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50%, 防盗时间36小时!!!!! 秦老爷道,“亏得你这样的实诚人, 还炖什么补汤,他又不在家吃饭。”
“不在家吃在哪儿吃?”儿子这不在家休养身体的嘛。
秦老爷, “这刚结拜了兄妹, 他能在家呆着?”
不得不说, 知子莫若父啊!秦凤仪跟他爹要假期, 还真不是为了在家歇着,这不,那啥么,他跟他媳妇做了兄妹,他得更疼他媳妇些才好。说来他媳妇也命苦, 家里娘不是亲娘, 爹虽是亲爹吧……其实, 秦凤仪“梦里”也没见过老丈人, 主要是,“梦里”他与媳妇都是在扬州城过日子, 根本也没去帝都城拜见过老丈人。可有句话说得好“有后娘便有后爹”了, 他那老丈人,纵是没见过, 也觉着不是太靠谱。就看他媳妇穿戴, 虽然也不差, 但离奢华还是有些差距的, 而且,梦里他媳妇的嫁妆就不大丰厚,也是真的。哎,想来岳家不大宽裕。秦家虽自己是经商的,却也时常跟官宦门第打交道,知道有些官宦之家,也就是个面儿光,内里其实挺一般。说不得,他岳家也是如此。
秦凤仪这么琢磨着,就去了银楼,准备给媳妇定几样好首饰。
是的,秦凤仪不要现成的那些大街货,他给媳妇弄几个独一无二的。秦凤仪甭看学问上不咋地,但他自小就是个爱臭美的,眼光不错,再加上颇知媳妇的喜好,不过,梦里他可是没有这样为媳妇尽过心的。如今也做不成夫妻啦,秦凤仪决定对媳妇再好一点。挑了些宝石,秦凤仪又瞧了瞧玉器,秦凤仪不甚满意。伙计笑道,“秦公子您的眼光,不一定看得上咱们这儿现成的摆件。我们这里有好玉,要是您相中哪个,您画了样子,叫师傅按您的意思雕琢也是一样的。”
秦凤仪便又去瞧了玉料,结果,还真相中了一块,那块玉料原是块羊脂玉,本身便是极好的玉材,不过,这羊脂玉上偏生了一抹粉红,平添了几分妩媚。秦凤仪笑,“这料子还成。”
“公子您真是好眼光。”
秦凤仪道,“叫你们这儿最好的玉工师傅来。”
秦凤仪把首饰玉料的事交待好,就已是中午了,他没去馆子里吃饭,一个人,在馆子里吃没意思。也不想回家,现在他娘就一门心思的琢磨他的亲事,一回去他娘就叨叨。秦凤仪想了想,干脆去找他媳妇一道吃饭了。
秦凤仪赶得巧,李家兄妹正在用午饭,听闻秦凤仪来了,李镜还以为有什么事呢。不过,看秦凤仪笑眯眯的样,李镜也跟着高兴,问他,“什么事,这么欢喜?”
秦凤仪笑,“好事,但现在不能告诉你。”他简直不用人让,便道,“阿镜,我还没吃午饭呢。”
李镜忙让人加椅子加碗筷,又令厨下加菜,秦凤仪看桌上不过四五样小菜,两道汤品而已,的确不大丰盛,想着岳家日子怕当真不大宽裕,心下更心疼媳妇。秦凤仪心疼媳妇菜钱,怕超支,忙道,“菜不用加了,这也够吃了。”
李镜道,“早上做什么了,午饭都顾不得吃。”
秦凤仪险就把给媳妇打首饰的话说出去,不过,临到关门,他还是牢牢的管住了嘴,秦凤仪一幅神秘兮兮的模样,“你少套我话,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待侍女摆上餐具,李钊,“用饭吧。”
秦凤仪极有风度的先给媳妇布了一筷子菜,自己这才吃了起来。李家兄妹毕竟是打京城来的,故而,这菜多是帝都菜色,秦凤仪也挺吃得惯,尤其一道焦炸丸子,秦凤仪直拍大腿,“唉呀,我怎么忘了这道菜。说来,我们扬州人吃,都是吃狮子头。你们京城人,就会吃这种焦炸的小丸子。这样焦炸出来的小丸子,又酥又香。我怎么忘了,等我回家,也叫厨下做,给我爹娘尝尝。”
李镜笑,“你们扬州人,也会做这焦炸丸子?这可是有讲究的,有些不会炸的,炸出来跟石头一样,既不焦也不酥,只剩一个硬了。”
“这倒是。”秦凤仪跟媳妇半点儿不客气,“阿镜,要不,一会儿叫他们给我炸一盘,待我走时带走,回家再过油炸一遍就好吃了。”
李镜笑,“成。”
李钊道,“难得你也喜欢京城菜,在京时,有许多你们南方人到京城做官,总觉着我们吃得咸。”
“你们吃得本来就咸,我也是好些日子才习惯的。”说着,还朝李镜眨眨眼。
李镜一笑,问,“难不成,我还逼你吃京城菜了?”
