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通过电话给公司管理层开完了这个季度的计划报告,裴正凌就接到了来自家里的告状电话。
“什么?小梅冲进火场?!”
裴正凌眼神示意秘书长挂断电话。他懒得听其他人对自己的妻子指指点点,到底真相如何,他更想听听老婆这个当事人的说法。
“喂?小凌,你找我什么事?”刚洗漱完毕的汤小梅浑身冒着热气,刚出浴室就被女仆递上了手机。
“你现在有空跟我说说今天在蛋糕烘培课上都发生了什么吗?这课,你参加得愉快吗?”
听见老公问这个,汤小梅的表情瞬间僵住,不擅长说谎的她赶紧把手机拿远,深呼吸好几次,让心跳平静一点后才重新把话筒凑近嘴边。
“啊,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呢,就是那个,我啊,学了一节课之后,发现我不是很适合烘焙,所以,我打算以后不去了。”
“哦?”裴正凌发现她似乎想要逃避那场事故,还有刻意隐瞒的嫌疑,便隐约有些生气。
分明险些丢了小命,她还想粉饰太平?
“嗯。”做贼心虚的汤小梅被这个翘起尾音的“哦”吓得不轻,心想着得多说点儿不会被怀疑的话才行。“那个,其实也发生了很特别的事情。”
“什么事。”看来他的语气威胁有用了,她打算说实话了。
“我,我见到席月娟了哦!就是之前在你家,做菜的那个女孩子。”汤小梅刚说完这话,就想起席月娟最后跟自己讲的那句完全就是宣战的话,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她以后出门还是小心一点点比较好,不要被席月娟看见。不然,她真的好怕对方报复回来。
虽说汤小梅知道自己是“罪有应得”......
“她?”好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裴正凌一时半会儿都没对上号。想了一会儿后,敷衍地说,“哦,然后呢?”
裴正凌知道,汤小梅这是在跟他转移话题。但他不着急拆穿,就想听听老婆还有什么花招。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老实招供。
“那个,她,做蛋糕很厉害诶。嗯,做的很流畅,很顺滑,就是,总之,很好的意思。”她想要挥去对席月娟的愧疚和恐惧,却是越来越紧张,“总之,我觉得,你当初拒绝她,真的很不理智诶!毕竟,你要是娶了她,就可以有好吃的蛋糕了,你说是吧?”
哈?诸君听听,这都说得什么鬼话啊?!
这是老婆该给老公传达的思想?!
“汤小梅。”裴正凌难得喊了她的全名,汤小梅立刻站直喊了一声:“有!”
“今天蛋糕烘培课,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到底二字可以说是语气极重,算不上是暗示,完全就是明示了。
“你不要以为,在国外就很远。”
“哎?”汤小梅隐约觉得这话意有所指,眼角余光瞟到了身后的女仆,一下子就回过神来,“小凌,你都......知道了?”
“我听说了。”裴正凌深呼吸,重重叹气,“说罢,到底怎么了?”
“我......我不好说。”汤小梅抿唇。
她一开始是以为里面有人所以才非要冲进去。可她之所以会那么认为,并不是因为听见了呼喊声,而是读到了一只金鱼的内心SOS。
现场的人都不能理解她,那么,远在国外的小凌,能够理解她吗?
见她半天不说话,裴正凌出声道:“小梅?怎么?”
“稍等一下,我,我先咨询一下恩公!”
汤小梅说着就挂断了电话,徒留一脸黑线的裴正凌。
秘书长端着手机,看见总裁这绝对是生气了的表情,忍不住背后发凉。
她一句话也不敢说,也不敢回拨电话,只能像是雕像一样,默默地站在那里,心里想着,少夫人真是害苦她了。
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说啊?她支支吾吾就算了,为什么在讲到关键的时候,还说要去找温先生?
难道总裁夫人到现在都没发现,这是总裁的雷区吗?
裴正凌默默地听着秘书长的心声,心里也不住地抱怨起来。
汤小梅啊,汤小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会因为你依赖温以舟而生气,为什么你总是不清楚这一点?
你到底是有多瞎,才看不出那个男人对你的企图啊?
他真的很忧心。把小梅单独留在有温以舟在的国内。他总感觉不安全,可又无法完全阻止二人的往来。
到底是他太小气,还是温以舟的确有威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