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兰儿看了眼被拖走的自己,想到了一些陈年往事,若不是自己那个混账父亲,她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界,她多少回泪水只敢往自己的心里流,有谁能看到她的心,早就是满目疮痍。
钱兰儿十七岁就被自己的继父当做她的母亲给破坏了贞操,忍辱负重到了十八岁,本以为自己可以逃离家庭的魔掌,却被骗到了一个团伙之中,为了生存,她讨男人欢心,她早就看到了这些男人的真面目,所以,她要发誓,让这些男人全部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包括女人,她钱兰儿有的是时间,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种游戏我玩多了。”钱兰儿嘴角是不自觉的令人发颤的笑容,世人都以为她钱兰儿想要的是钱,其实她真正想做的,剩下生命无聊该做的,就是去拆散一对又一对的人。
林友旭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钱兰儿笑道:“我说,我马上就要成功了,就算我坐不上言家媳妇的位置,她顾若惜和夏沫,更别想坐上。”
林友旭说道:“厉害厉害,在下十分佩服。”
事到第二天,钱兰儿来到金碧辉煌的言家,不由地赞叹道:“这言家真的是太有钱了,我对这里都有些心之向往了。”看到坐在院子里陪言夫人说话的夏沫,不禁心生怀疑:为什么向夏沫这样的女人也可以这么轻松舒服地坐上这个位置?难道就是因为她有一个那么好的出身吗?生下来就注定要在言家立稳脚跟。
钱兰儿走到言夫人和夏沫面前,和言夫人打招呼,道:“言夫人,真是好久不见,您又年轻了不少呢。”
言夫人可没指望钱兰儿狗嘴里吐出象牙,她都没正眼看钱兰儿,说道:“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如果没事的话,你大可以现在离开。”
夏沫也附和地说道:“是啊是啊,言家可不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进来的,到底是谁放你进来的,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吗?”
一个一副与生俱来高高在上的模样,一个生来就公主病,可真让人受不了,她钱兰儿没有高贵的出生,可偏偏还有一个不尽人意的悲痛经历,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遭遇,她微笑着继续说道:“妈,我怀了以辞的孩子。”
夏沫已经气坏了,连她都没有这般叫过言夫人,她顶多也就一句“伯母”,而钱兰儿却比她改口的更快,最关键的是,这个贱女人还怀了以辞的孩子,不,这不可能的,夏沫一直在心中否定自己的想法,说道:“你这个贱女人,以辞怎么会让你怀着他的孩子,你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凭什么?”
言夫人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冷着脸说道:“你别叫我妈,我可担当不起。”
钱兰儿亲昵地挽着夏沫的手,撒娇似的说道:“夏沫姐姐,我知道以辞不喜欢你,他是不会和你生小孩的,你再怎么怨恨我也没有用呀,他不愿意和你做夫妻之间的事儿,你怎么样,也生不了孩子的。”明里暗里就是说夏沫你没用,言以辞连你的床都不会上的。
夏沫一把甩开钱兰儿,钱兰儿差点儿没站稳摔在地上,她却不怒反笑,说道:“夏沫姐姐,你可要悠着点儿,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怎么着也不能对这个孩子发脾气啊,你不知道它可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怎么也在我肚子里存在了一两个月了。”
夏沫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要喷火了,她气急败坏地说道:“谁知道你是和谁怀的孩子啊,说不定你就是借别人的种来冒充以辞的孩子。”一个顾小单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可如今又多出来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钱兰儿看着自己刚做的指甲,说道:“以辞会喜欢我这个替身,当然说明我肯定有一些特别之处,就算你没有复制粘贴顾若惜的特点,也得不到言以辞的喜欢。”
夏沫气结,道:“你...”
言夫人放下茶杯,说道:“行了行了,钱兰儿你也别在这里瞎搅和事情了,我把话撂在这儿,我们言家,是不会认你肚子里的种的,要生要打都是你的事儿。”
钱兰儿说道:“我也没想过能在这里立足。”她过来只不过是向夏沫宣布她的立场。
夏沫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心里想着:钱兰儿,你给我等着。
顾小单看着自己的妈妈每天都似有若无地发着呆,有的时候洗碗盘子也掉在洗碗池里碎了,然后去收拾又被割了手,去切菜也切了手。
顾若惜整日里都是言以辞和钱兰儿的画面,他们携手一起走入婚礼这个神圣的过程,而她顾若惜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她也是那么的向往结婚啊,想到这儿,眼泪又是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她擦了擦,安慰自己说道:“顾若惜,你必须得坚强,你必须得好好地抚养顾小单长大,你不能懦弱。”
顾小单站在顾若惜的身边,心疼地问道:“妈妈,你怎么又哭了啊?到底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吗?是爸爸吗?”
顾若惜微笑道:“没事啊,妈妈就是想,妈妈是不是最近做饭不好吃,把你给饿瘦了,妈妈自责着呢。”
顾小单一点儿也没瘦,这只是她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顾小单跑去浴室搬起板凳照了照镜子,又跑到厨房和厨房的顾若惜说道:“妈妈,我没瘦啊,还是这么胖嘟嘟的,帅极了。”
顾若惜笑道:“每个人都看不到自己的变化的,只有你身边的人,才知道,你有没有变。”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说她还是在说言以辞,她总觉得,是不是一切都变了味,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篓子让别人给捅了。
顾小单眼巴巴地看着顾若惜,说道:“妈妈,你怎么老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啊。”
顾若惜摸了摸顾小单的脑袋,说道:“乖啊,长大以后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