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94-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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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事情总算是在忍无可忍的彭格列x5世首领和几位擅长内务的刀剑付丧神——小豆长光, 大般若长光,巴形s刀和数珠丸恒次的帮助下得以完美顺利解决。其实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麻烦些。再加上在平和琐琐的日常里,刀剑付丧神们因各种缘故没事儿找乐子, 一个个不要千百年颜面和骄傲的在年少审神者争宠撩闲罢了。

不乏有已经白切黑的那么少数几位,对性子软而腼腆的新主一脸逋虏壅馊萌耸置怕遥恢饩鎏趵硎侨绾蜗壤春蟮蕉薮氲南参爬旨f渲幸孕男乜砉愫途嘣愀馐虑槎椒15泻模庾就柙刀楣牡督8渡ド裎酢

他们也非不怀好意,坦白来说,这种恶趣味同觉得年少审神者很可爱超温柔,所以让刃忍不住想戳戳软软白白的脸颊一般。只是年少审神者还不甚了解他们, 虽他们已经多少看透了眼前的人类少年……在这种双方认知落差下, 刀剑付丧神只得曲折求互动和亲近了,虽然方法非常幼稚且易讨人嫌。

啊,天使般的主公大人因他们而烦恼的模样也超可爱!

团子化的一期一振倒是不忍年少审神者如此困扰,但他却也没挑破同僚们的恶趣味, 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一种亲昵方式罢了。更别说, 挑起事端的是他粟田口家可爱惹人怜的短刀,弟控大佬自然没有什么大义灭亲的绝对冷静包袱。想想几天前他还因无辜纯真的弟弟毛利藤四郎而彻底撇掉了所谓刀剑付丧神的神格和荣耀,向循循善诱能挽回一切的恶鬼而去!

有些底限和原则一旦抛弃,就永远不可能再捡回来了,一期一振对此心知肚明——虽说他现在已经变成了孩童软萌无害的团子体型,但本质上他仍然是那个灵魂散发出比温柔善良走了味更坏的味道的一期一振。只是原本披着的温柔伪装脱下,双手捧着伤痕累累和倦怠中仅剩的温柔善良, 全部予以了他所认为的,唯一能够拯救他们的人类少年。如果年少审神者喜欢,那他就继续这样也无妨。

“这样未免也太过失礼,冒犯主人了。”

对此表现出不满的喂巴形s刀一刃。

他同本丸其他的刀剑付丧神不同,白衣蓝f的白发付丧神的本体一无原型历史,二没传说记载——完全是由时之政府以日本刀剑历史上所有巴形s刀的集合体,是所有刃中唯一没有前主之刃。是以年少审神者是这位付丧神第一也是唯一的主人,也不知是雏鸟情节还是怎样,虽然是青年体型,可豌豆蓝白发s刀付丧神是名副其实的主厨,自显性后若无别的事宜会想要一直跟黏在审神者身后。

也是唯一一位在刚被锻造召唤临世,年少审神者因故昏迷后主动提出要守夜,衣不解带的全方位无死角照顾的。本丸另一主厨·压切长谷部不在的当下,这座暗黑本丸最有说话权的一期一振面前,水蓝发色的粟田口家太刀付丧神微妙觉得新来的同僚有些碍眼。是以找了由头拒绝,再加上那时g田刀派的出现几乎抢走了他们所有刀剑付丧神的风头和存在感,别说巴形s刀是新来的,就连一期一振都被挤到了二线位置;而从一开始就最被年少审神者照顾疼惜的,严格来说算年少审神者第一振契刀的毛利藤四郎,现在也抢不过青发的g田家短刀弗兰。

也不算是蓄意报复或者排挤,但心情不美丽的一期一振也确实在此期间分配给这位主厨的任务都是些远征和去万屋采购,总之和年少审神者活动时间基本完全岔开的工作。豌豆蓝白发s刀付丧神虽不满,却也依然尽最大努力的完成了任务;在他看来,自己的情绪自然没有为主人工作重要。

