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KISS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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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海洋中心的岛屿,称之为死亡皇后岛.

与世隔绝,也从不参预政事,一向是平静的没遭受到外来的打扰,加上它的地理位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难以寻觅到,四周又是峭壁激流,可以说,是一处世外桃源.

但,现在全改变了.

不,不是从现在开始才变的.

从两年前,岛主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开始,便有了天大的改变.

一次惊天动地的大震荡令得岛屿一分为二,从地底涌出的黑色的岩浆腥臭之极,且冒出浓滚的烟气来,黑浆四周再无生机,寸草不生,满目疮痍.而另一边却相反,喷出的是黄澄澄的金子,被这场变故吓呆了的居民,有一些趁乱出走,由此开启了岛屿的不宁.

区区几个月,便有十批贪婪的淘金者以各种方式潜入来.

抢夺黄金.

如果只是拿走黄金不骚扰岛上居民,也许淳厚的人们会当作礼物送出对他们而言毫无用处的黄金,但,不单单是黄金,唯利是图的远渡客还向主人下毒手.

血腥与悲鸣震荡皇后岛.

洗劫一空还要占据为主视他们为奴隶欺凌dd

一场血战.

岛主最后以身相殉,而在临死前,将皇后岛托给少年.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苍白的只剩下一口气的少年,在敌人的嘲讽声中化身为地狱使者,红,火红,无端燃烧的大火,烈焰熊熊,而少年,身后扬起巨大的羽翼,火样红的,傲翔九天的凤凰,浴火凤凰.

将所有入侵者烧成灰烬,一个不留尸骨无存.

绝情,狠辣,但无比的张扬的美丽.

甚至于,那双只有烈焰的眼睛,是冰雪一样的淡薄,带着跳脱尘埃的清越,一个刚刚下了杀手的人,居然有这样的不含杂质与黑暗的冰与火的眼光,仿佛他做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毁灭一切,而不为其所动,他只是冷冷淡淡地,将所有阻碍他的东西清除.

火海重生的少年,成为死亡皇后岛的岛主.

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无须知晓,明白他是是岛主,会保护他们,保卫这个岛,已经足够了.

他们称他为凤凰.

一个看起来冷清之极没什么大的表情反应的少年人,热心,殷勤,纯良,好奇,逞强,凶狠,骄傲,这些全与他无关.

他更像是个隐世的人,不理世事隔绝人烟的人.人世间的一切,似乎都和他没有关系,他的冷淡,连他自己也不大注意.

但,就是这样的冷温少年,却在海边拾回一个女子.

为什么会救人?

一时的冲动还是无聊?

不,他也不知道,只是,在海浪翻滚之际一瞥那张昏迷的脸,他的手便有了自己的意志先行抱起她了.

一个女子,也许没什么特别,他从前,也许有见到过许多不同的女子,但,从来都是目中无人,没有谁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影子都是淡得不留痕迹.

她是不一样的,他直觉知道,而他不喜欢这一点。但又不是讨厌,就是觉得麻烦。仿佛本能地知道,她会为他带来异常不愉的经验,某种从来没有过的让人不太想接受的感受。

不是因为她的举动,她一点也不怕他的生人勿近的气息,就算是羞红了脸,仍会固执地不肯放开他的手,极是喜欢碰触他,往往在她自己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她的身子已自作主张地粘上来了,甩过她三二次,她仍是不知放弃,再接再厉,后来,也不知是不是懒得再理她,他对她的的接近没有明显的抗拒.

只是不抗拒,不代表他欢迎她的主动亲近.

也许是从来没人在他的冰澈眼光下还敢一再的向他靠拢,所以习惯了独自一人,习惯了独来独往.

而她对他,没有办法地着迷,想要接近他,想要知道更多的他。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可是,名字也不能代表什么吧,”她喜欢对着他絮絮叨叨,也不认为他的冷淡刺伤她,“虽然有时候名字的确是一个符号,一个只有你能担当的符号,可是,我其实不喜欢因为一个名字才决定是不是喜欢一个人.”

