勾的瞪着她。他的眉头紧蹙,嘴角向下撇着,脸上赫然映着四个大字:“小爷不爽!”
“你准备什么时候给苏安打电话?”曾小川冷冷问道。
田七七的头发还往下低着水滴,她怔了怔神色,恍然大悟:“对啊!我差点忘了今天还要给苏安打电话!”
曾小川吐血,她差点忘了是什么鬼?所以多亏自己让她又回想起来?
“让让!让让!”田七七如赶苍蝇一般甩甩手,将增小川从床头赶到床尾,她拿过甩在床上的手机,拨通苏安的电话。
电话只“嘟”了两声,对方已经接起。
“我还以为你忘了给我电话。”电话那一头,苏安的声音慵懒恹恹,仿若刚刚起床一般。
“你让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干嘛?”田七七道。
“你病好了么?”苏安答非所问。
“好了。”
“那出来吧,在你家楼下有一个车站,在那里等我,十点之前。”苏安说罢,挂断电话。
田七七心中不爽,苏安这也太霸道了吧!
她无力吐槽,手指移到重拨键上,刚想给苏安再打过去,骂他一个狗血淋头,一条短信腾然出现在田七七的眼前。
【敢打过来拒绝我或是骂我,周一有你好受的。】
来信人: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