本丸虽是所有刀剑付丧神的归处,却也是职场嘛。

忍耐多日,早就不快的巴形s刀在全员搬东西去敞厅,挪餐具饭菜的途中终于忍无可忍,如此不喜道。他避开了年少审神者,是专门讲给同僚听的。对于这位主厨来说,同僚们的行径造成了年少审神者的困扰,本就是他们做错了!可是诸刃没有谁表现出歉意,反倒喜滋滋的像是取得什么重大胜利,恕他不能理解。

耿直的豌豆蓝白发s刀目光冷淡,s刀付丧神本就比其它刀种付丧神要高。本丸另一位s刀,三条家岩融的人形有203公分,有本丸天花板的戏称;然巴形却比那位本丸天花板的海报还要高,鼻梁上再架一副金链单片眼镜——身形高大颀长,气质冷嫌精英的豌豆蓝白发付丧神在审神者间也传有巴主任的诨名。因为莫名很有学校教导主任的气势?

但在刀剑付丧神内部,巴形s刀算是少言寡语的类型了,虽偶尔也会争强好胜且冲动,但那种与其说高冷不如说是机器人一样的性格……大概是因为是对巴形刀种集合构想出的架空刀剑缘故,没见证过沧桑世事变迁和人情世故的豌豆蓝白发色s刀付丧神性格上的缺陷比任何一刃都要突出鲜明。

“有什么关系嘛~主公大人并不觉得被冒犯了呀!”

端着装满颗粒饱满、色泽清白透亮、香味浓郁米饭桶的毛利藤四郎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很喜欢温柔的主公大人,也很仰慕能将兄长从暗堕和督导队救下来的强大主公大人,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愿意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全部分享,赠给主公大人!但是这也不妨碍他撒娇耍赖的依仗着主公大人的好脾气,讨巧卖乖呀。

假使主公大人不喜欢他这样做,那他也会努力克制自我的!可显然的,主公大人虽然对于他们争夺宠爱和注意力这种事情感到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且处理的困扰,但并非是打从心底里不喜欢的!只是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而已呀!

巴形s刀显然并不认同毛利藤四郎的振振有词。

豌豆蓝白发色的s刀付丧神抱着厚厚一叠蒲团的手一僵,脚步犹顿。紫瞳轻眯,细长姣好的眉拧起,语气不佳回应——“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因为知道主人会原谅,不会生气而粗野无礼的做不应该做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感到羞愧吗!”

他这话说的有些重了,即便理念不同也不该说出这样有损彼此颜面的话。变相被点名的毛利藤四郎立即跳脚,浅草发色的短刀差点将手里热腾腾的米桶给扔掉,小脸一扬一冷,颇有横眉冷对不爽意味的撇了撇嘴。

“想和主公大人拉近关系有什么错吗?!难道就应该什么都不说不做的忍受和主公大人早有渊源的g田刀派独占所有宠爱吗?!”

“巴形殿能接受,可是毛利就是不想接受!大家都是一样的,主公大人的宠爱和注意力也应该是公平的!当然,人类的感情是没有办法完全公平的,那么毛利自己努力争取又有什么关系呢?略略略!”

不开心的向身高快有他1.5倍的s刀付丧神挤出一个鬼脸,毛利不开心的转身朝自家哥哥们身边靠过去。他为什么要感到羞愧,他还是个小孩子是个宝宝呀,就算已经存在千百年时光了,可他还是认为维持不成熟的样子比较好。

当然,为了更好的保护主公大人、为主公大人分忧的成长旅途也是必须的,他不会因此逃避!可并不涉及原则的情况下,他想要主公大人的疼爱又有什么错呢?!当然是没有错的啊!毛利藤四郎讨厌巴形s刀那种嫌弃他所作所为的态度。

巴形殿自己不也是个主控!希望能被主公大人信任和亲近嘛?!五十步笑百步,大家各凭本事刷主公大人的好感,他又有何种资格指责他呢?

