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轩挑了挑眉,“那皇上可能保证,现在舞妃娘娘回到宫中,皇上能保证舞妃娘娘周全?”
这句话正好说在孟如卿的心坎上,他并不能保证能够保护舞妃的安全,慕容凌现在身体尚且还未完全康复,并不能防住宫中的那些人的层出不穷的陷害。
孟如卿无言,孟若轩便继续说道:“还请皇上放心,舞妃娘娘在我摄政王府安全着呢,定然不会有任何差错的,待舞妃娘娘病痊愈之后,自然会回到宫中的。”
孟如卿心中怒骂,也就是在摄政王府中待着他才会不放心!
不过这些孟如卿自然是不会说的,强忍着心中的不悦,孟如卿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朕也就放心了。”
孟如卿重新坐回了床沿,看向慕容凌,“舞儿,待你病好之后,朕再接你回宫可好?”
“嗯。”慕容凌点头应道。
对于回宫,慕容凌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报复宫中所有人,不过现在确实不是回宫的时机,自己身体还未养好,进宫之后只不过是一个拖累罢了。
今日孟如卿来,倒是给慕容凌看到了一个态度,孟如卿似乎并没有责怪自己,这倒是一个极好的现象,当初自己被贬宗人府,可以说是皇后的陷害以及孟若轩的推波助澜,不过皇上现在似乎只是将那件事当做了是一个突破口,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孟如卿离开后,孟若轩告诉慕容凌,落无尘的卷宗已经抵消了,人也放了。
“就这么轻松?”慕容凌微怔道。
孟若轩看着慕容凌疑惑的神情,不由轻笑道:“这只是因为我是摄政王罢了,即便是换了孟如卿,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效果,毕竟宗人府中管理森严,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慕容凌恍然,是啊,孟若轩可是临沧的摄政王,有些事看似难,其实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孟若轩看着慕容凌,心中不由想起了自己素未谋面的落无尘,看他的卷宗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比较特别的就是这个落无尘,似乎也是女岐之人,不过这倒不是在意料之外,毕竟能让慕容凌开口,为他说请的人,想必多多少少是与慕容凌之间是有关系的,而落无尘是女岐之人,倒是说得过去了。
而让孟若轩感到不解的却是,孟若轩始终觉得落无尘这个名字耳熟的很,似乎是自己听过的名字,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自己派了暗卫想要跟着他,没曾想还未出宗人府大门便被发现了,无奈,暗卫也不敢继续跟踪了,可见这个落无尘的本事可是不小的,就是不知道这么一个人留在慕容凌身边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了。
夜色深沉,繁星几点,一道身影从屋后略过,站在门口守卫着牢狱的侍卫突然揉了揉鼻子,“阿三,你有没有觉得这有股阴风啊?”
这侍卫说着还上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似乎想把身上的颤抖给抚平下去。
那个被叫做阿三的人听到侍卫的这番话,浑身一哆嗦,望了望周围,“你、你可别吓我!我最怕这些了!”
影一趴在房顶看着下面的两人,摸出一只针管,对着二人的颈部飞出两针,两人正要说什么,却是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见二人晕倒之后,影一才爬了下来,手脚麻利的将两个人拖到了一旁的灌木之中,掩藏起来,换上其中一个人的衣服,便直接大摇大摆的走进牢中。
牢狱之中潮湿阴冷,十分难闻的气息扑鼻而来,影一一间间的寻找着,竟是在牢中最里面找到了自己要寻找的人。
只见与这阴冷的牢狱完全不符的牢房出现在自己眼前,这间牢房之中不但有柔软的床铺,更是打扫的干干净净,与其它的牢房简直是天壤之别。
而他要寻找的人也正在那床榻之上呼呼大睡着,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正在外面。
影一心中一阵冷笑,这个丞相还真是厉害,把手都伸进牢房中来了,看季秦薛呼呼大睡的模样,想必也是没受什么苦楚的吧?
影一看了看周围,四下无人,拿出针管,将唯一的一根毒针放进针管中吹出,细针刺入季秦薛的脖颈中,便不见了踪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季秦薛睡梦中砸了砸嘴,感觉到脖颈处一阵刺痛便下意识的用手挠了挠脖颈,却是什么也没有。
收了针管,影一出来牢房,将衣服换了回来,悄无人声的便离开了。
翌日清晨,那两个侍卫才悠悠转转的醒来,看了看快要天亮的天色,阿三揉了揉眼,把另一个侍卫喊了起来,“起来了!我们怎么睡着了啊!”
侍卫打着哈欠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我也不知道,再过半个时辰就是换班的时间了吧?”
阿**头,“是啊,打起精神再守个半个时辰,便回去休息了。”
皇后近来过得可是舒坦多了,谣言的风波过去后,不但贵妃很少和自己对呛之后,就连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的舞妃也被贬进了宗人府,这一进宗人府怕是永远也出不来了。
而自己的弟弟也是化险为夷,似乎一切都在向着顺心的事情发展着。
皇后惬意的看着宫女正细心的为自己染着蔻丹,殷红的指尖点缀在白皙的手指上,呈现出一种妖艳感。
“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吴嬷嬷第一次如此惊慌失措的跑进殿来。
正在给皇后染蔻丹的宫女被吴嬷嬷吓了一跳,手一抖便将皇后的指甲染毁了。
宫女看见染毁了的指甲,浑身便是一哆嗦,匍匐在地,“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正说着,吴嬷嬷已经冲入了殿内,皇后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吴嬷嬷,看着自己被染毁的指甲,斑驳的落在指尖,难看极了,季如银面色阴郁的看着冒冒失失冲进来的吴嬷嬷说道:“嬷嬷这是怎么了?怎地如此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