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轩抿了抿唇,看着孟如卿苍白的面色,半响后收回了目光,走进养心殿中,坐在桌案前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我会处理。”
孟如卿回过身来,坐到孟若轩的身旁,蹙眉道:“你昨日离开御书房后去找凌儿了?”
孟若轩抬眼看着孟如卿,点了点头,说道:“是。想必是昨天之后,有人看见我离开舞兰宫了吧。凌儿知道这件事吗?”
孟如卿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不知道的,朕今日在朝堂上听说这件事后,便径自赶了回来,连忙派小福子到后宫禁言去了,若是现在凌儿还在睡觉的话,怕是不知道的。”
孟若轩点了点头,孟若轩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影十三,那时候影十三也告诉自己慕容凌还未醒,还不知道此事。
“那就好,这件事就别让凌儿知道了。我会暗自处理好的。”孟若轩说着抬眼看着孟如卿说道,“皇上,多谢。”
闻言,孟如卿不禁嗤笑一声,说道:“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做这些事是为了你吗?我那是为了凌儿,别受到你的连累!你是摄政王,在整个临沧没有人敢说你什么!包括朕这个皇上,传出这样的流言,受伤最重的不是你,而是凌儿!你知不知道,今日在朝堂上,百官一起弹劾凌儿?他们说凌儿是惑国妖妃!”
孟如卿说话的时候十分的激动,但是孟若轩却是沉静了下来,望向孟如卿说道:“我就是代替凌儿谢谢你!”
孟若轩的这句话,让孟如卿的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什么叫代替慕容凌感谢自己!?慕容凌那是他的妃子!他的妃子!不是摄政王妃!
孟若轩说罢后,看也没看孟如卿原本苍白的面色,现在却有些微微涨红的脸,径自离开了养心殿,他要回去处理这件事了。
孟若轩走后,孟如卿一把将手中的茶盏摔了下去,刚好有一块碎片弹到刚刚进门的小福子身上,砸的小福子生疼。
“哎哟!”
小福子的声音让孟如卿回过神来,望向小福子,孟如卿问道:“办的如何了?”
小福子也是刚刚将事办好,谁知道在路上就遇到自己派出去请孟若轩的那个太监,跑得满身是汗。
小福子蹙了蹙眉,将人唤住:“你不是出宫请摄政王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那小太监跑的是气喘吁吁,听到小福子的问话,不禁欲哭无泪的说道:“奴才这还没出宫呢,便在宫门口遇见打马而来的摄政王了!这不,奴才这才紧赶慢赶的跑回来!”
小福子这才知道,原来摄政王已经进宫了,便让这小太监离开了,自己连忙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赶去,也正好遇到摄政王从养心殿中出来,小福子赶忙给摄政王行了一礼,摄政王却是没空理会小福子,几步走下楼梯后,翻身上马便走。
小福子这才起身,准备进入养心殿中,却又刚好被孟如卿的杯子给砸到。
小福子觉得自己的腿都要青了,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一扬拂尘,说道:“回皇上的话,事情已经弄好了,现在后宫之人,怕是没什么人干乱嚼舌根了!”
孟如卿点了点头,说道:“行了,你退下吧。”
要说这件闹的沸沸扬扬的流言还有人不知道的,那便只有在办丧事的兵部尚书了。
坐在灵堂前,兵部尚书脚边放了好几个酒坛子了,皆是东倒西歪的,显然是已经空了的,兵部尚书眼神迷离的看着上面放着的牌位,心中一股悲凉袭来,眼看着眼泪就要落下了,兵部尚书便赶紧喝了一口酒,硬生生的将眼泪咽了回去。
临安一走进灵堂,便问道一股浓重的酒气,不禁蹙了眉,看着已经快趴在地上的兵部尚书,临安摇了摇头,唤了一声:“尚书大人!”
临安是来找兵部尚书告别的,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尚书夫人去世了,自己更是没有理由再呆在尚书府了,所以临安便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其他的东西一样也没动,全部留在了屋内,便背着包裹来灵堂找兵部尚书。
见兵部尚书就这么趴在地上,便上前去,想要将其扶起,甫一靠近兵部尚书,便有一股酒气扑鼻而来,看着地上的一只只的空的酒坛子,便知道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了。
临安扶着兵部尚书的手突然被兵部尚书一把按住,临安便被强迫的与兵部尚书面对面对视着,兵部尚书一只手按着临安的手,一只手颤巍巍的伸了出来,落在临安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
临安察觉到了兵部尚书的动作,便瞬间想要逃离,却没想到自己的手却被兵部尚书就在这么按着,手劲儿出奇的大,临安自然是挣脱不得。
兵部尚书感觉到临安的异动,不由拉着临安更靠近了自己一些,口中还在喃呢着:“芹儿……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临安知道,芹儿是尚书夫人的闺名,显然,兵部尚书这是把自己当成了尚书夫人了。
临安忍受着兵部尚书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感觉,连忙出声说道:“尚书大人,您看清楚!我不是尚书夫人,我是临安啊!”
谁知道尚书大人却好似根本听不见一样,轻咦了一声说道:“芹儿,你便年轻了,更漂亮了。”
看着兵部尚书这样,临安的心里面说不出的焦急,挣扎着想要脱离兵部尚书的怀抱,但是她越挣扎,兵部尚书拉的就越紧。
临安都快要绝望了,临安恨,自己为何不会武功!这样的话,自己也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就在这时候,一计手刀落下,落到兵部尚书的脖子上,兵部尚书猛然一瞪眼,便晕了过去。
临安这才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落无尘,惊吓过度的临安已经忘了什么是礼节,直愣愣的冲进落无尘的怀抱中,痛哭起来。
落无尘无声的安慰着临安,直到临安哭够了,这才说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