“可是那种做法有失偏颇。何况主公大人并没有太过偏心g田刀派,照顾弗兰也是因为他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罢了!”

巴形s刀并未退让丝毫。

“可毛利也是孩子啊!”

“退哥哥、厚哥哥、平野哥哥也是啊!”

毛利更愤愤不平了,两刃之间气氛越发紧崩尖锐。刀剑付丧神们中成熟些又未经历过暗堕的认为巴形s刀说的也不是那么没道理,而对于经历过暗堕的刀剑付丧神们来说,他们在发觉年少审神者能带给他们安全感后,会不由自主的索取更多。年少审神者的关注与宠爱,无疑是安全感的一种表现方式。即便时粟田口家的兄长,一期一振现在不也在各方面会表露出自己是主公麾下最被信任之刃吗?!

“不……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

被牵连进争执的厚藤四郎抬手捂脸,艰难的悄声反驳。只有旁边的五虎退和平野藤四郎听到了。端着碟碗的五虎退无奈地笑了笑,反倒平野冷静的扯了他衣袖一下。粟田口家自然是偏帮自家兄弟的,厚藤四郎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就是有点emmmm心情微妙。一直以男子汉来定位自身,气质凛然爽朗的cool系稀有破甲刃被弟弟一句话打回原型,自尊心和信心都严重受挫了啊!兄弟!

“可是毛利,你想要的公平实际上是对你自己的偏爱。”

巴形s刀对毛利藤四郎自诩小孩子不知该说什么。浅草发色短刀说的有些偏颇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是以他只针对毛利藤四郎所谓的公平进行发言,也是心火过往,有些不能够说出,准确来说不应该在当下、不应该以他这种口吻语气说出口的话就不自觉地溜了出来。毛利藤四郎听到这儿,脸就唰的先白后红。

紧紧咬住下唇,梗着脖子憋了半天也没再说什么的毛利藤四郎恼羞成怒的跑掉了。巴形s刀说的没错,这是毛利藤四郎最最最隐秘的私心,可是他从未真的想要这么做,甚至连幻想也没有过!这么做是不对的,是刀剑付丧神之间的禁忌话题,甚至是一种‘羞辱’。只有不好、糟糕的刀剑付丧神才会有那种独占审神者的想法;而这种想法往往也是会神隐审神者的刀剑付丧神都有的。

毛利藤四郎的私心与此是完全不一样的!

巴形s刀说破的,是每一振刀剑虚妄的梦想。器物在被强大的主人拥有后,自然想得到主人的爱惜和照顾,如果可以的话——也想被好好使用,与英主共存青史。可是能有这种刃生的也只寥寥几刃。

得不到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尤其在成为付丧神,有了肉身之后;那些就只是梦了。在这本丸,与同类一齐效劳审神者,这就是他们现在所能拥有的一切。被成批成万复刻的灵魂和意识,谈什么一生一世一刃呢。

“巴形殿慎言。”

毛利藤四郎噔噔跑掉了,同为短刀的粟田口家哥哥们跑去追。胁差的骨刑偎睦扇词橇粼谠兀抗庥挠牡穆湓诟叽蟮乃s刀付丧神脸上。

“抱歉……是我失言了。”

巴形s刀也有懊恼和歉意。他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其实只是不认可同僚们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顾及年少审神者的心情,明明该分忧却胡闹的增加了烦恼。这也是不应该的。当然,他是理解毛利藤四郎和其他同僚心情的。

刀剑付丧神们间的冲突争执外,早早被带往大敞厅等菜肴的g田纲吉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和g田刀派已经成了其他刃烦恼的源头了。由giotto抱到这处,携着纳兹,带着弗兰和治酱,又有一期一振陪伴左右的年少审神者正坐在首位,听同样行动不便、被兄长小狐丸牵扶着落座的三条家太刀·三日月宗近讲故事。