他会叫什么名字呢?冰雪样的人,出尘无垢,无动于衷,永远淡定的表情----

说实话,他会救她,真的让她好惊奇,窃喜不已,尤其在她越来越接近他,听到关于他的种种之后,更是奇怪他出手的理由,尽管,于他只是举手之劳。

她困惑地注视他,嘴角翘起,“也不知为什么,我会没有顾忌地和你说话,明明我以前是很内向,很别扭的,不轻易向人敞开心扉,可是,对着你,却变了许多,像是在你面前怎样也没关系,再卑微再无用也可以不用介意,就是想要接近你,是本能,是天性似的,好叫人不知所措又偷偷欢喜呢,因为,单单是这样的存在本身,已是让我没有负担,没有担忧,你知道吗?我有许多的烦恼,不便告诉别人,可是,你是例外.”

他是第一个让她觉得怎样也无所谓不必担心留下不好印象的人,注意,是人,因为在轩辕兄弟面前,任何人都是透明见底无力掩饰,而在西问灵眼下,却是完全不必考虑到这个问题,想想,风云花草会想自己本身是不是美丽有无存在的价值吗?

整个宇宙都在她眼中,但----这绝对不表示,她是以祭品存在的。

纱织如此强烈坚信不移。

她把头靠在他臂上,很安心很舒服,又好温暖,“我是真的很没用的人,可是有一个人对我说,我可以做得很好,相信我能拯救这个世界,呵,你没有想到吧,我会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和平统一不再有战争才来的,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是真的,我自己也不信,但,我想,我可以做到,因为,做到的话,我会再见到那个人,确认她是存在的而非消失无踪.”

“可是,我不敢同人家说我的来意,没人会相信,更叫我郁闷的是,我要找的五个人中,已经有两个对救世主毫无好感,我一开始没能说,便已是欺骗,如果这时候再说什么神的旨意,他们更会生气不再理会我,我不想失去他们,不想让他们对我投以失望鄙薄的眼光,所以,我只有一再地隐瞒,尽管知道这不是解决的办法,却更怕面对,可是,我不能瞒他们一世,总会有见死光的时候,到时他们会有被出卖背叛的感觉dd”

dd所以,我决定了下一次见到他们时便说出实情.

dd即使是对我生气不理睬我也胜过心寒.

dd我不想要失去他们.他们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伙伴.

dd我在乎他们,重视他们,所以,不愿再有欺骗.

她大声地叹气,不知到那个时候,紫龙会不会生气得不理会她?不知道,冰河又会不会给她冷冷的一眼,尔后一走了之?他们会相信,还是以为她在开玩笑,异想天开?

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比蝴蝶的羽翼还要轻的抚摸轻轻碰过面颊。

纱织大惊,猛然抬头,怔怔地望向他。

黑衣青年一惯地冷然,却任她看,任她碰。

嘴角咧开,大大的笑容缩放,她缩在他怀里,合上眼,好喜欢,好喜欢你,太久忘记了如何自在地撒娇,原来,我还是可以,直率地表达我的感情啊,竟然没有被磨灭掉,那消失的热情,还是说,只是针对你,我才能抛开介意,释放心结?

因为,不知为何,我就是知道你不是无情,只是拙于表达,你和紫龙,冰河他们是一样的,都将真心埋得深深的dd

她一呆,紫龙,冰河?

一样的叫她悸动的气息?

这,代表什么?

淡漠的少年,如火又若冰的双眸,会是dd圣斗士中的哪一个吗?

她仰头,呼吸瞬间紊乱,怔怔地看着他,他的脸,没什么表情,仍是如旧的沉静清淡,可是看自己的眼光,像是多了点什么dd人性化的意昧,好像是感应到了自己忽而的心乱而有了波动.

他是圣斗士又怎样?

谁规定了她只能当一个心如止水的救世主?既然连圣斗士都和原来想像不同,为什么她不可以和女神有差别?她只是血肉之躯,是一介凡人,她都想要喜欢一个人,保护一个人,她dd不是大公无私自我牺牲一心救人民于水深火热的大英雄,她也是有想要保护不忍伤害的人dd

但,她再度僵住了.

女神的圣斗士,是为了女神而生的,为了保护她而要九死一生,不停地战斗,永无休止地厮杀,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在所不惜,这是少年们的使命,是他们的天职.

一旦她承认了她是救世主,不管他们信与不信,都和她的命运绑在一起,生死相随,自己,真的想要这样吗?

让他们为了自己而拼命,而流血,而在死亡边缘苦苦挣扎,不得有个人的自由,不得有个人的意志,不得不为她而活,而战斗,这样的圣斗士是她要的吗?

