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静惊扰了原本聚精会神的东篱！

他目不转睛的视线到她们那边，这一睨那长毛兔活了，兔子的眸子也乍现了一下蓝光就消失了。

东篱像是塌上被什么人放了针刺一般，他立即拍桌立起身子，“左莲！！”

“大哥……”左莲也起身，当察到东篱目光的熊熊烈火，她就明白了，她错了。“大哥，我……”

“不必多说了！回寻莲殿！今晚的夜宴你不必去了，从今以后都不必去了，今晚我便禀告父王你身子不适，需要静养数月！走吧！回去！”

东篱突如其来的厉声极其，连玉无瑕都惊着了，她把长毛兔递给了左莲，眼见左莲非常惊慌的低头，“对不起。”

玉无瑕不明白：“怎么了？殿下你这是怎么了？突然那么凶巴巴的，莲儿公主并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不小心弄死了它，不过不是一看活了么，说不定方才这小兔子只是昏死过去罢了，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住口！这没你说话的地儿！”东篱愈发的怒火，他直接走来，抽出那剑，虽然不是天问，但依旧是绝世之剑。

“给我！”东篱抢过左莲怀中的长毛兔，还没容人发话，揪起那兔子的耳朵，一刀致命！

兔子的脑袋和尸体分两块！血液流在地面，溅了到处都是。

左莲害怕的捂住嘴不敢叫出声，她颤抖的手眼泪都快要留下了！

这些年，她受够了！

大哥从来没有问过她想要什么，他只把自己当成是囚禁的鸟儿！

不！

可是这些话她还是不敢当面说出口。

除了忍更多的是对东篱的服从，毕竟，大哥之所以做，都是因为她，这异瞳！

左莲步步退让，她只是说了无数次的“对不起。”直接就跑走了，看样子伤的很很。

玉无瑕想去安慰左莲，奈何东篱一下握住玉无瑕的广袖，这是从来没有的语气，“先别走，留下来。”

他命江成凌进来收回了剑，又命人擦拭血迹，换了身墨衣裳才重新坐在那书案上，不说一句话。

这他不开口，玉无瑕哪敢开口，这血腥暴力真是吓到玉无瑕了。

她目前只能乖乖的抄写那些书文，抄写的比之前还要端正认真。

“玉无瑕，方才本君是不是吓到你了？”

东篱这么一说，他虽然没有多说其他的，但他的语气明显弱了许多。

他坐在那儿继续处理政务……

这么一刻。

玉无瑕发现这个东君太累了似乎，犹如好多个亡灵在牵动他的每一步，那种无力的疲惫。

“没有。”玉无瑕只敢应这句话。

“没有么？”东篱深深的顿了会儿，方散发从未有过的凉薄味：“你可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村子的村民把仙女当成女妖绑起来，打算放火烧了。假如换作是你，你会不会杀了它？”

“我……不知。”

“不知如何回答是么？”东篱自嘲笑笑：“那你可听说过，传说阴阳眼的主人大多是心灵纯净，始终如一的纯净，所以大多数是阴阳眼选择主人，而不是主人拥有阴阳眼……”

玉无瑕不知如何作答，也许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方式。

东篱无话了，压抑感传遍……

一声叹息唯有玉无瑕仔细的听到，近乎无息，可还是被她听清了。

不得不说东篱这种人很奇怪，他们仿佛能专注于一件事，也能专注于无所事事，同样的精神世界却分明两种状态。

有时候与他待在一起久了，在东篱身上就轻易的能察觉到他藏匿着看似久远和浓烈又带着严重的极端性。

换种方式就说，他可以对你温柔很久。

也可以第二天就对你没了兴趣，热情一瞬间完全褪去。

这一点儿左莲身上很好的演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