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落无尘反应很是迅速,闪避身形,躲开了身体的要害位置,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匕首划伤了手臂。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和一直在流血的伤口让落无尘变得越发暴躁。
一脚踢在了慕容凌握着匕首的手上,将还沾染着血迹的匕首踢飞。
“慕容凌,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帮你!若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我一定现在就送你去见你的姐姐!”
落无尘恶狠狠地看着慕容凌,慕容凌这时候却不再害怕了。
在知道了那个孩子是因为落无尘的原因才会小产的时候,慕容凌的胸腔中就酝酿起了一股怒火,这股怒火虽然没有让她完全失去理智,但是也绝对不会好到哪儿去。
自己的威慑并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可是慕容凌现在还不能死,他还要从她的嘴里问出那样东西的下落……
落无尘极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让自己平复下来。
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从衣袖中找出一块手帕,随意地在伤口上擦了几下,然后将染了血的手帕丢掉。
“这么一件小事就让你接受不了了?那么,你还想知道,造成你们女岐国灭国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么?”
慕容凌一点点冷静了下来,看着落无尘的眼眸中满是杀意。
“孟若轩那小子对你也的确是有情有义,直到现在还没有将真相告诉你,也是担心你在得知了真相之后会接受不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吧?”
落无尘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惋惜。
“可是我就不一样了,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真相比较好,毕竟,我可是最讨厌你们之间那些郎情妾意的了。”
落无尘一直都有着称霸天下、问鼎苍穹的心,他将目光第一个就放在了唯一一个女尊国——女岐。
设计让当时女岐国的女皇,也就是慕容凌的姐姐遇见了他,然后顺利地进了皇宫,凭借着他身上的武功同过人的智谋,很是顺利地就成了女皇的宠男,借此,就开始了他的一步步安排。
先是利用女皇的宠爱,将女岐皇宫中的一大部分人手都换成了自己的,然后就将手伸进了朝廷上。
女岐国以女为尊,女皇治国的这一政策无疑是最好的突破点,朝廷上不是没有男性官员,只不过男性官员的权利相对较小。
落无尘利用他们不满的心里,成功地将女岐朝廷分裂成了两大部分。
一边是传统思想的女性官员,一边是想要推翻这一“腐朽政策”的男性官员。
借着女岐女皇被朝廷上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落无尘佯装自己打探到了临沧国要进攻女岐国的消息,并将这一消息转告给了女皇。
女皇立刻相信了,并且下了旨意,让边关的军队务必加上警惕,千万不能让他国军队踏入女岐国的国土一步。
但是落无尘收买了女皇身边颁发旨意的宫人,将旨意偷换成了要加强训练,等待进攻临沧的旨意。
两道旨意千差万别,如果边关有人多心的话,只要一封书信送回皇宫就能让女皇察觉到不对劲,可是落无尘却凭借着这其中的时间差,完成了他计划的第一步。
接着,就是将女岐要进攻临沧的消息同样传递给了掌管临沧的摄政王——孟若轩。
在提到孟若轩的时候,落无尘的眼中划过了一丝恨意。
若果不是孟若轩,柔儿又怎么会……
慕容凌没有打断落无尘的话,她想知道,落无尘口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
孟若轩虽然没有全然相信落无尘的话,但是也的确是有了防备之心。
接着,落无尘又拉拢起了临沧一些小势力同周边的小国家,利用他在女岐国皇宫中的势力,将属于女皇的人手一点点换成了自己的,并且收买了当时看守女岐国皇宫的禁卫军首领。
在一个时机恰当的夜晚,落无尘联系了宫内宫外的人手,发动了宫变。
但是在这之前,落无尘却让人送出了一封书信,送到了临沧摄政王孟若轩手中。
那是一封求救信,私印盖的的女岐女皇的印章。
这件事情是挺严重的,女岐就在临沧的隔壁,如果女皇的求救信是真的的话,那孟若轩用完弄清楚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于是孟若轩就带领了一部分人马,想要去一探究竟。
结果却是一路畅通无阻,军队直接来到了女岐国的皇宫,就看到了已经满目苍夷的皇宫。
“所以说,你一直都以为是孟若轩灭了你们女岐国,其实并不是的。”
落无尘大笑出声,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不过虽然孟若轩并不是女岐国灭国的主使,但是同他还是有些关系的。”
看到了慕容凌脸上难以置信地神色,落无尘仿佛安慰一般又说了一句。
“毕竟女岐国覆灭,不少领土不是依旧并入了他们临沧么?所以说,他孟若轩也不是什么正大光明之人,你也不要太有负罪感。”
落无尘如同开玩笑一般,说了一句。
慕容凌久久没有说话,显然还是沉浸在落无尘说出的话中。
“……你在骗我,”慕容凌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如果并不是他做的,那么当时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慕容凌双目灼灼地看向落无尘,仿佛是想要将落无尘看穿。
被她反驳,这一次落无尘却没有生气。
“因为他觉得对不起你啊,如果他能够早一点赶过去,这件事情肯定就不一样了,而且,他没有参与,可是孟如卿确是参与了,那些临沧的势力中有不少人都是得到了孟如卿的指示,在那时候出了不少力呢!”
“他是临沧摄政王,可是这样的事情他竟然被蒙在鼓里,相必孟如卿当时也是费了不少力气。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上还是有他一大部分责任,想来也是自觉对不起你这个女岐国皇女。”
慕容凌很不想相信落无尘的话,可是她却很悲哀的发现,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