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易变,人心最易变,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地写着,谁也赖不了账,她还在想要不要把这种契约精神发扬光大。
说做就做,柳如卿立即找来文房四宝写了两份字据,签了名并用胭脂兑点水按了手指印,一人一份,就这样两个人算是正式结成契约关系了。
老鸨收起属于她的那一份,思考着她应该把这个字据藏在哪比较安全,然后问柳如卿:“卿儿,既然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你什么时候开始给她们教授舞蹈?还有,今晚的演出…”
“三天后开始教,这两天我需要把舞曲整理一下,顺便休息休息。”她还要趁这两天把开商铺的事情解决了,把重要的事解决了才能安心教她们跳舞,至于今晚的演出…
“今晚我不会登台,表演改到明晚。至于教哪些人跳…明天会把名单给你。但是,妈妈,丑话我可说在前头,要是谁不听从命令,我可是会把她踢出名单的,妈妈你回去后可要好好跟她们说明白了。”
哼!老鸨心里冷哼一声,真是给她点颜色就开染坊。
老鸨虽心里并不服气,可嘴里不得不附和着,谁叫她现在有求于人呢,虽然她不想承认:“我知道了,我会跟她们好好说说的。那我先出去啦,不打扰卿儿你好好休息了。”
她得回去好好拾掇拾掇那些女儿们,让她们乖乖听话。只要把她的东西学到手了,她也再没有利用价值了,看她到时候还怎么蹦哒。
老鸨自以为自己的心思隐藏得很好,却不知柳如卿早已识破了。她从不以最坏的恶意去揣度他人,但在这年代这处境,她不得不多一个心眼。古人确实是很真,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青楼,“真”并不那么容易存活。
“好。”柳如卿微笑着目送老鸨离开,等老鸨走了之后柳如卿脸上的笑容立马淡了下来,变回那个似乎什么都不在意的淡然神情。
送走老鸨后柳如卿转身想把字据放到首饰盒里,打开首饰盒时看到了里面的一块晶莹透亮的玉佩。柳如卿拿起玉佩陷入了沉思,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还没见到姓燕的过来取回玉佩,难道他真的如自己所想那般赖账了?
就算真的赖账了也没关系,她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兴女性,对那层膜还并不是那么在意。
不过,往深了想,她还是有好处的。如果他真的失约了,那她就把这块白玉典当了,看这玉的色泽,即使没有一千两也有几百两。而且,要不是他把自己掳走,她又怎会这么快就收服刘双双了呢,再不济,最起码他还是个帅哥而不是个死胖子。
而无辜被柳如卿诬陷想赖账的燕洵,此时正在心腹暗二十七府中排兵布局,好让那个内鬼露出破绽,自动浮出水面。
“这诱饵都撒出去两天了,怎么还没见鱼儿上钩,你们说,是不是那人察觉到什么了?”大宝发表疑问。
刚从街上回来,少爷就让自己、乔南还有暗二十七到书房,说是有事要商议,却又没说清楚是什么事。等得不耐烦的大宝看看乔南,又看看暗二十七,他们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又不敢问少爷只好开口问他们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