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男人却要被自己亲手推到别的女人的怀抱中,这让慕容凌又怎么能甘心?!
好在慕容凌及时噎住了那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没哟酿成大错!
慕容凌稳了稳心神,不再注视着孟若轩的目光,孟若轩的眼神深邃,自己稍不注意就会陷了进去,并且是爬不上来的深渊!
慕容凌避开了孟若轩的眼神,说道:“自然,摄政王也该有一个好的归宿,这对你我,都是很好的。”
孟若轩沉默了半响,屋内只有烛火发出“噼啪”的响声,终于孟若轩向慕容凌伸出手来,说道:“拿来。”
慕容凌微怔:“什么?”
孟若轩勾了勾唇角说道:“不是要让我接旨吗?”
慕容凌被孟若轩的突然一出给弄蒙掉了,直到孟若轩自己走上前来,自己将慕容凌手中的圣旨拿了过来,又打开看了看,这才合了起来,捏在手中,对慕容凌说道:“圣旨我接了,我也会按照圣旨所说的那样,选妃纳妾,这下你满意了吧?”
说罢,在慕容凌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孟若轩便拿着圣旨径自离开了。
直到孟若轩离开很久之后,慕容凌才猛然反应过来,跑到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和耳边聒噪的蝉鸣声,孟若轩就这么容易的答应了?
慕容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翌日,下了早朝之后,慕容凌还未起身,孟如卿便早早的来到舞兰宫中,面上一阵喜色,慕容凌看着站在自己床榻前的孟如卿说道:“皇上,何事这么高兴?”
孟如卿却没有说,而是问道:“昨日摄政王来过了?”
慕容凌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嗯,来过了。”
孟如卿这才说道:“今日摄政王来上朝了。”
慕容凌微怔,说道:“摄政王上朝?那可真是难得一见啊!”
“摄政王上朝只说了一件事,便离开了。”孟如卿说着,面上已经不自觉的带上了喜色。
慕容凌突然想起昨晚孟若轩从自己这里带走了圣旨的事,有些惊讶的说道:“该不会是摄政王同意选妃纳妾了?”
孟如卿点头:“正是如此,今日在朝堂上,摄政王拿出圣旨,说他准备遵旨选妃纳妾的时候,整个朝堂之上都是鸦雀无声的!”
孟如卿十分的兴奋。
但是听着孟如卿如此兴奋的说着,慕容凌却觉得自己半点也兴奋不起来,尽管这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结果。
慕容凌看着孟如卿勉强的笑笑,说道:“那不正好了?”
孟如卿并没有注意到慕容凌的神色有些不对,坐在床榻上,伸手揽过慕容凌说道:“还是凌儿有办法!”
摄政王选妃一事很快就在京城之中传开了,无数的大家闺秀皆是削尖了脑袋想要嫁进摄政王府!
摄政王是谁?那可是临沧就连皇上都不敢得罪的人物!若是能嫁个摄政王,那在临沧可不就是横着走了?
最后,由皇上亲自做主,为摄政王选了一正妃两个侧妃,原本准备等正妃过门之后,再迎侧妃的,没想到摄政王却是不耐烦的说道:“麻烦,三个一起进门。”
于是乎,摄政王的大婚之日竟然是空前的盛大!真正的十里红妆,不过是十里嫁妆。
那一天,整个京城人声鼎沸,摄政王府更是灯火通明。
“王爷!恭喜摄政王爷大婚!”一名朝中大臣看见了摄政王朝着自己这方走来,便连忙将手中的酒杯举起,对孟若轩说道。
孟若轩冷冷的看着那位大臣,从一旁小厮的手中接过一只酒杯,里面斟满了酒水,便径自干了这杯酒。
喝吧,便直接离开了。
那位大臣直到孟若轩离开之后,才反应过来,赶紧将手中的酒喝掉,心中不免打了个寒颤。
孟若轩的脸上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喜色,就像是把喜事办成了丧事一般!这样的神情,难免不会让大臣有些僵硬。
今日孟若轩喝了不少的酒,即便是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其实孟若轩已经醉了,又或者说是孟若轩就是认为自己醉了。
回到后院之中,一瞬间便变得清冷了不少,一股凉意袭来,孟若轩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着后院中挂着的红绸,孟若轩的眼中却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火热,只有冰冷。
突然,孟若轩足尖点地一跃而起,便不见了踪影。
舞兰宫中,灯火已经灭了,慕容凌却还坐在窗前,坐在月光下,看着窗外的点点滴滴,一切都很安静很祥和,伴随着虫鸣,但是今日的慕容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今日是摄政王的大婚之日,是他的婚礼,想到这里,慕容凌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慕容凌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不就是你乐意看到的吗?从今以后,他有了妻子,便不会在再缠着你了!以后还会有世子!而自己便永永远远都是女歧的皇女!一个来复仇的皇女!
慕容凌蹙着眉,不愿再坐在这窗台前了,起身准备回床榻上躺着,准备睡觉。
突然慕容凌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猛然转身:“谁?!”
话音刚落,慕容凌便被眼前的一抹大红色被晃花了眼。一股大力向自己袭来,硬生生的将自己按在床榻之上,慕容凌挣扎不得。
“凌儿……”一声喃呢,让慕容凌突然愣住,慕容凌这才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夜大婚的孟若轩!
慕容凌便不再挣扎了,而是承受着孟若轩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量,慕容凌说道:“孟若轩,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孟若轩埋首于慕容凌的肩窝之中,闷闷的声音传来:“我不该出现在这里,那我该出现在哪里?”
慕容凌淡然的说道:“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一个正妃两个侧妃,你该出现在她们的房里,而不是我的舞兰宫!”
孟若轩轻笑出声:“可是你就是我的摄政王妃啊!”
一句话,让慕容凌有些说不出话来,就这个梗在喉中,身上压着的孟若轩,已经渐渐的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