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扬定定的看着前面正在打车的一男一女,他努力地用自己仅剩的理智,克制着自己不要上前推开那个摊在宁希洛身上的男人。
宁希洛撑着烂醉如泥的顾闫臣,心里暗自腹诽着:“这个冷血鬼也有今天!”宁希洛其实特别想将顾闫臣就这样子的,撂在这个马路上。
她侧头看着此时的顾闫臣,安静的不像话。
这时候的顾闫臣,没有了平时的冷漠与算计,只有平时不曾让外人看到过温和。
终于,有一辆出租车缓缓的停在了宁希洛的身旁。
远处一直等待着的陆维扬,心一下又被吊了起来,他在心里不停地期盼:宁希洛不上车,宁希洛不上车,宁希洛不上车…
宁希洛勉强的打开出租车的后门,半拽半拉的把顾闫臣放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关上车门。
陆维扬看着宁希洛没有上车,心里的喜悦无以言表。他正要过去向宁希洛表白,却看见宁希洛打开了出租车前门,坐了进去。
陆维扬刚刚跳跃的心,一下子又咣的坠到最低,刚刚才放开的手,此时又紧紧地攥了起来。
陆维扬平日里温和的脸,此时已经是冷意涟涟,就连眼睛里也是阴鸷一片。
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然后放开紧攥的双手,然后转身走进一片黑暗里。
宁希洛坐着出租车,到了顾闫臣的别墅后,付了打车费后,就又拉起顾闫臣,颤颤巍巍的走进大门。
刚进大门,佣人就过来和宁希洛一起将至今不省人事的顾闫臣扶进他的卧室。
宁希洛和佣人一起,帮顾闫臣将外套脱了,鞋子脱了,还拿湿毛巾擦了脸,做完这些,宁希洛才走出顾闫臣的房间。
宁希洛走进厨房,先做了一份醒酒汤,然后给自己下了一碗面。
等宁希洛将自己的面吃完,然后就端着她亲自做的醒酒汤,进了顾闫臣的房间。
宁希洛蹑手蹑脚的走到顾闫臣床头,轻轻地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又蹑手蹑脚的把门带上。
等宁希洛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宁希洛看着书桌上未完成的论文,心里一顿哀嚎。却也知明天是交论文的最后一天,只得认命的继续坐在桌前,完成她的论文。
过了好几日,突然有一天微微找到宁希洛,递给她一个信封。
宁希洛捏着那份信,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她慢慢地拆开这份信,拿出里面的薄纸,缓缓地打开,等她看清那薄纸上的内容时,脸一下子唰的就白了。
微微一看宁希洛的反应不对,紧张的问道:“希洛,怎么了?”
等微微看到宁希洛手里那张纸的内容时,也一下子也惊呆了。
微微看着无神的宁希洛,抓住她,摇了摇宁希洛,问道:“希洛,这是怎么回事啊?!”
宁希洛被微微的话惊醒,一下子攥紧手中的纸,往教师办公室跑去。
她跑进办公室,对着他们系主任高声的问:“老师,我做错什么了,要开除我?”
系主任来回的打量着宁希洛,眼神里传递着可惜与厌烦。系主任摆摆手说:“宁希洛同学,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还好意思过来问!”
宁希洛被系主任的搞得莫名其妙,便反问道:“我做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主任你,在没有任何理由的前提下,开除我!阻我学业,毁我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