“哪里用逼,每回看你吃得津津有味,我就想尝尝。开始觉着有点咸,其实,吃惯了还好。尤其这焦炸丸子,特别好吃。”秦凤仪先歌颂了回京城的焦炸小丸子,夹了一个放在嘴里,摇摇头,“这不是阿圆做的,阿圆炸的最好。”阿圆是媳妇身边的丫环。
李镜道,“阿圆没同我一道来,在京城呢。待什么时候,叫她炸了给你吃。”
“嗯嗯。”秦凤仪坏笑,“阿圆还那么圆么?”
李镜瞪他一眼,“阿圆那是福相。”
“福相福相,一脸的福相。”秦凤仪嘿嘿乐了几声,他忙了一上午,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委实饿了,足吃了两碗饭才算饱。当初还假惺惺的不必加菜,结果,加的两盘子菜都给他吃了。要是不加两盘菜,估计得不够吃。
李镜还关心的问他,“可吃饱了?”
“饱了饱了。”秦凤仪把肚子给媳妇瞧,“看我,肚子都吃鼓了。”
“怎么累成这样?”
“嘿嘿,我是不会告诉你滴。”秦凤仪这等无赖样,招来李镜免费送他一大白眼,“不说就不说,看还不憋坏了你。”
“我就憋着,也不说。”
其实,依秦凤仪的文化水准,他也说不出啥有水准的话,就是这些口水话,硬是把李镜逗的不成。还有,这饭都吃过了,姓秦的怎么还不告辞走人哪。
李钊真是好奇死了,这秦凤仪脸皮也忒厚了吧。
人家秦凤仪半点不觉自己脸皮厚,这原就是他媳妇、他大舅兄,现在大家结拜了,就是他哥、他妹,这又不是外处。而且,秦凤仪下午没有计划,便打算在李家消谴了。
这秦凤仪死赖着不走,依李钊的教养,也做不出赶人的事,他就是喝了一盏茶又一盏茶,端茶好几次,偏生秦凤仪跟瞎似的,就瞧不出他“端茶送客”的意思。倒把一向伶俐的李镜险笑出个好歹,李镜忍笑,与秦凤仪道,“阿凤哥,咱们去我院里说话吧。”
“好啊好啊。”
李钊将茶盏一放,与妹妹道,“你中午都要小憩片刻,阿凤过来,与我说说话。”
秦凤仪平生最不爱与大舅兄说话,他连忙道,“大哥,我也有点困,我——”他险说跟媳妇去歇了,亏得没说,不然又得得大舅兄教训,秦凤仪道,“阿镜,你安排个地方,我睡一会儿,待下午,你醒了,我有话与你说。”
李钊看这白痴还瞅他妹呢,一把拉过秦凤仪,皮笑肉不笑地,“那正好,到我书房去歇吧。”
秦凤仪做最后挣扎,可怜巴巴的看向大舅兄,“能不去吗?”
大舅兄火冒三丈,“不能!”
秦凤仪内心很纠结地:大舅兄这么拉拉扯扯的拉着他往书房去,不会是对他图谋不轨吧?
同时,秦凤仪默默表示:那啥,要是大舅兄对他图谋不轨,他可是死都不会从的!他是他媳妇的!
李镜笑道,“我们是前些天知道珍舅舅要来扬州任御史的,提前打听说珍舅舅得过两天才能到。昨儿得了消息,说珍舅舅已是到了扬州,得信儿时已是过晌,想着珍舅舅远来,舟车劳顿,便未过来打扰。”
平珍道,“我是不耐烦接官的那一套,便提前下船,让随扈其后,我带着阿宝先来。”
宝郡主道,“我昨儿就想去找姐姐,偏生刚来,还要收拾屋子打扫庭院,各样杂事,便没去得。今儿姐姐和钊哥哥来了,镜姐姐,我可就靠你做向导了。”
李镜笑,“这是自然,扬州城虽不若京城气派,倒也有几处可玩的地方。”
大家在一处说话,平珍留兄妹二人用过午饭,兄妹二人便告辞了。
这宝郡主一来,李镜要给宝郡主做向导,便叫小厮跑了一趟秦家,给秦凤仪送了封短信,让秦凤仪明日不要过来。李钊道,“要我说,你干脆叫上阿凤,这外出游玩,阿凤陪着,是一把好手。”
李镜道,“平家人素来高傲,要知道阿凤哥是盐商出身,宝郡主不一定怎么想。阿凤哥那样热情的心肠,他是好意相陪,倘宝郡主觉着请盐商子弟是侮辱了她,岂不是好心做坏事?我约上阿澄,哥你再叫上阿悦哥,一道逛逛还罢了。”
“这也行。”
李镜说有事,秦凤仪自然就未到李家。不过,秦凤仪琢磨着,估计阿镜妹妹是要陪平家人。平家,秦凤仪突然想到了小郡主,想到那明艳可人的小郡主,秦凤仪不禁心下一荡,不过,他迅速的念了两声佛。他都不能害他媳妇,何况人家小郡主呢?
