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美女裸.奔这种桥段只有楚留香有机会享受,没想到今天居然也被我遇上了,不过可能是之前看书时,被楚留香那个风流萝卜荼毒的太深,在这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自己抢了他的艳遇……
美女投怀,在这个时候,如果我是x点的种马男主角,我会就那少女的身材,乃至奔跑时肌体的每一分颤动,都进行从生理到心理细无可细的全方位描绘,力求让每个看到这些纪实文字的雄性都能够突发性鼻腔崩血。如果我是楚留香这个被公认为风流而不下流的花花公子,我会以最审美的目光,在细细的欣赏了她浑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之后,温柔的给她披上一件最能达到欲遮还掩效果的衣服,在漫漫长夜里,与她秉烛谈心,然后在身心俱得之后,挥一挥衣袖,从此把她忘在了江湖里;可惜,我现在只能一动不动的任她冲进我怀里。不是我躲不过去——无花的武功在如今的我眼里虽然算不上多高手,但也不至于废柴到这种地步,而是从她一进门我就发现了,这个裸.奔而来的美女,是司徒静。
司徒静一扑到我怀里,就紧紧的揽着我的腰,整个人都贴到了我身上,嘴里还不住喃喃道:“无花,无花……”我默默的瞅了一眼,刚刚她扑过来时我下意识高高抬了起来的两只手,再看了看司徒静脱的光溜溜的肩背,犹豫了一下,我最终还是决定要敬业一点,但是就在我刚准备要尽可能的用最温柔的动作伸手圈住她的时候,司徒静迅速的直起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抓住我的右手给按到了她赤.裸裸的胸口上……
“……”一时之间,我整个人都僵了,但是叶孤城却没僵,在我感觉到心底好像莫名的爆发过一阵寒气之后,他再度在我的意识深处开口了:【西门……你之前说过,你原本是女子?】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不过意思倒是没错,而且我觉得我现在急需一些东西帮我转移注意力……换个体积小一点,起伏平一点的也好啊,我现在可真是全身都在发毛了!
叶孤城的声音淡漠而坚定:【我现在确定了……】我也说不出自己现在究竟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但是叶孤城能够接受事实还是令我比较欣慰的,你终于相信我是女的了吧!他接着道:【你绝非女子。】语气斩钉截铁绝不容人质疑。
……
【……如果我不是女子,这个时候怎么还可能平静的下来?】你听听我这即使摸着美女的胸口也还能依旧保持匀速的心跳,你再看看我这软玉温香在怀还纯洁一片丝毫不泛黄的思想!我之前要真是男人我还能这么淡定,这么理智,这么丝毫不为所动,就连下半身也还在毫不犹豫的装死吗!
但叶孤城的声音却连音高也不变一下:【我不会受影响……西门吹雪也不会。】……我错了,我不该把西门剑神和那些猥琐男相提并论,但是你就算这么说,也顶多证明我不一定是女的:【你又怎么确定我一定是男的?】这回叶孤城却是犹豫了许久:【你的表现……更像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于是我就是那传说中的大补童子鸡吗?
我正想解释一下自己心灵纯洁无暇,对他绝无任何不良念头时,司徒静却忽然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腕,在拉回我的注意力之后,面如丹霞,眼中含情脉脉,水光盈盈:“无花……”被她这么一提醒,我才终于想起来自己眼下还正在色.诱中,于是,将面部表情调整到温柔多情的状态上之后,我正要开口,叶孤城却是忽然道:【你说你不是真正的西门……我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你。】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道:【你觉得呢?】叶孤城忽然沉默了许久,直到我以无花那万年不变的动人微笑都安抚不了司徒静的暗示催促的时候,他才有些迟疑道:【……晓儿?】
……我瞬间给他麻的控制不住浑身一个哆嗦,当然,我的右手与身体作为共同体,自然也会有着同样的反应。于是我眼睁睁的就看着司徒静轻轻按着我的手,满面含羞的缩进我怀里去了……我果然不该对叶孤城的情商抱有太大希望,但是这时候我已经顾不上他了,因为司徒静正在行动。迅速的按住她正在试图扯我腰带的手,我极力深情的看向她:“静儿……”默默的被自己麻的哆嗦了一下,我继续深情:“我不能……”
司徒静抬起头,红着脸:“无花,我,我没有时间了……我听宫主说,再过两三天讲完这部经就要让你离开神水宫……我是好不容易才偷偷溜出来的,我知道我这么做不是个好女孩子,可,可我怕你会忘了我……”她的眼神在告诉我,她对我的清白之身其实也一直虎视眈眈。
原来喜欢自我陶醉不是楚留香的专利,不过这时候我只想叹气,为什么古往今来总会有女人以为用身体就可以拴住男人,让他不变心?想想原著上司徒静想利用无花,却在为他盗取了天一神水之后,人物两失,又怀了他的孩子,因为怕她误以为是杀自己父母的仇人,实则却是她亲生母亲的水母阴姬不放过自己而最终含恨自杀,我就有种想要代表天下女性揭露自己真面目的冲动。不过眼下我最需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清白……她居然在缩进我怀里的时候还不忘把我的手紧紧按在她胸口上!
我迅速把她从自己怀里掰出来,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静儿……”我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一下……很好,没再出现严重颤抖,看样子我的抗肉麻指数上升了,“你要珍惜自己……”司徒静一伸手迅速捂上了我的嘴:“我相信你不会负我的!”……你太坚定了吧?“你要知道,这个世上的男人都……”【西门……】听到意识深处的叶孤城略带无奈的吱了一声,我迅速从善如流,坚决改正:“咳,绝大多数都不是好人……”
司徒静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只有你会对我这么说,我相信你是绝对不会负我的!”她一边说,一边满面红晕含羞带怯的紧紧搂住我的腰,再度倒在了我的怀里……我忍不住有些绝望的望向屋顶,这个世界……为什么就连往自己的身上泼桶脏水都这么难呢?
