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辞点头道:“当然。”
隐形人是一种把一个人锁定为隐形人的,倘若谁输了谁就要接受惩罚,顾小单这下就开心了,刚刚的不快全部都烟消云散。
整个过程中言以辞和顾小单都没和夏沫说过话。
“以辞,你热吗?”
“以辞,你渴了吗?”
“以辞,你累吗?”
......
顾若惜知道顾小单和言以辞在整什么游戏,自己和夏沫本来就没什么话说,于是,整个过程中,夏沫的话从最多变得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太尴尬了。
言以辞掏出一包纸巾,擦了擦顾若惜的额头,道:“热吗?”
顾若惜摇了摇头。
言以辞拿出一瓶水,递给顾若惜道:“渴了吗?”
顾若惜摇了摇头。
夏沫终于受不了了,道:“你们够了吧?现在一个个都不搭理我,玩什么把戏啊?”
回答夏沫的仍旧是这山间叽叽喳喳叫着的鸟儿,顾若惜也不好插话。
山路并不是很好走,顾若惜得时刻照顾着顾小单,虽然说顾小单也经常被自己罚着训练,可是那小身板根本就不能吃什么苦,能做的就是和自己磨嘴皮的功夫。
夏沫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她看着顾小单那小身板,恨不得把他从这山上给推下去,一想到这儿,夏沫就觉得刺激。
夏沫走到顾小单的边上,乘着顾若惜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推向顾小单,不料言以辞看到,扯了顾小单一把,夏沫用尽全部力气以至于在顾小单没有作为自己的受力体的时候,狠狠地摔向这泥路上,这泥路里还镶着很多细碎的石头,狠狠地把夏沫腿给刮伤了,因为不是伤得很重,所以,在她勉强站稳的时候脚不兴地踩到了一块石头,以至于站不稳脚跟。
“啊。”夏沫跪在地上,脚踝处肿得很大,估计是走不了路了。
言以辞冷冷地看着夏沫,问:“知道什么是害人害己吗?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孩子还好没事,要是有事的话,我都不知道我会用什么手段处置你。”
夏沫低着头,不敢去看言以辞,她知道,言以辞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他自己了,她不知道怒火中烧的言以辞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的事儿,她只能低头。
“夏沫,你为什么总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顾小单?你有什么居心?一个孩子都不放过,要是下次我再看到你这样,我怕你的下场比上次还惨。”顾若惜刚刚虽然没有注意,但是她余光看到一个影子朝顾小单扑过去。
“我恨你们。”夏沫撕心裂肺地说着,我讨厌你们,所以,我想要害你们,倘若没了顾小单,顾若惜你不就少了一个筹码吗?我动不了你,我难道不能动你儿子了吗?夏沫凄惨而又卑鄙地想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了这幅模样,为了爱,她甚至不惜变得如此的不堪,可现在却连言以辞都不会正眼看自己一眼。
言以辞是打电话喊人来接夏沫走的,至于他们和顾小单,就继续上山了,晚上也不准备回酒店,临时做的决定,决定在山上看日出。
言以辞命人送来了帐篷等一些用具,然后自己搭起了帐篷,顾若惜从小就生活在贫民窟,自然是懂得一些生活的诀窍的,也可以帮言以辞。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顾若惜看着悬挂在天上的月亮和它散发出的淡淡的微光,顾若惜靠在言以辞的肩膀上,怀里坐着顾小单,帐篷已经撑好了,顾小单和顾若惜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的叫了。
言以辞从让人带来的包里掏出三明治,道:“早就知道你们扛不住,还好我让人带了点东西。”
晚上天气变得特别的凉快,特别是山顶风是一直不停地刮着,言以辞带着两个人进帐篷,帐篷比较大,里面早就架起了一个火炉,顾若惜把手放在火炉上,试着让手回温,顾小单已经乘着这温暖的温度昏昏欲睡,言以辞看顾小单打着小盹儿,于是,示意让顾若惜把睡袋拿出来,言以辞把顾小单放进睡袋里。
“好点了吗?还冷吗?”言以辞问道。
顾若惜点头,道:“好了很多。”
言以辞摸了摸顾若惜逐渐变热的手,道:“刚刚还是冷的,热起来了。”
顾若惜看着言以辞紧握着自己的手,心里一股温暖油然而生。
“先睡会儿,待会儿我们定一个闹钟,先睡会儿。”言以辞在顾若惜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
顾若惜枕着言以辞的腿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言以辞在场的原因,她睡得特别安稳,她希望,可以永远地枕着言以辞睡下去。
顾若惜被闹钟叫醒的时候天还是黑的,顾若惜打了个哈欠,准备叫醒顾小单,言以辞道:“不要叫醒他了,让他睡吧。”其实,过二人世界也挺好的,这样看来,顾小单就像一个大灯泡,在他们中间闪耀着巨光。
“你不会是想偷偷地和我过二人世界吧?”顾若惜估摸着言以辞的心思,偷笑道。
“我说是,你会怎么样?”言以辞突然凑近,气息喷洒在顾若惜的脸上,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
“没想怎么样啊,就想你还挺有情趣的。”顾若惜偷偷地笑着,眼里的温暖的笑意。
爱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子了吧?
“你难道不想对我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吗?”言以辞问道。
“该做过的都做过了,该说的...”顾若惜迟疑着,道:“那些肉麻的话,我说不出口。”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很善于表达自己心绪的人,所以想说什么,都不一定会说出来。
“所以,你就这么被动咯?”言以辞笑道:“我发现,好像时间越长,我就越喜欢你,我想陪你走过那些无数个日夜,漫长的白天与黑夜,日子一久,就发现分秒都不想离开你。”他突然盯着顾若惜的脸,语气温柔了几许,他期待地问道:“你也是这样想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