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程少阳死不了,他从来不管。
所以程少阳几乎每次都被秦酒酒打的满地找牙。
可这说来也奇怪,被打的次数多了,他竟然跟上瘾了一样老喜欢找秦酒酒挨打,甚至有点享受被她打的感觉。
直到后来千面说他是不是喜欢找虐,所以天天去找人挨揍。
后来那几天,他就没怎么去找秦酒酒,结果发现自己竟然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感觉心里像少了什么一样。
苏凉月听了他的话,不由的冒出一句:“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癖好……”
程少阳看着苏凉月那意味深长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秦酒酒很快就找到千面将他带来。
千面一到就被他苍白的脸色给吓了一跳,连忙上去看程少阳的伤势。
确定他没事之后郑重的道了声谢谢,便脱下外衣盖住他受伤的脚,背起他往回走。
秦酒酒看千面一脸严肃的样子,刚刚落下去的心又提起来。
“苏姐姐,他不会真的有事吧。”
“没事的,就是一点皮肉苦,死不了的。最多……几个月下不了床吧。”
他那脚伤成那,秦酒酒还真担心程尚书知道后去她家闹。
秦酒酒在家忐忑的等了好些日子,想着程尚书要真的上门来,她好给人家好生道歉。
可又担心呆在家里被父亲知道后又要教训她,心里纠结的不行。
说来也奇怪,她在家里等了好些天也没见程尚书的影子。
倒是听说他找人把那边的悬崖给清理了个干净,把那陡峭的悬崖差点整平了。
她心里虽然奇怪,却也没多想,没几天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清明之后没几天,苏凉月便收到了王禹安送来的消息。
那块玉佩并不是他那边找人雕刻的那块。
信上说,王家给子女的玉佩除了上面的名字是她母亲自己刻的之外,都是样的。
中间都会留一出暗格,有的是母亲求来的平安符,有的是长辈送的一些祝福。
王禹若对子女尤为上心,而且她还曾给他寄信说过,给二女儿刻的字和求的平安符都做好了。
苏凉月看着手里的信,不知是什么滋味。
按理说,苏冬燕既然有一块,为何又要做一块一模一样的,难道她原来的那块丢掉了?
她捏了一下头疼的脑袋,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却又想不出来。
这时,柳姨娘又给她送来了新的消息。
她带着一个拉着孩子的夫人来到她这里。
“大小姐,你可认得她?”
苏凉月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觉得有些眼熟。
“你站起来。”
夫人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怯生生的站起来。
苏凉月仔细打量了一番,越看越觉得熟悉,她不确定的问道:“你是……秋云?”
“是是……是,是女婢。”
苏凉月眉头紧皱。
这个秋云是当年母亲的贴身丫鬟,她的来历苏凉月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母亲临死前将她许配给了外面的人家。
好像还是这个秋云自己认识的一个人,母亲想着她跟在自己身边许久,便给了这个恩典,不仅把卖身契还给了她,还给她办了不少嫁妆。
可是她走后没多久,母亲就不行了。
那时候苏凉月年纪小,母亲又刚刚去世,家里还有个老夫人和大夫人压着,她很快就忘记了这个人。
她奇怪的看向柳姨娘:“你把她找来做什么?”
柳姨娘道:“小姐你忘了,你不是说要查夫人的真实死因吗?”
苏联月心一紧:“是她?”
她身上气势突然变得灵凌厉,让人把孩子带出去,然后沉声问道:“说,当年是什么情况。”
秋云慌乱的跪下来哭道:“大小姐,是奴婢该死,奴婢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大小姐……”
“少跟我来这套,我不是娘亲,没有她那么多的耐性,更没有她那么良善,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说一句假话,别说是你,你的家人,你的孩子,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会给你毁掉!”
秋云吓得一哆嗦,还真就不哭了。
“还不赶紧如实说来!愣着干什么,等赏钱吗!”苏凉月怒斥一声。
秋云赶紧说起当年的情况。
原来,之前是老夫人定期给她一包药,让她每天下在王禹若的饭菜中。
秋云的意思是她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也不敢问,只知道对身体不好。
苏凉月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中怒气。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大概,大概在夫人怀孕五六个月份的时候。”
柳姨娘不禁说道:“难怪从那那时候起夫人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