看着还在表演深情无限的司徒静,我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正变得越来越烦躁——穿越过西门剑神的第二个后遗症也出来了,除了大脑思考回路的迅速直线化,我在待人接物时的耐性也在急速下降。要知道时间留给我的已经不多了,再不让司徒静动手,我就只能自己去强抢了,虽然不怕水母阴姬,但是这么一来穿越女那里肯定是瞒不过了。这时候,我几乎已经没心情继续跟她谈感情谈将来了,只差没有赤.裸裸的说自己就是准备拿着天一神水去找机会干掉水母阴姬了。我是真心的,我一点也不想再多出水母阴姬这么个丈母娘来,虽说无花自家老娘就已经是变态不让于人的狠角色了。
最后,在我再三许诺事后一定会带她离开神水宫之后,司徒静终于下定了决心,看着她捡起地上的雪白纱袍出了门之后,我才终于松了口气,而这时,叶孤城也再度开了口:【你何必如此委屈?】
我明白叶孤城的意思:【那你说怎样?】
叶孤城的声音很是淡漠:【杀了便是。】
……果然是想当皇帝的人,杀伐决断,不过他也果然和西门剑神的思考回路是一样的直。
其实说起来,在穿西门剑神的时候,我一直都觉得叶孤城十分的深谋远虑,至少和我比绝对是善用智谋型的。我更曾经不止一次的在心里默默夸他是少有的武力与智谋并重人士,但如今,想想他其实之前一直在对我用智,其最明显的智商体现就是他从来就没有试图强迫我过,而现在却对司徒静毫不犹豫的要武力解决……果然武功高强对于西门剑神的清白起了决定性的保护作用!
只是,【练剑之人不该有太多私心杂念。】你当真没有借机报复的想法?
叶孤城显然是领会了我话中的深意,旋即冷冷道:【我的剑可为证!】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他比较好:【叶孤城,你的剑……】
【?】
【它没来。】
【……】
两三天的时间转瞬而过,而这其中,司徒静也终于找到机会将天一神水交给了我,并含情脉脉的对我道:“无花,我一直希望能够成为你的妻子。”……相信我,如果你知道你未来的婆婆是什么人,绝对会思想有多么远,你就会跑多么远!
而在拿到了天一神水之后,司徒静就再也没机会和我私下取得联络了——在我有意的趁着司徒静不在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冲着几个神水宫女弟子的微笑了几次之后,让水母阴姬似乎也终于认识到了,我也是具备了某种恶性案件的作案工具的,于是对我的关注更加密切了起来,不过我当然是正中下怀,虽然在看到铜镜里无花那张在原著中被称作面目姣好如少女的脸之后,我常常会不自觉的对着水母阴姬产生一种自卫的冲动。
而在怀里揣着天下第一奇毒,出了神水宫之后,我只觉得天是那么的蓝,水是那么的清,甚至就连对面那长的歪瓜裂枣的瘸腿老头,在我眼里都似乎被打上了一层柔光——水母阴姬的大扫除做的十分到位,神水宫里除了我之外,那真的是连只公苍蝇我都没瞅见过。只是就连这么个老头我都没机会再多瞅两眼了,因为我一出神水宫,无花那美貌与变态并重,而且神通广大的老娘石观音远隔千里大沙漠就给我传来了一个消息,要我去济南一家叫做遥香楼的地方,去认识认识无花那倒霉的弟弟南宫灵。
怀揣着剧情道具天一神水,像赶火车一样,我千里迢迢的终于赶到了济南,来到了遥香楼的门口。遥香楼很大,很精致,在济南也很好找——那是一个高档酒楼,而且里面有着全济南最美丽也最动人的女子。她们不止美貌多情,还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单论才艺真是哪个都足以让穿越前的我自惭形秽,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女子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于是偌大一个遥香楼就吸引了几乎所有身在济南,并且经济状况不那么拮据的武林人士。但最让我深觉不可思议的是,这么一个遍地佳人的地方,竟然会是石观音这个堪称美女见不得的人开的消息据点?据我所知,她的人生两大爱好,除了不分老嫩的勾引优秀的美男之外,就只剩下毁美女容了啊!
考虑到此行的隐蔽必要性,我是在易容之后来的。作为一个有过一次武侠经验,并且久经各路武侠小说考验的老手,我的易容,是在参考过了记忆里所有看过的武侠小说中那些被人识破的易容桥段后,才仔仔细细完成的全套易容,尤其我还牺牲巨大的把无花那小腰给缠的比原先足足粗了两倍。看着镜子里的俊秀少年僧人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五大三粗的身材,皮肤暗淡发黄的路人脸,我情不自禁的有了种潸然泪下的冲动,把美好毁灭给人看,这不就是活生生的悲剧吗……但是对此形象,叶孤城却是极少有的多话了起来,他对我的易容术用最为简洁的文言文努力称赞了一通,并希望我能够常年对外保持这一造型。叶孤城很是淡然的表示,他并不看重外表……
虽然我还是像以前一样,习惯性的在腰间别了一把地摊剑,腰板挺得笔直的站在遥香楼的大门前,但是我却完全没有遇到什么满楼红袖招的景象……我承认这和我当前的形象有很大关系,但是令人比较意外的是,没看到美女,我却看到了一个帅哥在招我。二楼的窗口处,一个面貌英俊,风采气度十分之潇洒倜傥的年轻男子正一手持杯,微微探出头来,对我含笑道:“这位兄台身如玉树,风采超凡,不知可愿与在下同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