是些陈年旧事,有关他自己历史过往的。

“……永禄之变(1565年),剑豪将军足利义辉孤身抵抗叛军不敌被杀后,老人家我就作为战利品,归三好政康,后又转到丰臣家主母(北政所)之手,也是那个时候改名为五阿弥切,以示斩断五种痛苦烦恼。嘛,如果主殿有烦恼的话,我这没用的老爷爷还是能尽上绵薄之力的唷啊哈哈哈哈——”

由古备前家年龄更大(987年)的莺丸和自家兄长照顾,在自己位置上一边讲话一边呆萌歪了歪脑袋的三日月宗近有着迷一般的孩子气。世人都说:老人家越上了年纪就越孩子气,无拘无束又爱玩爱闹实在没错。

g田纲吉看看对面的三日月宗近,又看了看旁边坐着的giotto深有所感。熄灭了自己死气之火后的giotto和之前家族试炼与他在彭格列齿轮和大地指环合并后,所看到的那些历史片段时的形象都不太一样。以前的giotto虽然温柔,但比起温柔来说要更严肃高冷理智,颇有些不苟言笑,是非常有上位者气魄的!但现在这个跟三日月先生一样爱笑又脱线的残念大龄智障儿童是谁啊!

就抱他来的路上,giotto甚至跟他分享了今天一上午,喝茶养老组互相讲得冷笑话给他听!g田纲吉听完后目死一瞬。连带原本因从小崇拜,虽然是来自平行世界但同一个体的曾曾曾没有首领气势和自觉、也不存在所谓统率管理能力而愤怒暴走的年轻彭格列x5世首领都被打败了,完全言多伤幸,不堪言状了。

x世,刚刚听三日月先生讲了个笑话——

从前有个孩子叫三郎,三郎没听见。

试问还有比这更冷的笑话吗!?g田纲吉在这深秋天气中感受到了三九天(从冬至算起的第三个九天,一年中最冷的时期)彻骨的冷意!然而说完giotto,三日月宗近,莺丸甚至都低声笑出了声……搀扶三日月宗近的小狐丸满脸冷漠,纳兹大概没听懂,弗兰一副懵懂无兴趣的模样。唯家治·彭格列和g田纲吉两人深受其害,对已经脑袋腐朽掉的三位年长者惨不忍睹。g田纲吉如何也想不到,原是彭格列家族历史上一朵高岭之花的初代首领,俊美非凡的竟有两幅面孔!

醒醒!你们人设已经崩到惨不忍睹了啊喂!

g田纲吉不想重提旧话,让已经成功混进养老组的giotto和原本就是养老组资深成员的两位高龄付丧神拿他们觉得有趣的笑话来折磨他。比起这个,他还是更愿意听点历史故事的。虽然三日月先生所提到的人都赫赫有名,连带学渣的他也模糊觉得自己听说过,但实际上——g田纲吉压根捋不清谁是谁,身份地位传记更是一概不知。说到丰臣秀吉,也就知道跟织田信长是一个时代的名人罢了。

“……噫?真的能斩断吗?难道不是物语神话吗?”

三日月宗近要说自己勇猛非凡,一刀能斩十人,他还相信并会叹服。要说斩断烦恼,啊,还是算了——傻白甜且学渣如g田纲吉也是知道,竹取公主(辉夜姬)是神话故事,天皇将竹取公主赠予的长生药在山林间烧毁,火焰不灭因此给那山取名不死山其实也是因为富士山的发音和不死相近而已。

又不是小时候被奈奈妈妈骗爸爸变成星星飞走就真以为老爸死掉,甚至连着好几天掉眼泪的无齿幼童了。g田纲吉毫不客气的吐槽,虽他用的反问句式,讲话口吻语调却是铁板钉钉的陈述。骨裂的双腿在愈合时,被石膏绷带紧扎的肌肤会有痒痒的感觉,这让他总忍不住去抓挠。一边克制自己不要手贱的给伤势造成二次伤害,一边想着要是真的能斩断五种烦恼痛苦,那他定要摆脱三日月先生给他斩一斩,除一除霉运——天晓得,他自国中二年级后,生活遍布荆棘忐忑。

g田纲吉感觉心塞,并苦不敢言。

“啊哈哈哈哈。”

