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知道了,多谢嬷嬷提点。”贝知南看着正在喂养的小世子,这孩子像他的父亲么?
听他们说,是孩子的父亲抛弃了自己,可是自己一定要亲自弄清楚。
不过,听小苗说,自己原本是盛国人,因为家中变故,才和师兄迁居到朔国。
盛国人?盛国的王爷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却记不得?贝知南有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娘娘,您老毛病又犯了吧,您休息一下,先歇着吧。”
“本王妃只是想不起一些事情。”贝知南紧闭双眸摇了摇头。
真相,她需要一个真相!
……
次日,太子过来看望了贝知南和世子。
“小南,本殿下要出征了,你好好养着身子。”司徒睿辰看着她依旧对自己冷淡,喉咙干涩,嘴角扯出了一个微笑。
“恩。”贝知南照旧淡淡的。
司徒睿辰见她毫无留别之言,内心酸涩,只对掌事的宫女吩咐了一些事宜,便一身戎装地离开了。
新月并没有随他出征,新月看着他离别之际,仍满心留恋着贝知南,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就像千百只虫蚁在啃食。
新月随朔国皇后为太子送行的队伍,一直送司徒睿辰到宫门外。
司徒睿辰只留恋地看了东宫那个方向,和母后招了招手,便头也不回的夹着马腹,加快速度离开了。
上次败在苏慎元手下,这次一定要扳回这局!
……
司徒睿辰率领军队前往万山关,盛国沈将军在万山关,听说苏慎元仍然是亲征。
他是还没猜到贝知南在自己这里么?不应该啊,自己一封侧妃和得世子的消息了天下人皆知。
此次,自己已经谋划数月,就等两军交战,必定要倒戈一击,一雪前耻!至于具体的事宜,早已与自己的心腹大臣商量好了。
司徒睿辰决心,自己在万山关一定要布下天罗地网,杀对方个片甲不留!
……
盛国,苏慎元自有打算,他并没有打算亲自对付司徒睿辰,要派沈维州去拖住司徒睿辰,他要亲自潜入朔国皇宫去寻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苏慎元只带了自己的暗卫亲自赶往朔国。路途奔波,他脑海中只浮现出知南的笑颜,离别九个月,知南,你还好么,本王想你了,本王一定要将司徒睿辰的碎尸万段!
……
朔国东宫的偏殿内,贝知南接过奶妈哄睡的孩子,这孩子渐渐张开了,已经两个月大了,模样甚是可爱,他的眉眼像自己,可是鼻子嘴唇却是不像,大概是像他父亲吧,可是他父亲究竟在哪里?当年是为什么抛弃自己和孩子的?
贝知南把孩子放在自己身侧,安心地睡下。
朦胧中,似感觉有一个身影走近,她本能地想张口大叫,突然被面前的黑衣人捂住了口鼻,“知南,是本王!”
“你是谁?!”贝知南见他并未对自己有伤害点行为,看自己的眼神,却是满眼的痛惜之色,放缓了语气。
“本王是你的结发夫君!”苏慎元见她居然不认识自己了,看自己的眼神甚为陌生。
“休要轻举妄动,你若再敢近我和我的孩子一步,本王妃就大叫侍卫进来。”贝知南警觉的警告苏慎元。
忽然,殿外守夜的侍女轻轻走进来,“侧妃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苏慎元在她进来之前,早已屈身床下。
“哦,是本王妃在哄世子睡觉,给他唱歌谣呢!”贝知南自有打算,自己丢失了记忆,众人众说纷纭,如今正是解决谜团的时候,要多向别人打听自己的往事才行。
“娘娘安心睡吧,奴婢退下了。”侍女狐疑地又在殿内张望了几眼,发现没什么异常,便退出去了。
侍女离开后,苏慎元不可置信得看着贝知南,她真的便了,便的不认识自己了,性格也温顺了许多。
“你自称是本王?莫非是冒充的哪国的王爷?”贝知南身侧挡住孩子,疑惑的问道。
苏慎元苦笑不得,“知南,是本王,是盛国七王爷,你是盛国的七王妃,那是我们的孩子吧,”苏慎元往她护着的方向看去,却被她当得严严实实,“如果我算的没错,这孩子是两个月大吧,你怀孕的时候,太医确诊的时间是盛国天年三月初三。”
见他说得如此详细,贝知南睁大了双眼,借着昏黄的烛光,她稍稍看清他的脸,鼻子和嘴唇是和孩子有些想象的,莫非,他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不,这世间巧合太多了,连师兄都可能骗自己,司徒睿辰,新月,和眼前这位素不相识的人,说的话也未必是真的。她,要相信自己。
“知南,你怎么了?是真的不记得本王了?”苏慎元眸间闪过一抹疼通之色。
“本王妃因大病一场,不记得许多事情,既然你自称盛国七王爷,本王妃的夫君,可是本王妃既已经是朔国太子的侧妃,就要恪守妇道,王爷请回吧。”
贝知南心中的疑虑仍然不能打消。此时要稍安勿躁,不能鲁莽行事,从长计议才行。
苏慎元仍一动不动,看着对自己满眼陌生和警觉的贝知南,他内心身为悲凉,“本王不走,要走一起走,还有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