秦凤仪念了一晚上佛,这荡漾的心方清静了些。第二天,继续跟他爹去铺子里做事。他爹还说呢,“你不去找李姑娘了?”
“阿镜有事,近来不得闲。”
秦老爷此方不再问。
也不知是不是就有这天定的缘法,秦家父子去铺子里,向来是骑马的,秦老爷一副圆润润的富家翁模样,在扬州城并不罕见,基本上,扬州城富户财主,多是这一款。但,秦凤仪不同了,这是扬州城大名鼎鼎的凤凰公子,秦凤仪出门,向来是多人围观的。还有倾慕秦凤仪的,知道秦凤仪现在时常去店铺,出行比较有规律,然后,每天在他必经之路上等着瞧他呢。
便如琼宇楼,就是在秦凤仪去往商铺的路上,如今琼宇楼临街的包厢,都涨价啦。因为,每天一早一晚都有人包了,一面吃早点一面看凤凰。
李镜因近来多是与秦凤仪在家里说话,她出门时不多,故不知此事。琼宇楼又是扬州茶数一数二的茶楼,这一大早,李家兄妹就约了平家叔侄来琼宇楼吃早点。既是请平家叔侄,自然要最好的包厢。一行人早起过来,早点刚上,就听得茶楼上下皆窃窃之声,便是街上,亦不大宁静。四人往窗外看去,便见秦凤仪骑着他那匹照夜玉狮子从容而来,秦凤仪就是正常同他爹去铺子路过,其时,正值清晨,秦凤仪一袭银色纱袍,偏生右衽前襟露出一截寸宽的大红纱色,连带着秦凤仪这件银纱袍所用腰带,亦是银纱嵌了红边,这一抹艳色,在有人喊“凤凰公子”时,秦凤仪对着琼宇楼微一回首,阳光下秦凤仪那一张带了微微浅笑的脸庞,仿佛清晨的阳光都褪色成了一抹暗色的背景,世间仅存这一张绝世容颜。这样的一回首,也只是短暂一瞬,秦凤仪笑笑,随父远去。
李家兄妹饶是见惯,这好几日未见,都觉秦凤仪这张脸,当真是举世无双。如第一次见的平家叔侄,平珍赞叹,“倾国倾城,不外如是。”
宝郡主亦道,“若不亲见,怎能信世间竟有此等绝色人物。”
宝郡主与李镜打听,“刚我听有人叫‘凤凰公子’,镜姐姐,这位公子叫凤凰吗?”
李镜笑道,“倒不是叫凤凰,他姓秦,上凤下仪,叫秦凤仪,是我与大哥的结拜兄弟。因他生得好,便有此雅号,扬州城的人都叫他,凤凰公子。”
“唉哟,什么样的人竟能叫镜姐姐和钊哥哥结拜?这样的人物,镜姐姐定要引见我认识才好?”宝郡主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李镜道,“他是扬州城盐商子弟,你要不嫌,我就介绍你们认识。”
宝郡主一愣,继而笑道,“姐姐和钊哥哥都能与凤凰结拜,我嫌什么?姐姐认识我这些年,哪回见我就依门第来看人了?”
“知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得先跟你说一声。”
“姐姐就是细致太过。”
女孩子说着话,就听李钊道,“珍舅舅,你不吃饭啦?”
平珍起身,摆摆手,“不必理我,你们自己玩去吧。”匆匆下楼走了。宝郡主见有随扈跟上,叹道,“小叔这一准是回去作画了。”又是一笑,“说不得是凤凰勾起小叔的画瘾来。”
李镜笑笑,不再提凤凰的话题。
待得下午回家,李镜面色就不大好,李钊还以为她不大喜欢陪宝郡主,李钊道,“若是累了,就歇一歇,过几天再同宝郡主出门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