穿着连身毛衣,外罩着一件单衫还系着条月黄绘月纹头巾的老人家乐呵呵一笑,对年少审神者的质疑也不反驳。连长存于世的器物都能孕育出付丧神来,暗堕的刀剑付丧神和人类审神者会成为厉鬼恶灵,这世界自然也存在着妖怪。

所谓的神话物语有时候也并非全部胡编乱造,这是世人不见而认为是虚幻罢了。但没必要用言辞来解释,假以时日年少审神者亲眼目睹,别他这老爷爷在这里浪费口水要有用得多呢。三日月宗近心态一如既往的好,养老组但笑不语。

“说到五阿弥切,那是北政所逝世后留下的遗物吧。我记得后来五阿弥切转交给了德川秀忠,之后并由德川家世世相传?”

giotto在听到五阿弥切若有所思,跟不擅长学习的血脉后裔不同,彭格列初代首领从来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整个西西里、不!整个意大利同龄人都是听着他的英勇事迹长大的。从彭格列首领兼黑手党教父的红椅退下后,隐居东瀛岛国的giotto对日本文化了解也可谓深入全面了,尤其是德川幕府的历史。

“是的。之后一直受德川家的照顾了哈哈哈哈哈哈。”

三日月宗近点了点头。戴着面具的天下五剑最美一振笑声爽朗,提及往事没有丝毫阴霾,现在的他极度消瘦,但仍强维持着一日三餐与入寝。他并不觉得自己的缺陷会彻底毁掉自己的生活,只是给原本就不擅照顾自己的笨手笨脚日常又添了些小麻烦罢了。好在有同三条刀派的兄长帮着他,小麻烦便不算是麻烦了。

“g?德川家的话……那不就是giotto你……”

想想自己的名字纲吉就是按照德川将军家谱取来的。年少审神者忍不住抬头去看彭格列初代首领,不知详情的刀剑付丧神们疑惑而视。

“啊,以前刚落户日本的时候给自己取了g田家康的名字。”

giotto好不避讳的如此道。刀剑付丧神们了然,片刻后古备前刀派一直捧着茶杯多听少言的太刀付丧神,莺丸发现了些有趣的小秘密。

“家治殿下的日本名字也是由德川将军谱系而来的吧?”

“有道理,是第十五代呢。”

“咦,主公大人是十代的话,岂不是应该叫做纲(tsunayo)……”

被年少审神者告知过名字是纲(tsuna)的粟田口家团子化的太刀说到一半,yo的音抿在了唇畔间。接下来的音节即便在场诸刃都心知肚明,可是也是不应该说出口之言。再加上所谓的g田刀派,和被年少审神者指为自己曾曾曾爷爷的giotto方才说的g田家康之名。一切真相大白于瞬然冷凝的空气中。

g田纲吉(tsunayoshi)。

闲聊间就这样知道年少审神者的真名。

g田纲吉不知道该因刀剑付丧神的聪慧敏锐打call,还是应该要抱住神隐风险加大的自己。但事到如今,真名神隐什么的已经没有关系了吧。刚见面的时候彼此不熟,又在狐之助所传递的时之政府警告下而多有防备,g田纲吉自然会担忧这个。但现在关系拉近后,他觉得这些灵魂闪闪发光,温柔至极而选择伤害自己的刀剑付丧神们不会做出神隐自己的事情的。

在起初真正名字被戳破而稍显紧张后,不一时自己想明白了也就淡定了。最偏爱后裔有关名字的秘密以自己的名字为契机被勘破,彭格列初代首领giotto一点也不紧张,甚至彭格列x5世首领家治也表情无所波澜。

