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云澈冷笑了一下,黑色的眼眸凌厉的紧盯着余温,哼了一声,开口说道:“看来你已有所准备,要不怎么会说出这番大话来?”
余温听罢仰天哈哈大笑,狂妄不止,伸手指向晋云澈,“你这家伙,还是一个明白人,看来还是我小瞧你了去,不过你现在明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的聪明可惜帮不了你们的大小姐…”
余温说完还啧啧的的咂着嘴,显得有点意犹未尽,甚是可惜的样子。
李连福冷哼了一声,“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造反吗?你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提醒你,这样显得反而没有任何意义。”
“我想干什么?你马上就会明白,我余温是个明白人不说糊涂话,向来敢作敢当,我也会为我所做的事情负全部责任的,就不劳您老费心了。”余温终于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看来他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赫连灵曦三人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四面八方涌来了一群黑压压的人,看这阵容大约有二三百口人,着实让赫连灵曦,晋云澈,李连福他们三人猛的吓了一跳。
李连福见状怒目圆睁,暴喝道:“你想干什么?大胆狗奴才,难道你想造反吗?她可是我们赫连家族的大小姐呀,你今日难道真的不想活命了吗?”
“你老人家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余温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和赫连家族作对,这些人,不是别人,都是一些豆农,我今日派人将他们请来,就是想和你们理论理论与你们当堂对制,我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贪图你们东家的钱财,让他们今日给我做个证据。”
余温驳回了李连福的话,可嚣张的气焰却丝毫没有减退,明显着就是拿这么多的豆农来威胁赫连灵曦,司马昭之心,显然路人皆知,也无需再多做解释,反而起到欲盖弥彰之举。
晋云澈看着这么多人向这奔来,立时将赫连灵曦护在了身后,生怕她有一个闪失,自己定是万死不辞。
眼前的众人聚拢了起来,将赫连灵曦三人围在了当中,一个个表情莫名的带着气愤和高涨,让赫连灵曦疑惑不解,也不知道余温和他们这些豆农都说了些什么?让他们义无反顾的放下手中的劳作,向这里奔来!
果然不出所料,这些豆农都没有等下去,一个个将自己的愤怒都表达了出来。
一个看似年长的老者站了出来,声音威严,说话颇有气势,“你们就是所谓的东家吗?我们想和你理论理论,你们凭什么对大豆价格,进行这么大幅度的改革?”
赫连灵曦在晋云澈的背后,听到他们这种说辞,再也沉默不住,勇敢的走了出来,静静的立在了他们的面前,开了口。
“请大家安静一下好吗?”
赫连灵曦目光和面前的老者直视,丝毫不畏惧他的威严,恭敬而有礼貌的说道:“您好老人家,请问你是这些豆农的代表吗?”
威严的老者点了点头,眼神凌厉张口说道:“是的,我是他们的长辈,我说话自然也是有一定的分量的,只不过,就怕赫连家族的人不给我老某一个面子。”
威严老者说的话,只要是个明白人都能听出来它的含义,此话话中有话。
赫连灵曦自然也是将他听了出来,微笑着承诺道:“只要是符合常理的事情,我们赫连家族当然是义不容辞的答应,更何况我们赫连家族,也不是一个出言反而,信口开河的无耻之流。”
威严老者听闻赫连灵曦这样说辞,眼神中,显示出一股欣赏的神色,顿了顿,开了口,“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老者突然话锋一转怀疑道,只不过今日我听闻余大掌柜的说你们赫连家族,要来改变大豆的价格,却又是个什么原因?可否请你们赫连家族的人,出来说个明白,让我们心中也有个数。”
“对…对…让他们给我们个说法,凭什么擅自改变价格,而不通知我们一声,真的是岂有此理。”底下的豆农似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一个个的齐声大喊将心中的气愤说了出来。
听了这些豆农的话,赫连灵曦三人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是余温趁他们三人不备,偷风报信,说她们赫连家族来人要擅自改动大豆价格,故引诱他们前来与你自己理论。
余温看着眼前的众人将气焰推向了极端,不由得兴奋起来,大声呼喝着,“大家伙们不要听他们三人胡扯八道,他们也就是在忽悠我们,一旦我们大豆下来,价格定下来之后,就算是我们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将价格再涨起来,不要相信他们妖言惑众…”
这些豆农再也听不进赫连灵曦说的话,一个个大声叫嚣着挥舞着双手,愤怒无比。
“我们要讨个公道,给我们一个说法,这样不明不白的调动价格,凭什么?”
众人一口说辞,任赫连灵曦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将他们的声音盖下去,此时此刻这些豆农再也听不进去任何说辞,他们脑中只有一个概念,那就是大豆价格降低了,他们的生活没有了着落,家中子女嗷嗷待哺,价格变动如此简直就是要了他们的小命…
余温的目的终于达成,顿时仰天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显形于色,实在是让人不齿。
晋云澈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抛向余温,誓有将他碎尸万段的感觉,让余温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停止住了笑声。
赫连灵曦知道今日此行凶多吉少,而刚刚自己,执意要解除余温掌柜之职,此番看来余温更不会轻易与她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赫连灵曦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嘴唇紧紧的抿着,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众人气焰越来越高涨,大有将她吞噬的欲望,向她慢慢靠来。
“慢着。”一声暴喝突然传入赫连灵曦的脑海中,黑压压的人群被暴喝声镇住,全然停止了叫嚣,全部呆愣愣的,扭头看向说话的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