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皇宫中似乎平静了许多,自慕容凌被贬入宗人府中之后,似乎后宫妃子都多多少少的有了些许忌惮,议论声也少了许多。
面对这样的状况,孟如卿也是松了一口气,持续许久的疲劳终于有了放松的时候了。
“扣扣。”两声门响。
孟如卿揉了揉额角,疲惫的开口,“进。”
小福子进入殿内,“皇上,摄政王在殿外。”
孟如卿一愣,“摄政王从锦州回来了?”
“听闻锦州雪灾得到了很好的解决,想必摄政王也刚刚回到皇城。”小福子说着。
孟如卿点头,“请摄政王进来吧。”
“是。”
孟若轩进入殿内,只稍稍像孟如卿行了个礼意思意思,便坐到一旁的座位上,宫女十分有眼力见的为孟若轩上了茶,孟若轩端着茶,轻轻的吹着表面飘着的浮沫。
“摄政王此次入宫有何指教吗?”孟如卿扬起微笑,将奏折放置一边,问道。
孟若轩放下茶盏,抬眼看着孟如卿,一双眼犀利,让孟如卿险些没有维持住表面的神情。
孟若轩说道,“不是皇上有事要找本王吗?”
孟如卿一愣,想起前些日子自己被后宫之事烦的焦头烂额,派了小福子去找摄政王来询问事情的解决方案时,却得知摄政王现下不在皇城中,而是在锦州管理雪灾一事。
当下明白了孟若轩的来意,“朕想起来了,摄政王真是有心了,好些天之前的事,摄政王竟还记得。”
孟若轩笑着说道,“皇上说这话也就见外了,本王今日刚到王府便被府中管家告知皇上您找过本王,本王哪敢耽搁,所以这便赶快来了!”
还有什么你不敢的!
孟如卿差点一口血都给喷了出来,对于孟若轩来说,可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就是连皇上他也敢打!现在装的如此忠良,不知道的人还真当他是个忠良之臣呢!
“摄政王如此用心,朕真的十分高兴,听闻摄政王前去锦州管理雪灾一事,为何未曾和朕说过此事?”孟如卿说道。
“皇上整日为前朝后宫之事操劳,本王也是不想皇上太过于劳累了,所以没有和皇上提及此事,现在事情也是完美解决了,皇上也无需太过忧心了。”
孟如卿看着孟若轩总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是头疼万分,他不想觉得自己却是比他差得远,明明两人的年岁相差不算太大,但是在他面前,自己总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藏在奏折中的手,渐渐的握成了拳头,面上却是依旧带着微笑,“摄政王真是辛苦了。”
“不敢,本王也算是为临沧百姓做些事了。”
是为临沧百姓,而不是为他,孟如卿,或许在孟若轩的眼中,临沧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他这个皇上可有可无,即便是没有孟如卿这个皇上,他也能再扶持一个登上皇位,不差他一个。
也正是因为如此,孟如卿甚至连做梦都想除掉孟若轩,自己身为皇上,本该傲视河山,却没想到自己一个皇帝却是有个可笑的限制,只要孟若轩愿意,自己怕是连皇位都坐不上去,只要孟若轩想要,怕是坐上皇位的就不再是自己了,而是他孟若轩了吧?
孟如卿想到除掉孟若轩,也正是因为如此,孟若轩对自己的威胁太大了,让他这个龙椅都坐不安稳。
“摄政王真是有心了。”孟如卿眸色深深的说道,“摄政王远在锦州想必是进来皇宫中的事有些不了解,那次我派小福子去请摄政王爷正是因为此事。”
“哦?何事?”孟若轩问道。
“近来不知为何,后宫之中不太太平,总会有些流言蜚语在后宫中流传,闹的是沸沸扬扬,这些传言若是传出宫去,怕是有损皇家颜面,本来朕想请摄政王来宫中一叙,商议此事的,却发现摄政王却去了锦州,便也不了了之了。”孟如卿说道。
“原来如此,”孟若轩端起茶盏,“皇上的后宫之事乃是皇上的家室,本王本来不能多问的,既然说到了怕有损皇家颜面,那本王便多嘴问一句,皇上也是解决了么?”
孟如卿苦笑道,“解决是解决了,但是解决的方法却是让朕十分头痛的。”
“哦?”孟若轩轻呷了一口茶水,入口的苦涩让孟若轩微微蹙起了眉头,“解决了便是好事,皇上又是在苦恼什么?”
孟如卿看着孟若轩,唇瓣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出口的话语却是表现的十分苦恼,“那些流言蜚语是后宫中的各个妃子之间的谣言,但是不知为何皇后却拿到了其中一个谣言的证据,便将一名后妃的罪名给坐实了,这个后妃乃是朕最为喜欢的一个,但是朕却无计可施了,证据确凿,且那时候,也必须有所突破,不若整个后宫都将会一直沉浸在这样的环境下,朕便忍着心痛将其贬入了宗人府。”
孟若轩轻笑,“皇上当真是喜欢那名后妃?”
“那是自然,”孟如卿挑了挑眉,“朕当初见她舞艺惊人,便收她进了后宫,她也是个十分讨喜的,为朕解了好些闷,只不过这一次的事情来的太过于突然,朕也不能枉顾国律而不顾,您说是吧?摄政王。”
孟若轩知道孟如卿这是在刺激自己,孟如卿已经知道了自己和慕容凌之间的关系,这么说也是让自己情绪失控。
但是孟如卿却是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眼前之人说策划的。
孟若轩嘲讽一笑,“皇上,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尚且保护不好,谈何整治国家?”
“你!”孟如卿眦目欲裂的瞪着坐下风轻云淡的孟若轩,半响之后,孟如卿稍稍放松了些,轻笑道,“摄政王说的好生轻巧啊,不过说起来摄政王的年岁应是比朕稍稍年长一些,却是没有侍妾,更是连王妃都没有,这如何能说的过去?不若朕为摄政王在王公将相家中寻些品质极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