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慎元、萧竹风和几个将领商量好明日的事宜之后。
只有他二人在营帐内,“王爷,可有贝知南的消息?”萧竹风急切道。
“没有,你可有打探到什么?”
提起贝知南,苏慎元一脸的失望和难过,萧竹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萧竹风摇摇头,“若这一战我们能生擒了对方主帅,拿来做人质,想必一定能打探到知南的消息。”
“恩。”
“王爷可知什么人劫走贝知南?对方到底是何目的?”萧竹风怎么也想不明白,知南从小不是住在京城的将军府,就是在栗周山跟随自己和师父学武,没有什么仇人。
“司徒睿辰。”苏慎元薄唇倾吐,“他知道贝知南的女儿身,对她心怀不轨,萧公子不知道么?”
萧竹风一下错愕了,甚至连司徒睿都对知南师妹念念不忘。
他也不知道苏慎元问他是知道知南的女儿身,还是说知道司徒睿辰对知南心怀不轨,“王爷,何出此言?”
“其中缘由萧公子不必知道了,本王心里有数,若能得公子的相助,大获全胜,本王班师回朝,必定重重赏你。”苏慎元对萧竹风的吃惊不以为意。
那晚月牙湖畔的事情么?只有当事人知道便可。
“...如此多谢王爷了...”。萧竹风内心五味杂陈。离开了营帐。
……
萧竹风一直在想,他看得出来,苏慎元对知南的特别,如今又对知南这般珍视,难道是,他对知南……
可是这司徒睿辰是如何和知南扯上关系的?
这层层叠叠的事情,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苏慎元却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还知道关于知南的多少事情?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为什么?
萧竹风觉得胸口闷闷的,满是酸涩。
他看着塞外的明月,“知南,只要苏慎元能解救你便好,我只要你好,便一切都好……”。
……
苏慎元不管战事如何吃紧,也不管形势多么恶劣,他一直都派人密切关注着贝知南的动向,一直杳无音讯。
萧竹风刚出营帐不久,就有人来报。
“启禀王爷,我军在巡视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队人马朝朔国的行宫方向走去,属下们觉得可疑,又怕引起朔军的注意,就夜里派了人前去打探,得到可靠消息是,行宫内有人住。”
“两军正是开站,朔国行宫怎么会有人?是谁?”
“好像是一位宫中女眷,名号是某位王爷的宠妃,来欣赏塞外的风光。”
“呵!”苏慎元冷笑一声,司徒睿辰到底要玩什么花样,这会儿还有闲情逸致,只要明日布下阵来,三日之内必要搓搓你朔军的锐气!“继续打探!”
“是!”
侍卫刚出去,苏慎元变觉得不对劲,会不会是她?!是知南么?!
看的出来,这司徒睿辰也是个情种,对贝知南的付出的代价确实不小。
“来人!”
“是!”
“对朔国行宫那边的动静加派人手打探监视,有任何状况立刻来报!”
“是,王爷!”
……
次日,苏慎元宣兵司徒睿辰,两军分别击鼓,开战。
起先,两军交战,和前两次没什么两样,看初期的局势,大概还是个平手。
但是司徒睿辰观战,看着看着,发现局势不妙,敌军一点点往某一个方向引,说不清是哪个方位,似有意无意地在向某个地方走。
他仔细观察那个方向的地形和位置,发现别无二致,自己的军队也不怎么注意,一直在朝着盛国军队引领的地方走,似是剑走偏锋。
司徒睿辰想紧急撤兵,可是两军正打的如火如荼,此时撤退息鼓,断然没有好的效果,说不定还会让士兵恋战,殆战。
“启禀太子,微臣觉得哪里有些不妙,可是又说不上来。”陪伴太子左右的费将军说道。
“费将军也这么觉得?”
“不过,有赵将军领兵作战,太子不必担心,盛国喜欢用计,赵将军最会破阵,我们暂且观战,若有异动,再停止不迟。”费将军安抚了一下司徒睿辰。
司徒睿辰和未入站的下属一直在观战,眼看着,自己的军队怎么渐渐被盛军引走了,好像有一种阵法,能掩人耳目,让士兵不知不觉引道而去,观战的人在高处观察最不易发现。而实际上,低处作战的人已经不在原处了!
“不妙!”
“不好!”
司徒睿辰和费将军都大喝一声,“快,息鼓收兵!息鼓收兵!”
可是看着情形,好像来不及了,司徒睿辰站在高地势处观望,朔军被盛军引入一个窄的栈道,然后被封死,先引蛇出洞,再关门打狗,最后一网打尽???
好毒辣的计谋!司徒睿辰眉头皱得极深,形势不容乐观。
只是这盛军怎么这么熟悉那条栈道,这跳峡谷按理说应该是朔军最熟悉地形才是,为什么会这样?
“启禀太子,我军...我军……”。
“快说!”费将军踢了一脚,跪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朔国士兵。
“我军损失惨重!”那士兵浑身是血,嚎啕大哭起来。
“滚!”费将军一声大喝,等司徒睿辰定夺。
“费应!”司徒睿辰身形晃了一下,定了定心神。
“末将在!”
“你率领最后一队人马,去协助赵将军,若...若无力回天,本殿下勒令你们所有人马,全部活着回来!”司徒睿辰眼底有一抹痛苦之色,转瞬即逝。
“太子请放心,我等这就立刻援助!”
“费应,绝不可恋战!切记!”
司徒睿辰在观战台上,看着费将军率领军队疾驰远去。
这苏慎元是要使出杀手锏了么?!我,司徒睿辰,真的会此次战败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