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看不出来的地方,季如银却有了一些猜测,“照以往贤妃突然站在本宫这边看来,怕是这次,贤妃也去找了李怀玉了吧。这次的计划也有贤妃一手,也只有贤妃才会把计划做的这么绝,可能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导致最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照娘娘这么说,这舞妃还真是厉害,即便是无数次被人设计,却依旧在后宫中混的风生水起!”吴嬷嬷说道。
季如银冷笑道:“都说这个舞妃乃是艺伎出生,身后没有丝毫的背景,本宫现在却是一点也不信的,没有丝毫背景能在这后宫中混的如此风生水起?”
尽管季如银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慕容凌的身份了,但是到底还是想不出慕容凌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翌日清晨,贤妃被押入大牢的消息不胫而走,就是连宫外的孟若轩都知道了此事。
孟若轩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云淡风轻的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那个太监便没了用处了,杀了吧。”
“是,属下这就去处理。”
影一正准备离开,却被孟若轩又叫住了。
“等等。”
影一刚挪动两步,便停了一下来,“王爷?”
“让你查的那个落无尘,查的如何了?”孟若轩也是突然想起的。
落无尘此人,孟若轩总觉得有些熟悉,却始终说不上来,于是便让影一去查落无尘的身份,但是已经好些时候了,却依旧没有消息。
说起这个落无尘,影一也不由蹙眉道:“王爷,您是不是多虑了?这个落无尘属下查了许久,他的身份都只是女岐女皇的男宠,想来他接近舞妃娘娘的目的,应该是因为舞妃娘娘是女岐的皇女吧?”
孟若轩虽然现在也是这般想的,但是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最终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嘱咐影一继续查着这落无尘的身份。
倾歌最后还是死了,孟如卿到底是给了她一个最体面的死法,一道白绫赐下,倾歌便真的就此闭上了眼。
倾歌的死似乎并没有怎么影响宫中,大抵是大家都已经司空见惯了,无非就是后宫之中又少了一人罢了,且倾歌本就是背后没有权势之人,自然就更不会有人注意了。
季如银这些天被李怀玉夺了凤印,倒是难得的清闲下来休养生息,这病倒是来得快,去的也快,现在季如银更是计划着怎么将凤印夺回来。
季如银煮了一盅补汤,来到御书房中,孟如卿头也不抬的批改着奏折。
“皇后今日来,有何事?”孟如卿问道,“朕记得皇后可是卧病在床,现在怎地出了寝宫?”
季如银蹙了蹙眉,听着孟如卿话语里的嘲讽之意,实在是不知道孟如卿近来是怎么了,一直都是对自己恶言相加,像是自己曾做过什么惹到他的事一般。
可季如银没记得自己得罪过孟如卿!
不仅如此,就连自己生病,孟如卿除了第一天来过一次后,之后便再也没踏入过未央宫半步,这让季如银不禁苦恼不已。
尽管对孟如卿的态度有些不满,但是为了凤印,季如银到底还是忍气吞声,笑意盈盈的说道:“多谢皇上挂记着臣妾,臣妾现在已经痊愈了,想着皇上近日辛苦,便想来看看皇上,这是臣妾特意为皇上熬好的补汤,皇上要不趁热喝了?”
季如银的态度让孟如卿有些意外,放下奏折后,终于看向了季如银,挑了挑眉说道:“那还真是辛苦皇后了,端上来吧。”
季如银以为孟如卿是不会喝自己带来的补汤的,没曾想孟如卿竟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季如银连忙称是,便拎着食盒走到桌案前,将食盒中还滚烫的补汤取了出来。
“还有些烫,要不臣妾喂你?”季如银将补汤的汤盅放在桌案上,取出勺子,在其中搅拌。
孟如卿放下狼毫,“也好,朕在这坐了许久了,休息一会儿也好。”
季如银将一勺汤吹的有些温热后,才喂进孟如卿口中,这一勺一勺的,没一会儿一盅汤便见了底。
孟如卿用锦帕将唇边擦拭掉,看着正在收拾着残羹冷炙的季如银,孟如卿说道:“这汤的味道倒是十分的特别,可是爱妃亲手做的?”
季如银微微一笑道:“皇上当真是厉害,这熬汤的方法是臣妾在家中的时候,臣妾的娘亲教的,该是独一份!”
“难怪如此好喝。”孟如卿说道。
“不过……”季如银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孟如卿挑眉。
季如银收拾残羹冷炙的手微微一顿,说道:“不过臣妾近来卧病在床,臣妾的娘亲无比的想念臣妾,奈何宫闱森严,无法进宫前来探望臣妾,所以臣妾斗胆请皇上让臣妾母亲进宫来一趟,可好?”
孟如卿想了想还是答应季如银了,“想念父母乃是人之常情,想来皇后也是许久未见父母,也是十分的想念吧?既然如此,皇后便挑个时日,让你母亲进宫来与你一叙。”
季如银的兴奋也是溢于言表,连忙说道:“多谢皇上!”
季如银想要自己母亲进宫当然不是真的是为了叙旧,而是为了慕容凌,慕容凌的身份像是一颗种子,在她心里像是扎了根发了芽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这不,病刚一好。季如银便想着来孟如卿这里想办法让自己的母亲进宫。
原本看孟如卿的态度,以为怕是成功率不大了,没曾想,孟如卿竟出乎意料的答应了,这让本来不抱希望的季如银有些意外。
“不必谢朕,不过是想见见自己的母亲,朕没有理由不答应。”孟如卿说罢,便握起狼毫写了一道圣旨交给季如银,“那便后日吧,好好于你母亲叙一叙。”
季如银手下圣旨后,便收拾好食盒,告退了。
兴庆宫中,李怀玉这些天一直不敢太过于宣扬,毕竟东窗事发,倾歌已经被赐白绫,她有些危险,所以干脆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