和信任刀剑付丧神们不会做那种事情的g田纲吉不同。彭格列这两位首领是在知道刀剑付丧神们绝对不可能神隐x世的实际情况,才如此冷淡的。刀剑付丧神们或许不知道,也没察觉到,但完全继承了彭格列家族首领之位,某种程度上对家族认知都比还在候补位置上的g田纲吉更要全面详尽。彭格列家族历代首领,尤其是与彭格列初代首领giotto有血缘关系的首领们,都将承担起三分之一的世界基石,能够掌控纵向时间轴的贝之意识。

他们的权势力量财富与幸福皆由贝之意识而生而保护,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彭格列历代首领死后,灵魂都将成为构筑贝之意识的一部分,留下一部分意识进入彭格列指环,以无实体的英灵状态共同判断继任者是否能够成为合适的首领。当然,也不是所有首领都能唤醒指环中沉睡的先代意识,解开封印,得到承认获得彭格列家族与贝之意识真正力量的。但无论是否有得到真正的力量,逝世后都会成为世界基石的一部分,以灵魂来稳定世界稳定和平。

是以,虽然g田纲吉并没有登上首领之位,但他已经被彭格列家族先代首领们认可,解放了彭格列指环,获得了真正的力量。这意味着背负贝之意识的第十代人柱力,啊不是,被选中之人毋庸置疑是g田纲吉,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既定事实。哪怕他在未来没用成为彭格列x世首领,也不能摆脱的身份。

有着这种世界力量的g田纲吉,即便是寿不过百的脆弱人类也不可能被刀剑付丧神神隐。他们之前的阶别相差甚远。刀剑付丧神不过有着微弱神格的精怪,乃高天原八百万神明末尾;就算换上高位神如创世的伊邪那美、伊邪那岐……不好意思也不过是个创造出日本的地方神明而已;也做不到神隐的。

灵魂被世界基石预订,打上标签的g田纲吉可以被杀死,但灵魂却对不可能被这些区区靠信仰而活的伪神给吞噬的。倘若g田纲吉知道神隐的正确方法,将全本丸的刀剑付丧神全部神隐都只是勾勾小手指的事情。

可怜傻孩子g田纲吉并不知情,而知情的两位并没有告诉他的打算,只是表现出有恃无恐的冷静,坐视褐发少年自己徒增苦恼。

闲聊至此,只见粟田口家短刀,颇受年少审神者疼爱的毛利藤四郎端着米桶在大敞厅门口甩掉鞋子跑进来。将器物放到桌子上,双眼通红浅草发色孩子一言不发的将自己塞进现在体型比自己还小的兄长,一期一振怀里。

原陪在年少审神者身边聊天,差点将主公大人的真实姓名道出口的一期一振本和同僚一样,因为太过敏锐而识破了年少审神者的身份秘密感到尴尬,而又身处没可转移话题的短暂沉默中,被弟弟这样突然一抱,下台阶自然而然抵到了脚下。

“毛利?怎么了。”

跪坐在幼儿模样的哥哥面前,将整张脸藏在他温热怀里的毛利藤四郎不说话。即便他最喜欢的主公大人也靠过来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吭一声,只沉默的腻在兄长腰腹间。他委屈又生气,但是缘由是不能讲给主公大人听的!讲出来就像是故意告巴形殿的状一般,他才不要做那种小心眼的刀剑付丧神。

没办法跟主公大人抱怨,就偷偷跟兄长发牢骚,但在这种场合,毛利藤四郎也无法讲出口。他就是瘪气,然后想被安慰下。眼里悄悄掉出两颗金豆豆,眼底稍湿润一瞬,情绪发泄出来后就没什么事的浅绿发色想再等一会抬脸。

一期一振倒没有察觉毛利掉眼泪了,但作为兄长也是能感知出家里弟弟情绪的。虽然很在意毛利怎么了,但小孩子不说又不能强迫,一期一振只得抬手抚了抚怀里弟弟浅草绿的柔软短发。坐在首位的g田纲吉也很是介怀,但作为兄长的一期一振都没发话,他这个外人自然没什么立场讲话呀(其实是最有立场的)。

支吾了半天,在g田纲吉与刀剑付丧神聊天时,一直和天空之狮纳兹玩耍的弗兰这时抬起脸。他跟毛利藤四郎从体型来说,是差不了四五岁的同龄人,再加上短刀付丧神应该是受了体型的缘故而心智也多天真烂漫活泼;因故,弗兰自来到本丸后倒也和粟田口众刃相处不错,也一起玩过躲猫猫和电动。

“兔子boss,森酱是哭了吗?”