她没有要只作为工具而利用的战士啊.

怎么可以不给他们作自己的选择而决定了他们的未来呢?

那是一条何等艰辛漫长的荆棘之途啊!

她打个寒战,不,不不,不可以,她抱紧他的臂,不要这样,如果他们中的一个为了她而丧生,或是受重伤,光是想一想都是一额冷汗了.

她不要承认自己的身份.

但,她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君临天下还我净土扫清黑暗与罪孽以拯救于世吗?

不当女神的话,没有五个圣斗士的话,她又如何能登上巅峰实现她最大的梦想?

面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小脸皱成一团.

进退维谷,无从决断.

“我不要有任何我喜欢的人受伤,但我一定要成为救世主的.”她闷声说,“我没信心没有圣斗士的扶助还能统一天下,可是,我一定要试试,因为,我不想大家为了我而与死神为伴战斗无休,我不能强加别人的意志,不可以为了自己而牺牲他人.每一条生命都是弥足珍贵的,更何况是我的朋友,他们不是战斗机器,是为了他们自己才出生的,而不是只为了我,只为了战斗.”

一支手摸上她的脸,她惊愕,下巴被抬高,映目的是虽淡薄却隐隐有火花闪动的星眸,没有错,不是幻觉,纱织感动万分,那双冰与火的眼不是她的幻想,真的是有火花,因她而起的火啊,耳边听到少年近乎透明的音质:“你dd可以做到的.”

他说:你可以做到的.

他居然相信她可以做到.

他听到了她的每一句话,且放在心上.

她睁大眼睛,无法抑止发热的酸意,胸腔涨得满满的,快要沸腾的感觉.

事情发生得好快,所谓迅雷不及掩耳,纱织只看到青年的脸色忽而一变,然后自己便被抛起直跌到二十丈外的岩石后,落地的轻巧足见他的力道之妙.

然后,她屏息见证了来此的第二场激战.

没人知道这支精良的军队是几时登陆的,又是怎样来到这里.

早在四周设下重重防御教敌人即使能登陆也要损兵折将付出大代价.

所能做的是抵抗,反抗,誓死保卫自己家园.

经过二年来的训练与实战,皇后岛的居民的战斗力已不是一般民众可比,倚仗地理之优势,保卫战之坚定,对少年的无比信心,冷静,笃定地迎接又一轮的宣战.

唯一没有准备的是刚成为贵客的纱织.

手无寸铁,加上手无缚鸡之力,纱织为了不成为累赘只好乖乖地缩在岩石后,只露出一双眼,紧张地瞪着现场,就她看来,青年是占据绝对优势的,只用拳头便令对方头痛不已,以一敌廿,还游刃有余,好像用不了几分钟便可以清场了dd

心念未了,赞叹声未出,已转为苦笑.

整个人如同一只玩具被拎起.

还是成为人质啊,不知道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壮志未酬身先死dd

她怕的是自己被用来威胁他,更怕的是这个威胁有效果.

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让他受人威胁呢?

在绑匪还没开口喊台词之前,纱织做了一件事后都觉得自己好了不起的事dd

大力甩头不顾得痛疼张大口狠狠咬下对方手腕,牙齿好像都要崩断了已有血渗入嘴巴,人也被大力掷起直直摔出去撞向峭壁dd

头晕脑胀,如腾云驾雾般直直倒飞去dd

上帝,她不是逞能,只是单纯不想要连累到他,这样也有错吗?

恍惚间听到凌厉之极的一声长啸,还有,整个天空变成了火红色,依稀恍惚,见到一只巨大无匹的凤凰,展翅高飞的火凤凰,那翅膀遮蔽了眼中的天空,火光焰焰熊熊。

然后,意识不清,昏迷过去.最后的想法是,怎么有如此美丽到极点的凤凰啊?

纱织是被异样的热度困扰得没办法才惊醒过来的。

热,热,好热好热啊.

像是置身于熔炉,为烈火所拥抱.

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是滚烫的,炙热的,仿佛真的要着火了.

她费力地□□,但声音却被什么吞噬了,含含糊糊地梗在喉咙,逸出来的几许细细的呜咽低低的,哑哑的,有一丝丝她所陌生的魅惑,不对,不应是这样的,这种感觉,这种迷乱与沉醉,如同高烧,烧得整个人都神智昏沉dd

但总有不对劲的感觉,眉头拧紧,她霍地睁开眼睛.

