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男子也终于反应过来,眉头一蹙便走上前去,对着兵部尚书恶狠狠的说道:“你是哪根葱,敢管小爷我的事!”
兵部尚书本就是喝醉了,听到这个毛头小子竟敢如此说自己,自然是忍不下这口气了,当即便跌跌撞撞往前向着那男子走去,一把拽住男子的领子。
兵部尚书直接撞在男子身上,男子被撞的连续倒退好几步,因为身后有大汉恰好赶紧扶了那男子一把,男子才没有出丑的摔在地上。
兵部尚书靠在男子身上,身体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突然感觉心中一阵翻滚,兵部尚书就这么靠在男子身上干呕了几下,却是什么也没呕出,但是却直面男子,男子只觉得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刺痛着鼻腔。
感受到自己被沾染了一身的酒气,男子便已经气不打一处来,想要一把将兵部尚书推开,却没想到自己的手上竟没什么力气,就连一个身体软绵绵的酒鬼都不能推开。
气得男子不由指着自己身侧没有去控制那女子的大汉,大喊道:“你们两个过来!”
被点到的两个大汉,连忙走上前去。
男子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两个,快给我把这酒鬼给本公子拉开!死酒鬼,竟然敢靠在本公子身上!”
大汉们听了男子的命令,自然是上前来,一个拽着左胳膊,一个拽着右胳膊,便准备把其拉开。
兵部尚书本就是喝醉了的力气自然是和清醒的时候是没法比的,虽然一个手脚虚浮的公子哥没办法推开自己,但是不代表别人推不开,那两个壮汉的那壮硕的身体可不是白长的,即便是一个人都能轻轻松松的将兵部尚书拉开,更别说现在是一左一右两个人拽着,更是轻而易举的将兵部尚书从那公子哥的身上拉了起来,随后便像是扔烂菜叶子一样,将兵部尚书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终于将这个醉鬼拉开,公子哥一脸嫌恶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锦衣玉袍,一脸不耐烦的说道:“真是晦气,大白天出门遇到酒鬼!这一身给我弄的!”
说着公子哥又拉着宽大的袖口凑到鼻尖轻嗅,随后将衣袖带的离得远远的,蹙着眉说道:“真是臭死了!”
公子哥将袖口背在身后,眼睛扫到被两个大汉制住的女子身上,脸上的嫌恶一扫而尽,笑的一脸春风得意的说道:“我们回去!本公子要回去沐浴一下,这一身可真是臭死了!”
说着公子哥一扬袖子,就要转身带头离去。
因为喝醉了,所以兵部尚书已经感觉不到疼意,撑着身子站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速度,猛然扑到公子哥身后,一把将公子摔在地上,随后兵部尚书直接坐到了公子哥的身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别说那些群众没有反应过来,就是离公子哥最近的那些家丁大汉也呆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以及公子哥他自己更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被摔在了地上,身上更像是压了一座山一样,重的他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李洁好歹是个兵部尚书,还是会些武艺的,虽然是喝醉了,但是在下意识间还是会使出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自然也不是对手。
兵部尚书坐在公子哥身上,打了一个酒嗝后,便抬手一掌就落在了公子哥粉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声脆响也同时将数人惊醒,紧接着兵部尚书又是一巴掌砸了下去。
口中还喃呢着:“本尚书让你住手,你听不到是吧?让你住手,让你住手!”
只不过李洁说话太过于囫囵了,也就没几个人听清楚了。
家丁大汉们见到自家公子被人按地上打了,哪敢就这么看着?于是连忙几个人上前去将又是一掌打在公子哥脸上的兵部尚书拉开,赶紧将公子哥给扶了起来。
兵部尚书虽然还是醉着的,但是那几个巴掌可是不清,短短的时间里,公子哥的双颊便肿的老高,简直触目惊心,几个将他扶起来的大汉都不敢往公子哥面上看,怕是回到家后连自己亲爹亲妈都快不认识了。
公子哥从家丁们躲闪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不对劲,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公子哥的心中涌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刚想张嘴说话,却被拉动的整个面颊都有些抽痛,痛的公子哥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捂住面颊,等好不容易疼过后,公子哥吼道:“给本公子去那一面铜镜来!”
这一说话又让自己的面颊拉扯的生疼,家丁们听到了公子哥的怒吼,连忙手忙脚乱的冲出人群,在一个地摊上捡了一把铜镜,也不顾后面店家的喊叫,拿着便往公子哥那里跑了回去。
将手中的那一面铜镜递给公子哥,公子哥颤巍巍的手,从家丁的手中取过铜镜,对着自己,看着铜镜里出现的一个人,面颊上已经肿的老高,还带有血丝,因为面颊肿了起来,也将脸上的五官给挤在了一起,就像是一个猪头一样,要不是因为是自己在拿着铜镜在照,想必是连自己都是认不出来了。
公子哥看着铜镜,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手中的铜镜也因为公子哥的手颤抖的太厉害而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公子哥看着地上破碎的铜镜,闭了闭眼,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伸手指着被两个家丁一左一右按压起来的兵部尚书,说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公子哥平日里很是爱惜自己的容貌,涂脂抹粉的更是常事,现在自己这张平日里保养短短极好的脸蛋竟然被人打成了猪头,他怎么能不气?
家丁们得令,因为刚才没能阻止到这酒疯子将自己的家的公子按倒,还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打了公子好几巴掌,将公子的面颊都快要被打成猪头了,一旦公子怪罪下来,他们的罪过可就是真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