疑惑仰脸的彭格列青发幻术师眨了眨自己祖母绿的眼瞳,眼底倒三角黑色绘纹给有些面瘫的孩子平添了份稚嫩可爱。他称毛利为森酱(もり-mori chan)也不是没道理,[毛利]在过去多书面写作もうり而读作もり,日本语还没那么精通的弗兰自然以为是森林的那个[森]字,而非毛利辉元的[毛利]二字。

“才没有!”

毛利纠正过他几次,但本就毒舌,喜欢给别人取外号的弗兰每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执着的按照自己的叫法。熟知这孩子性格的g田纲吉,六道骸都已经习惯了。本就是因为眼羡弗兰受宠的毛利藤四郎现在被自己宿命的敌人发现了弱点,立刻抬头大声反驳。他眼角还残存着些泪渍没有被兄长身上的衣料给吸干净。

“看,还不是哭了。爱哭鬼森酱。”

弗兰抱着纳兹,面无表情的戳穿了毛利藤四郎的伪装。毛利藤四郎气的跳脚,抬手用手背一抹眼角,撇去那点水色后气愤大喊。

“毛利只是太困了,打哈欠所以才这样的!”

反正就是咬死不承认自己刚刚偷偷摸摸掉眼泪,浅草发色短刀还试图拉着兄长与年少审神者作证。原本还因他的反常而忧心的一期一振与g田纲吉都很是无语,不知道该先问问发生了什么,还是先劝解两个孩子不要吵起来。

养老组的几位倒是颇有闲情逸致的看孩子们闹腾,也不说话。年轻的彭格列x5世首领正值世界有多大,心有多大的阶段;本就对小孩子无甚兴趣,只觉麻烦。现下只是撇嘴,兴致寡寡的从口袋摸出来和g田纲吉这两天玩的开心的同款游戏极,打起通关来。虽然明里暗里一直拉开距离,但实际上还是口嫌体正直啊。

恰逢此时,追毛利而来的五虎退、厚藤四郎和平野藤四郎也到了敞厅门口。三位比毛利藤四郎早临世近半世纪的刀剑付丧神原本神色匆匆,但脱去鞋子,靠过来后发现毛利还有力气同弗兰吵架,顿时安心很多,先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才向自家兄长与年少审神者打了招呼,乖乖入座了。

“所以说!毛利是坚强的小孩子!才不是爱哭鬼!”

“刚刚、刚刚只是因为上午出阵受了些轻伤,又没有吃饭所以很累犯困了!才不是偷偷哭鼻子掉眼泪!主、主公大人帮毛利手入一下的就马上好了!”

“呐主公大人!”

同嘴巴向来得理不饶人的弗兰争执不休,最后祸水东引,这把火还是烧到了旁边无辜的g田纲吉脑袋上。g田纲吉莫名其妙的“哈?”了一声,他什么都不知道啊!手入(修复)这种只听说过的,他完全不会也没有什么概念啊!但无奈。在毛利拼命眨眼打暗号的恳求下,他只得一头黑线的硬着头皮点头应承下来。

“……啊,是的……”

“等、等吃完饭就帮毛利……和大家手入……”

他答应下来的时候,其他刀剑付丧神也相继到来。众刃眼睛发光看着年少审神者,目光里所传达的情绪昭然若是,g田纲吉做不到无视。只能勉强自己,一并算上答应了。话说完,他才默默别过头,他心里真的好苦啊。三日月先生,您还是赶紧来砍我一刀吧!

年少审神者这样想,这也算是他无数烦恼中的一部分了吧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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