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原先站在两侧的女子都混在了一起,争先恐后地要往屋内跑去,毕竟望月楼的女子没有特俗允许,是不能擅自离开这望月楼的。
但是总有人因为害怕顾不得规矩稍稍远离了些,宋青萝趁机混到这些人中,在脸上随意抹了些泥土,好让自己也看着像是因为这毒蛊小蛇的出现而如此狼狈。
很快望月楼的打手就出来了,似乎是为了防止有人趁乱逃离,那些打手都将人赶着进去了青.楼,随后便有两个婆子样的人站在门口守着,那些打手也去帮忙抓蛇。
毒蛊小蛇一进了望月楼,里头的顾客和姑娘都吓的四处逃窜,全没了刚刚卿卿我我的柔情蜜意,反差极大。
酒中作乐,烟花食色,不过都是一戳就破的泡沫和人的弱点而已。
这样子可不够,宋青萝数了下这望月楼暗中的打手,发现数量居然有二三十个,怕是有这里姑娘的一半了,真是有意思。
既然如此,也不该让这些人白白站着看热闹才是。
厅中客人极多,她倒是不知道隆京城之内有这么多的人是如此闲聊至此的,宋青萝暗中装作被人推搡的样子,借机扎昏了几个客人。
顿时,人群就更混乱了,那些站在楼上暗处的打手见此终于下楼来了。
“大家站在远处不要动。”一个粗声粗气的人对着乱糟糟的人群道,有人把那些昏倒的客人抬起来想要把人带出混乱,可那些人躺的地方就是混乱的中心,抬人的打手根本无法移动。
有人试图想要稳定这场混乱,可只要抓不到毒蛊小蛇,这混乱就不会停止。
宋青萝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站着,毕竟望月楼的丫鬟是比姑娘还要多的,眼下这些人都帮着去照料那些姑娘,无人会把眼神放在一个面生的丫鬟身上。
望月楼的姑娘个个都是摇钱树,若是这吓出个好歹出来,怕是这鸨母得气个半死。
不过真正的头牌都是不轻易出门的,眼下楼里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鸨母再怎样也该出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快点把蛇给我抓住!”宋青萝在人群里搜索了一番,发现那鸨母已经站在了事件的中心,尖叫着指挥打手去抓蛇,同时还不忘回头疏散人群。
望月楼的鸨母倒是个能耐的,很快那些混乱就暂时平定了一些,宋青萝见到众人松气的模样,心道这才刚刚只是开始呢。
想要抓到毒蛊小蛇,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才是。
“在这里啊啊,这蛇有毒。”
人群中传来喊声,毒蛊小蛇的毒液在地板上冒出丝丝缕缕的燃烧痕迹,可见这毒药的厉害。
这个小家伙倒是还会学会糊弄人了,故意把毒液吐在地上,叫人不敢轻易近身,若不是宋青萝知道这毒蛊小蛇的脾性,怕也是要以为这蛇要成精了。
“都喊什么,快点把蛇给我抓住。”鸨母似乎也被吓了一跳,连忙站到了桌子上。
周围无事的客人见此不由大笑,惹的人群更是糟乱。
宋青萝趁乱冲到了这鸨母的身后,道:“我瞧见这蛇就在附近,您还是给我过来这边”
鸨母只觉得这声音陌生的很,但见宋青萝穿着丫鬟的衣服,勿做多想就跟着宋青萝往后退去,等到鸨母以为自己脱离到了危险的之后,想要转身呵斥这丫头没脸色,不去把自己姑娘照顾好的时候,就感觉身后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不要回头,若是乱动的话就别怪这刀剑不张眼了。”这鸨母刚刚推着旁人在她前面挡着不说,还一把拖着笨重的身子跳到了桌子上,可见这人有多贪生怕死。
“好好,我不动。”
鸨母吓的浑身发抖,连忙点头道,眼睛却是不停在搜索四周,明显心怀不轨。
“老实点,当然你可以试试是你的人快还是我的手快,跟我走。”宋青萝搀扶着鸨母,低头往楼梯口走去。
此时毒蛊小蛇的示威已经卓有成效,那些看热闹的越发哄闹起来,抓蛇的人更是满头大汗,却毫无所获。
“姑娘手下当心,这要钱还是要财都好说,好说。”鸨母额头上冒着汗,心里却是把那些五大三粗的打手都骂了个遍。
宋青萝将鸨母带到了楼上,看着这个个都是紧闭的房间,想也没想就踹开了其中的一间。
入目便是那滚抱在一起的男女,男的无非是那些沉迷烟花之地的浪荡子,女的自然是这青.楼的姑娘,这动静让那欢脱的二人纷纷扭头看过来,随机而来的便是尖叫声。
毕竟光着身子被人看着,实在是难堪,不过很快那女子就反应了过来。
“妈妈,这是怎么了?”那姑娘眼精,见到是鸨母进来,连忙用被子盖着二人,以为是鸨母有什么吩咐,毕竟在望月楼里每日不知昼夜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有时候若是不强行闯门,这屋内的男女全当是个聋子一半。
只不过今日,这望月楼的姑娘的镇定显然是用错了地方。
鸨母吓的冷汗连连,她左思右想这几日被望月楼丢出去的那些酒鬼和自己处理的事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位女阎王,只道是今日不走运,连忙给这姑娘使眼色。
可这望月楼的姑娘却似乎是个死心眼,依旧抱着被子和男子坐在床上,显然是还意犹未尽,不打算就这么结束。
宋青萝见这二人没脸没皮,暗地里还不消停,立马就来了杀气。
旖旎的氛围一下就被这杀气冲的干干净净,叫人不寒而栗。
“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宋青萝在一旁淡然道。
那二人见到鸨母不说话,见宋青萝一脸的杀气,立即后怕地捡起衣裳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
“这位姑娘,你若是要钱财只管说,千万别动手才是啊!”
鸨母见人跑了出去,只剩下自己一人独留险境,心下索然,这出去的姑娘是个死心眼,若是不知道去喊人,那她今日可就惨了,所以即便是心疼银子,鸨母也不得不装出一副大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