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光如愿以偿的住进了黎晏的屋子……养伤。
期间, 贾员外屡次派人来暗杀, 皆被系统给处理掉了。贾员外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连命.根子都废了,这已经不是儿子被人打一顿那么简单了。
只是他派出去的人都有去无回, 贾员外心一横,给京兆府塞了一大半的家产, 就为了要黎晏几人的命。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京府尹收了贾员外的好处, 自然是吩咐手下去抓人。
只是还没等他的人出发, 他就被人打晕了,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坨白花花的肥肉, 而贾员外那张让人看了就反胃的脸正埋在他的胸前……
‘呕……’
京府尹崩溃了, 他是个笔直笔直,比棒槌还直的直男好吗?他的后院有那么多如花美娇.娘, 个顶个的身娇体柔。就算他好南风, 也看不上这陀肥肉啊!
京府尹气的想杀了那个暗算他的人,可他查来查去,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气不顺的京府尹就把一腔怒气发泄到恶心死他的贾员外身上。
同时,黎晏和系统也被抓进了牢狱中。
在官差来抓人之前, 黎晏把受伤的木颐、独光和小柱送出了城,木颐被贾员外抓.住的时候,没怎么反抗, 伤的不算重,也就是些皮外伤,跟独光断了胳膊和腿相比较,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黎晏很淡定,加上京府尹这会儿正把满腔怒火发泄在贾员外身上,一时半会也没想起黎晏,所以俩人的待遇还算可以。
更深露重,京城陷入一片沉寂当中。
京兆府内,京府尹抱着自己新纳的十八房娇妾正在屋中颠.鸾.倒.凤,燃了一半的烛火见证了他作为男人的雄风,就在他觉得自己爽的飘飘欲仙时,一道黑影从窗外翻了进来,沉浸在情.事中的俩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根木棍再次敲在了京府尹的后脑勺上。
京府尹两眼一翻,直接倒在了娇妾的身上,娇妾卡在喉咙里的尖叫还没吐出来,就被眼前血淋淋的‘鬼’给吓晕了。
系统抹了把脸上的血,撇撇嘴,翻到窗外扛起不堪重刑已经昏迷过去的贾员外,直接扔到京府尹的床榻上,床榻很大,躺三个人绰绰有余,不过系统觉得这个娇滴滴的娇妾躺在两头猪中间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它把娇妾搬到一旁的软塌上,还细心的帮她盖好锦被,这才把两头猪摆好姿势翻窗跑了出去。
天不亮,娇妾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惊叫声。
不到半天的功夫,整个京兆府的下人都知道了他们家的老爷好南风,而且口味颇重,喜欢那种肥腻的胖子,为了掩人耳目,特意纳了十八房小妾,用小妾来打掩护。
众人同情着京府尹那一院子的如花美眷。
闻讯而来的姨娘们把十八的屋子堵的水泄不通,十八是有苦不敢言。
一开始她害怕因为这件事会让她名节不保,可流言蜚语却出乎她的意料,因为她成了那个给老爷和贾员外私会打掩护的可怜女人,刚听到这些流言时,她觉得这些流言有些可笑,明明她是被‘鬼’给吓晕的,可听多了,她也渐渐怀疑起老爷和贾员外来,更是觉得那‘鬼’就是贾员外的杰作,所以她开始深信不疑起来。
她好端端的一个美娇.娘,委身给年纪能当她爹的老爷,已经很委屈了。可那个死肥猪,他算什么东西?他一个低等的商贾,不但看了自己的身子,还爬上了她的床,睡了她的老爷!
更可恶的是,那个死肥猪还躺在她的床榻上跟她的老爷做那种恶心的事。一想到老爷用那张亲口死肥猪的嘴巴亲自己,她就一阵恶心反胃。
京府尹被下人间流传的话直接给气病倒了。
可来照顾他的美娇妾却是一个都没来,就连照顾他的都是丫鬟,那些个下人生怕老爷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一个个躲的远远的,尤其是长的又丑又胖的,就怕被老爷看上,断了他们家的香火!
潮.湿阴暗的牢狱里。
几个狱卒正在讨论着京府尹的特殊爱好,系统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它凑到黎晏的面前,小声道:“大佬,我这一出有没有学到你的精髓?”
