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谁教我的?”
“是左莲吗?”东篱四下寻找左莲,她还在那边看花灯。
“你说什么?左莲怎么了?”玉无瑕不太明白。
“……没什么。”东篱打住这个话题,他朝左莲方向去,玉无瑕紧随,她还是不太明白东篱方才的那个问话是什么。
“你好像不太高兴,是因为银子么?你放心啦,我会还给的,明日我就送来东君王府。”
“不必了。”
“那你怎么还不高兴?”
“是因为我差点闯祸了么。”
“并非是,这只是个意外。”
玉无瑕边走边思:“可说来怪异了,琉璃灯怎么会掉在我脚下呢?那鱼儿我没怎么着就断气了,更奇怪的是,那管家望了我许久,本来面色怒喝,看样子不似善罢甘休之人,怎么会突然就算了,只赔了两锭银子,虽说差不多了,可就是奇怪。”
东篱听进去了,这个女子仿佛全身都是秘密,那种眼神,分明是罕见的控制力。
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狐族从来没有这样快速控制的能力,之前她曾控制自己,那一吻,显然她?
他许是想的入神了,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处于危险内,一桶黑狗血无缘无故的将要扑向他。
玉无瑕余光中看到,忙的推开东篱,这过程中想的不想就挡住了那一桶黑狗血,雪白的衣裙红的瘆人,脸上都是血。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那人吓得丢了桶索性没逃跑。
玉无瑕低身轻擦了擦面,带动圆心髻上的白流苏,水汪汪眸子颇为灵动,她只一心看看东篱:“你没事吧?还好,这血没有泼到你。”
下一分她态度恶对那傅家下人,“你怎么那么缺德的,大晚上的泼什么黑狗血!你当我是妖怪么?!”
“不是!我只是,只是看得眼花了,这边暗,所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他年纪尚小,低头一个劲儿的认错。
玉无瑕心软,没计较,想起方才琉璃灯一事就权当是还了。“算了,我还好,没怎么有事。不过。”她接着看那下人,“你们怎么准备黑狗血?那不是辟邪的么,你们府上有什么啊?今晚难得热闹,这般不是惊扰了来府上赏灯之人。”
“嗯……我……”
“吞吞吐吐什么?”
“好吧,想必姑娘和公子不是本地人吧?”那人抬了额头望了他们,后又低眉,“那可要小心了。”
玉无瑕动眉,“什么意思?小心什么?你们府上的人说话都是那么怪怪的么。”
“额……”下人踌躇半晌方道:“其实……近日不太平,清潋城每每热闹之际,老是出现那些脏东西,我家大人不想沾染上那些故而让护院的家奴每人拎一桶黑狗血,若是看到不对劲泼上去就好了。”
“说半天!你骂我是妖!”玉无瑕生气之余又觉得他说的没错啊。
“没!”下人摆手,禁不住正眼看了玉无瑕说:“只是看姑娘身着白衣,宛如仙子,可是!又惊觉是不是那个……再说了,清潋城哪有这么美的女子,就算有又怎么会出现在寡人暗处呢,一时情急之下,误伤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什么那个东西,这个白衣的,你给我说清楚!不然就拉你去见你家大人!让他评评理。”玉无瑕故意激道。
下人忙的求饶,百般无奈,只好回说:“最近夜晚总是有好几匹野狐狸,毛色棕黄银灰,又近乎白色,说不出来的感觉,而且那两双眼睛长的跟人眼一样,总觉得人皮妖怪,几次三番来清潋城捣乱,尤其是爱在大户人家藏身攻击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