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雨点掉在第五暖玉的指关节上,他这才现出的身形,走进室内找什么东西,其实不说都知他找什么。
可是找下来并没有北辰知音?那那些侍女在做什么半天,难不成是……他要过来提前预备下是么?
就这么的,第五暖玉隐身的安静的等待,等待的久了自然就心不定,没有了耐心。
……
凉亭。
他袭蓝的裳,发披散不束犹如蜡像一般的无魂,左手伸直,右手搭在左手的膝肋处,他侧仰着沉睡。
勾勒出的峻秀小脸,唇深红色的宛如珊瑚玉,这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好感。
桌上有熏香、灯火、笔墨纸砚等。
天色渐深,雨渐大,无风,他那外披露出没有光泽的苍墨感,整个人都带着成熟、充满忧郁。
压住的竹纹信筏:
淡妆多态,更的的、频回眄睐(miǎnlài)。便认得琴心先许,欲绾合嬛(欢)双带。记画堂、风月逢迎,轻颦浅笑娇无奈。向睡鸭炉边,翔鸳屏里,羞把香罗暗解。
《薄幸》?第五暖玉现身了,难怪等了知音那么久,原来是在这里睡着了。
可他怎么会写这首诗文。
不过嘛,第五暖玉轻轻的抽去了这信筏。
尤其是最后一句,看的入迷了,“翔鸳屏里,羞把香罗暗解。”
这情意绵绵的帷帐里,她娇羞地偷偷褪去罗裳。
这个“她”暖玉想起的是“他”,由此脑海什么风月之事都和北辰知音过了一遍。
“嗯……”北辰知音细微之音。
暖玉连忙用云画隐身了,他看着北辰知音睁开眼眸了,雾蒙蒙的丹凤眼眸子迷人无比。
“三公子。”北辰府侍候的男奴来了。
“嗯。”北辰知音刹那发颤的手指,他似乎是手臂麻木了,缓了会儿才抬起脑袋,眸子惊慌的竟然。
他警觉看着桌上的信筏没了,慌张也没了,顿时揉太阳穴的蹙眉问:“可有人来过?是大公子来了么?”
“回三公子,大公子来过了,可是很早就走了,那时天色未晚,见三公子熟睡便吩咐几句就走了。”
“是吗,我有……”知音搁浅了,只道:“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时辰多。”
“这么久了。”北辰知音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他并没有问下去了。
他起身拭去了墨披风,一见是北辰星祭的,立即嫌弃的样子给了奴拿着,虽然只是细微可是还是有点儿不同于往昔的他。
“公子,是要回房了么。”
“不必了。”
“可是公子,您为了处理政务都许久了,而且奴看您刚才睡的不大安稳,颦颦蹙眉,想是这两日送的贺礼众多,公子见客一定是累了,而且还有一应大小事要公子抉择,着实辛苦呢。这都过了戌时有一会儿(19点至21点)了,三公子早些歇会吧,奴把这些书简让人搬去您的书房就好了。”
北辰知音没有接受,但是在他咳嗽了一阵后就接受了,“也好,也许是有些累了,也不知是怎么了,身子就是缓不过来感觉疲倦不已。”
奴仆听了忙的让人来,“来人,掌灯。”于是在奴的搀扶下,前面有人掌灯,懒得还算清楚。
下人打着油纸伞,陪北辰知音走了,他好像真的身体不太好,还是轻咳个不停,没觉察到暖玉就在身后隐身术的藏着。
暖玉一路跟随,不怕淋雨的跟着,到了北辰知音的卧房,依然有婢女侍,更衣等等一些事物。
随着放下的塌幔,北辰知音在睡下去的时候就格外的沉,他熟睡的安然,这人都退下了,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