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冲到钱兰儿身后,使劲地扯钱兰儿手里的东西,恶狠狠地说道:“快点把你偷得东西拿出来,让我带你去伯母那里,看看你是怎样的小人。”
钱兰儿打死不从,拼命地紧拽着照片,直到手上被抓出了一个大口子,这才松手,她任由血滴落,嘴却一点也不松懈:“我找以辞张口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费得着去偷吗?”
夏沫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手里的照片,心想:这个房间是顾若惜的,顾若惜曾经住进来过,她气愤,顾若惜竟然在自己之前就住进来过。
言以辞站在门口,看着发疯似的哭泣的夏沫,冷声说道:“闹够了没?”
夏沫回头,说道:“以辞,你不可以这么狠心对我,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看我一眼。”
钱兰儿多嘴说了一句:“你长得丑呗。”
夏沫狠狠地瞪着钱兰儿,说道:“你闭嘴,你只不过是个替身。”
钱兰儿翻了个白眼,心想:我一个替身也比你强。
“你闹够了,你就出去。”夏沫和钱兰儿都可以听出言以辞的隐忍,夏沫识相地走了出去,夏沫刚走到门口,言以辞就说道:“照片放回来。”
夏沫走回来,和言以辞说道:“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就算心里有别人,我也要告诉你,你以后要结婚的人是我。”说罢,就把照片拍在门前的柜子上。
钱兰儿愣在那里,刚想问,言以辞就说道:“你也给我出去。”钱兰儿有些生气,可却不能在言以辞面前表露,他连她手上的伤也不过问一下,真是冷漠,不过,这也让钱兰儿觉得言以辞是一个很有挑战的猎物。
言以辞站在满是顾若惜味道的屋子里,床上的被褥她走时还是乱七八糟的,可是,现在却在家里下人的打理下干净十分,那时顾若惜在言家时,她除了吃饭的时候都是待在这间房子里,没有一点自由,像一只被囚禁的鸟。
所以,他放顾若惜走了。
顾若惜家。
顾若惜已经变得消瘦不堪,楚天阔和许盈婵每天都轮流陪在顾若惜的身边,许盈婵看着十分的难受,问道:“若惜,小单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几天没洗澡没洗头,还不吃饭,整个人邋遢得要命,问题是屋里还透漏着一股“妙不可言”的味道,要不是许盈婵的香水,她估计她都没法陪在顾若惜身边。
顾若惜只是嘴里喃喃道:“我要我的小单而已,我都离开他们言家的儿子了,老天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失去言以辞一个就够了,为什么我还要失去小单?难道我这辈子都没有资格去幸福吗?”
楚天阔听到顾若惜的话,不禁微微出神,原来顾若惜心里是有言以辞的,他一直以为,顾若惜是被言以辞强迫着的,却不料顾若惜是真的喜欢上了言以辞,这样一来,楚天阔也无法在这中间插上一脚,他之前一直不明白言家为什么要把顾小单抓走,难道言以辞真的是顾小单的父亲吗?这些他都无从知晓,他用颤抖着的声音,轻声问出了口:“言以辞,是小单的父亲吗?”他在心里拼命地喊着,希望不是他所想的。
顾若惜楞了一下,没说话,许盈婵也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象过顾小单的爸爸,和顾若惜发生过关系的人是谁,当年事发的时候,顾若惜什么也没说,如今顾小单有了爸爸这个消息,许盈婵希望是如楚天阔说的那般,言以辞是孩子的父亲,这样,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找言以辞帮忙,还有她的小私心,她希望顾若惜是和言以辞在一起的,这样,她对楚天阔,就可以大肆追求了,这样,这不用再在意那么多了。
良久,顾若惜叹了口气,说道:“是的,言以辞是小单的爸爸,对了,我应该给他打一个电话的。”
许盈婵心里暗喜着,帮顾若惜掏电话,楚天阔心里却想着不能这样子,可是却无力打断顾若惜,顾若惜拨打了一个号码过去,可是冰凉的女声却回答着自己: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顾若惜紧拽着手机,过了一阵子又打了一个,仍旧是一样的女声,如此的冰凉,如此的,令人难过。
楚天阔忍着没说,许盈婵也有些急切,希望那边快点儿接通电话,顾若惜已经忍不住了,她在阳台上收下了换洗的衣服,走到浴室里,说道:“你们两个别管我了,老是看着我,我又不会自杀,你们去外面吃点东西,我待会去言家找言以辞。”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许盈婵说道。
顾若惜沉默了一会儿,待会若是动起手来,也只怕是不简单,顾若惜刚准备回绝,许盈婵就打断了她,说道:“我知道你想一个人去,可是,我不愿意让你以身涉险,你明白吗?再说了,我也是顾小单干妈,再怎么说也是算半个妈了,你还不让我陪你啊,又不是去打架。”许盈婵拍着胸脯说道。
“那我再去派人去别处找找。”楚天阔有些心虚地说着。
许盈婵总觉得不对劲,自己却又坚信着楚天阔,想来自己这脑袋也是操心操糊涂了,立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想:不想了。
顾若惜想想也是,说道:“那你在下面的面馆等我,吃点东西,待会儿就过来找你。”
许盈婵做了一个“OK”的手势,说道:“行。”
顾若惜在洗澡的时候左思右想着,找言家,言家到底会不会帮忙?言家很看重顾小单,可是,若是知道自己偷偷带走了顾小单,又会不会帮助她找到顾小单?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心烦意乱着,她快速地洗了洗身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自己消瘦的脸,连颧骨都凸了起来,眼下的黑眼圈也遮不住自己经受这些日子的磨炼而变得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