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她靠在门上站了很久,直到听到车开动离开的声音,脸上的苦涩笑容再次回归。
拿起那盒子,慢慢打开来,是婚戒,能让他亲自为自己戴上钻戒,还有什么遗憾的,就算是演戏,也足够了。
将戒指拿出来捂在自己的心口,她知道自己很幼稚,即使知道这戒指不过是他为了演戏给应爷爷看才买的,也不想让他再拿着套在白梓涵的手上。
可想想自己当真是可笑,他怎么会拿这不用心的戒指给白梓涵戴上,要送也应该是精心挑选,甚至是特意设计的。
“苏以晴,你吃什么醋,你可没有资格吃醋!”她苦笑说道。
一步一步地走上楼,这一栋别墅,注定了只会有自己一个人。
应项明直接开车往白梓涵的住处,可是这一路上,他的脑子里苏以晴那倔强的笑容一直挥之不去,而脑中同时响起了幼时小女孩喊着星星会勇敢的声音。
让他头痛欲裂,到了白梓涵家,他快速地下车,上楼去急速地按着门铃,没有人响应,他直接敲门,快速而激烈。
“嘭嘭嘭……”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是此刻如果不来,只怕脑海里的苏以晴会一直挥之不去。
门打开了,白梓涵穿着黑色的吊带睡裙,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项明,你怎么……”
话音还没落,应项明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抱入怀里,白梓涵顺手将门关上了,他狠狠地抱着她。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小时候抱着她的心安,长大以后再抱,一点都没有了?为什么会在苏以晴身上找到那份心安,到底是为什么?
应项明强烈地在心里问为什么,用的力气也就越大。
白梓涵差点呼吸不过来,“项明,怎……怎么了?”
他沉沉地在她的耳边问道:“梓涵,你真的就是当年和我一起被绑的小女孩吗?”
白梓涵猛地整个身体都僵硬住,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冰冻了。
久久以后,她轻轻出声,“怎么突然这么问?我当然是,不是我,还能是谁?我不记得了当年的一切,是你认出了我不是吗?”
应项明慢慢闭上了眼睛,喃喃道:“是啊,你不记得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梓涵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轻轻挣扎,他便顺手放开了她,半点没有抱着苏以晴的时候的不舍。
他的慌张和不安被她看在眼里,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正在往下滴落,她慢慢牵起他的手,温柔问道:“又做噩梦了?”
他摇摇头,“没有。”
她叹气说道:“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不用再害怕。”
他慢慢抬头,对上她关心的眼神,忽然想,如果是苏以晴,她会怎么做?会不会轻轻抱着自己,拍拍自己的后背。
忽然猛烈地摇头,自己在想什么,眼前的是自己说过要一辈子保护的人,怎么可以在她面前想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苏以晴,是别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