黎晏掀了掀眼皮子,凉凉道:“干的好。”
恶人自有恶人磨,系统做的这一出不需要他出手,就完美的帮他解决了后续的麻烦。
此时,在城外养伤的独光有些担忧牢狱里的两个小鬼,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忍不住想下床进城打探消息。黎晏在送俩人出城之前,就吩咐木颐没有收到他的命令不许回城。
可两天过去了,木颐也开始担忧起了他的小少爷来。
他跟独光商量了一下,由他扮成乡下农夫,独光扮成他的娘子,两人进城看病。直到进了京城,发现什么事都没有,俩人对视了一眼。
木颐把独光安排在铺子里,而他拿着银子去牢狱门口晃悠了两天,见确实没什么事,便用银子上下打点了一番,带着食盒进去看黎晏。
见到少爷完好无损,他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
黎晏见到木颐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独光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少爷无须担心,独光少爷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都很担心你。”
黎晏深思了片刻,道:“你回去后帮我办一件事。”
木颐回去后,把黎晏交给他的童谣找一些小孩散播了出去,不到一天的功夫,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京府尹和贾员外的桃色新闻,有那等刚正不阿的官员趁此机会参了京府尹一本。
当朝的人对南风还算开放,一些达官显贵们皆喜欢跟风,玩那一套附庸风雅,在自家后院养上个把男宠,也有个别图新鲜的会去南风馆涨涨见识,但这些到底不是主流,至少有些守旧的老顽固就非常不喜欢这种‘邪门歪道’,他们认为男人就应该天生喜欢女人,这是阴阳调和,男人跟男人,这算怎么回事?
要是全民皆男人跟男人搞在一起,那人类还不得灭绝了?
所以京府尹这种‘搅基’搅的全民皆知的人,就被老顽固当成刺头给参了。
京府尹在朝堂欲哭无泪的喊着冤,他喜欢的明明是娇弱的女子,何时好南风了?
老皇帝不想因为这么点事跟那些老顽固争论,直接摘下京府尹的乌纱帽,关进了大牢。余下的事情直接交给了太子处理。
太子奉旨来接手京兆府,一番查探,发现京府伊竟然还是个大贪官,家产那是比他一国储君还要丰厚,尤其是查以往的案件时,发现很多蒙冤旧案。
无辜的人沉冤得雪,太子在民间的威望更甚一筹,至于其他的,黎晏一笑而过,皇帝已经老了,皇子们都长大了,开始惦记老皇帝屁.股底下的皇位了。
所以太子做的这些事,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过这些跟他没有关系,从牢狱出来的黎晏带着系统经过京兆府,系统眼巴巴的盯着京兆府的府门,那腿就跟黏在了地面上,拖都拖不动。
“大佬,男主诶!”系统流着口水,视线穿透人群直直地盯着公堂上的太子。
黎晏睨了一眼,似笑非笑道:“喜欢啊?”
系统点头。
“是不是想要他的气运?”
“嗯嗯嗯!”
黎晏轻呵了一声,“那你加油,不要大意的上吧!”
“诶?”系统一脸懵逼,“大佬你不上吗?”
黎晏懒得搭理它,迈起腿,直接走,临走前,他扫了一眼公堂里所谓的男主,年纪不算大,却很有储君的风范,尤其是那双睿智且充满野心的双眼,虽然有些青涩,掩饰不到位,不过年纪还小,可以理解。
回到铺子,木颐端来一个火盆,让俩人从火盆上跨过。寓意是趋吉避凶,变祸为福。黎晏这场牢狱之灾真正来说算不得无辜,不过终究是占了晦气,去去也好。
因着黎晏突然在大牢里住了些日子,原本规划好的开张事宜便没有顺利进行。他找人重新算了个日子,直到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这才空闲下来。
空闲下来了,也就想到了还躺在床.上的独光。
伤筋动骨一百天,独光这回可是得偿所愿的在他整天惦记的软铺上躺了大半个月。
黎晏买的这间铺子有上下俩层,后面还带着个独立的小院子,原本的掌柜把院子当仓库使用,黎晏买下来后,便把后院收拾出来,让店里的小二住在里面,这样不但可以看顾着前面的铺子,还能笼络人心。
独光自然也是住在后院。
黎晏推开门,独光正无所事事的翻着他根本就看不懂的话本,小柱躺在他的身边,这会儿睡的正香。
独光听到推门声,抬头,就见小鬼带着笑意的望着自己,眼睛一亮,连忙掀开被子想下床,却忘记了他这会儿还带着伤。
扯到了伤口,他痛的哎哟了一声。
黎晏摇头走到床沿边,从旁边取过被子垫在他的后背,小心的扶着他靠在上面。叹息道:“还是这么冲动鲁莽。”
独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我这不是见到你太高兴了嘛。”说完,他拉着黎晏的手,上下打量着,见小鬼脸色还是如以往那般精致红.润,身上也没瘦了去,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黎晏笑了笑,打趣道:“我记得你当初可是很不待见我的。”
独光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了,真要说起来,当初也是他事先偷了小鬼的荷包,才会被小狗揍。可这个小鬼不计前嫌,平日里不但不计较他占的那点便宜,关键时刻还救了他的命。想到这儿,他神色一肃,认真道:“我独光对天发誓,你……”说到这,他顿了一瞬,尴尬的问:“我还从未问过你叫什么呢!”
“我……我姓乔,单名一个郁。”
“乔郁,乔郁……很好听!”独光反复念了两句,毫不吝啬的夸赞。夸奖完,他举起两只手放在额前对天继续发誓,“我独光对天发誓,你乔郁这辈子都会是我独光的大恩人,今后只要乔郁一句话,我独光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黎晏抿着唇,轻笑道:“赴汤蹈火就算了,不过……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不如,你以身相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