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惜做了一个很长很远久的梦,那时她还是一个孩子,一个肆无忌惮的没有父母管着的孩子,她是一个受人不同对待的孤儿,所有人都笑话她,她想其实他们也都一样,都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有什么好比较的。
于是,她的朋友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小黄。
小黄是一只中华田园犬,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土狗”的俗称,小黄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丢弃在贫民窟的门口,大概是因为狗的主人没法养下去了吧,同时被丢弃的还有好几条小狗,可都因为受不了寒冷的冬风就死在襁褓里,唯有小黄,活了下来。
贫民窟里面住着的都是贫民,也没多少资金,贫民窟的主儿也当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等着小黄死了再一起丢了,顾若惜看着小黄在冬天里冻得哆嗦,怕小黄也死掉,于是抱着小黄挨家挨户地问,谁愿意收留小黄,可是,现在的有钱人就算有钱,也不会去养一只“土狗”,显得多没品。
于是,顾若惜把小黄偷偷带回了贫民窟,放在后院的草丛里,为了怕小黄冷,于是偷偷盖了一个还比较温暖的小窝,小黄倒也还挺乖的,从来不叫,所以也没有人发现什么。
顾若惜和小黄的交情,就这样开始了。
大概过了几个月,小黄大了一点,又是春天,赶上了发情期,于是不知道和某些母狗发生恋情,出去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有人开始注意到后院里有人养狗。
贫民窟的领头人知道顾若惜养狗之后将顾若惜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还让顾若惜快点把小黄赶走,免得再吃贫民窟和贫民们抢食物。
顾若惜心里越来做难受,她不过是把自己菜里的肉全部给了小黄而已,小黄真的很乖。
小黄被赶走以后,时不时还会回来,顾若惜很开心小黄没有忘了她,可是后来镇上来了打狗队,众人口中纷纷传出有一只野狗被镇上打狗队给一枪嘣了以后,顾若惜连滚带爬的去找那只狗的尸体。
她找到了,果然是小黄,她忍不住哭了出来,伤心欲绝,为什么连狗的一条生路也不放过?
她带着小黄的尸体跑到镇上想要讨个说法,可是镇上的打狗队却说:“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没有打育苗的狗不管是家狗还是野狗都得这样子处理,小姑娘,你还是回去吧,找个好地儿把它给埋了,免费投胎都死不瞑目。”
顾若惜跑开,恨不得开枪把这里的所有人都给打死,可她并不能这样,她找到了一个比较幽静的地方,她小小的身体拿着铲子,将洞一下又一下的越挖越深,汗水从她的额角滚落埋入土中,伴随的还有她的泪水,她大喊:“为什么?为什么?”
小黄,你为什么会和我有缘?小黄,你为什么会一直陪着我却又突然离开?小黄,你为什么不能躲开镇上的打狗队……
下山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山与天交接的地方,她快速地跑向贫民窟,她怕黑,因为贫民窟的小朋友都说天一黑,就会有怪物出来兴风作浪,最喜欢吃的就是小朋友。
回到贫民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顾若惜明白了小孩子的话都是吹嘘的话,明白了这根本就没有妖怪,晚饭已经吃完了,唯有食堂阿姨给顾若惜留了一个肉包,顾若惜含着泪水,说了句“谢谢”便坐在后院里吃了起来。
以前,小黄在的时候,她肉包里的肉馅永远都是给小黄的,虽然不够吃,但是还有食堂阿姨那里的剩饭剩菜,现在,她吃着有肉馅的包子,也开心不起来了,她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朋友。
顾若惜是和着泪水醒来的,枕头已经被她的泪水打湿了,她轻轻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准备去叫顾小单起床,可是她想了想,好像有不对劲的地方,退回到床边,猛地瞪大了眼睛。
“啊!”一声贯彻整栋楼的河东狮吼将言以辞给吵醒了,他揉着眼睛,刚睡醒而皱眉。
顾小单从里面探出脑袋,问:“老妈,怎么了?”
顾小单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被顾若惜给塞了进去,然后把掉在地上的枕头甩言以辞的脸上:“你这个死变态,干嘛老是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还准备睡我呀?”说着,准备上去和言以辞进行肉搏。
言以辞倒是轻而易举地抵抗到了顾若惜的三脚猫功夫,顾若惜喘着小气儿,鼻子一抽一抽的,煞是可爱,像极了一只发了狂的猫,言以辞皱着眉,嫌弃道:“嘴边还有口水,你先洗漱了以后再和我说话吧。”
顾若惜红着脸摸了摸嘴边,好像似乎是这样的,嘟着嘴憋屈道:“明明是你住我家的房子,还嫌弃我。”
顾若惜洗漱完毕以后言以辞的助理便把电脑,文件还有衣服送了过来,顾若惜一脸的不爽,但还是得忍下来,不论怎么样也不能丢了铁饭碗,忍一时,痛快一世!没错,她就是无敌的忍者神龟,她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对言以辞道:“言总,您快点换完衣服,换完衣服以后我还得收拾收拾。”
昨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若惜的地上一片狼藉,自己胸口的扣子也打开了两颗,还有脖子上莫名其妙出现的红印,这一切的一切,唯有言以辞和她知道,但是因为喝高了的她会忘记所有的事,所以,待会她要死死地问言以辞,他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亲密接触。
言以辞动作比较快,不一会儿就出了房门,西装穿在他身上,永远是那么贴身,看起来就像是转门为他打造的一样,顾若惜轻咳了声,觉得尴尬便进了屋子。
顾若惜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屋子就出来了,不再是昨夜的helloKitty,而是一套女精英的ol职业套装,言以辞打了个响指,道:“今天,给你放假。”
“可是我都已经收拾好了。”顾若惜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和言以辞唱反调。
“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言以辞饶有兴趣地挑眉,手里却一本正经地敲打着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