天空是蓝蓝的,海浪归于平静,涛声如歌,阳光是和煦地暖洋洋照在身上,不觉得会炽热,---会要着火的原因,在于不属于她的东西,肆行于她的身上-----

手,唇,舌,无处不在.

织纱傻住了,吓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什么也思考不了。

无法清醒过来.

舌头钻入她的唇内,汲取湿软滑腻的香甜,刷过齿龈,深入,在期间打转厮磨,有力的手臂握紧她的腰肢,将她牢牢嵌入他怀中,密不可分。

快要不能呼吸了-----

瞪大了眼睛,看不到他的神情,判断不出现在是什么状况,脑子成了浆糊,放在青年脑后的手,握紧,松开,接近,又拉开,迟疑着是不是要围上他的颈。

炽烈的气息,吐在唇际,一只手托在她脑勺,定住她没有焦点的茫然视线。

这,这是怎样暧昧的情景啊!

纱织大口大口地喘息,拼命想要了解现在是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下,刚才----确实是接吻了没错吧?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忽然亲她?理由何在?自己需不需要给他一巴掌以示清白无垢?还是说,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只是撞了邪的失控?

不行!

“……理由。”张开口,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你为什么要亲我?是好玩,是无聊,是一时的冲动,还是将就?之前明明就没有丝毫要进行亲热的预兆,她是很喜欢他,想更加了解他亲近他,但,这不表示,莫明其妙被人亲了还傻傻地说请享用随意吧?

二人离得极近,近在咫尺,青年的眼光,落在她水润鲜红得厉害的唇上,为什么要亲吻她?记忆中,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人的唇,清心寡欲到近乎没有雄性本能,他以为,自己与□□沾不上关系,那,为什么会忽然就吻下去?为什么在以为她受伤了面临死亡之际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想。”我想确定,你在我的怀中,安然无羔。我只是想,然后就做了。

意思是他想亲她,所以就给她亲下去了?纱织很想发下脾气,无奈在对方的注视下面孔发烧,四肢发软,真是不公平啊,人长得帅就是没天理,他到底知不知道乱放电是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的呀?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仿佛眼中只有她一人,仿佛他的世界只为她而存在,她哪里抵挡得了他有意无意的诱惑?

纱织就是能肯定,他不是花花公子,那么自己是特别的吗?

“只有对喜欢的人才能亲这里。”她勉强扳起脸,指着自己的唇,“我是喜欢你,不过,这样发展也太快了吧,那个,-----你,喜欢……你喜欢我吗?会想要亲其他人吗?”伤脑筋啊,对于情字,要怎样下定义呢?她全无经验。

因他而脸红,想要亲近他,可以对他撒娇,放开心怀,腻着他不嫌烦,这样是依赖,是迷恋,还是仰慕,-----或爱恋?

有必要分析透辙吗?青年困扰地眨眨眼,一个举动,也必需有理由才能持续吗?

“喜欢,不会碰其他人。”多年来,从不觉得有需要其他人在身边,但,这女子不一样,从一开始在巨浪中瞧见她,身不由己地救下她,再容忍她的黏缠,演变为习惯她的叽叽喳喳,他身边有个她,短短几天,就仿佛已过了百年,亘古以来,就已是如此。

如影附形,相随着,天荒地老也如是。

这种以惊人速度融入骨子里的契合,还不是叫他匪夷所思,最最恐怖的是,他居然,将之视为理所当然的真理。

就在他情不自禁深深吻上她的时候,他的身体,燃烧了起来,体内的血,沸腾叫嚣,想要更多,想要更深入,得到更多更多,舍不得放手,在体内燃烧的血,挣破了无形的枷锁,化为一只血色凤凰扶风而飞,冲上九霄。

“喜欢----”纱织长长地叹口气,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七上八落,小鹿乱撞,患得患失,似喜似悸,身体的某一处,仿佛化为了水。

第一个,认真地说喜欢她的男子,同时也是让她极爱腻粘的人。

“好吧。”下定了决心,她认真地伸出手,直视他,“我就做你的女朋友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男女朋友。”想起一事,抿嘴笑,“我叫长孙纱织,先生怎样称呼啊?”

手掌被合拢,男子的眼是深海翻滚的悸动,“我叫----易毁。”

火凤凰,一辉,一瞬的星辉。

易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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