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温和安律师在酒店聊了很久,约定明天一起去监狱看白小温的大伯,他已经被判刑,于是他名下的财产也会有移接。
第二天,白小温很早来到酒店接安律师,到了监狱,一系列手续之后终于见到了大伯。
“你这个臭丫头也敢过来见我?”大伯一看见白小温就激动的跳起来,满身怒火,却被后面的狱警按在椅子上做好。
“我知道那个诽谤案子你不是主谋对吧,我相信你在法庭上说的话。”
“嗤,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还告我,有你这么谋害亲人的吗?亏我弟弟对你这么好,可惜还不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句话惹怒了白小温,谁都不能这么诋毁她父亲:“你配这么说吗?我的大伯,你十几年里除了要钱就没有回过家,把爸爸当做提款机,在爸爸遭遇事故的时候也只想着怎么捞钱,公司的股份现在都在你这里,是怎么搞的鬼你最清楚。”
大伯像是被别人戳破了秘密,又羞又恼:“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在这里说什么?我没有资格你就有资格了?我是他唯一的弟弟,这个世界最后的亲人,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用我提醒吧。”
白小温刚要反驳,就被安律师拦住:“如果白先生立了遗嘱,他身后的财产就要按照遗嘱分配,不会考虑血缘的亲疏,我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件事,白小温生前立了遗嘱。”
大伯明显不相信:“怎么可能,那你怎么当年不说出来,现在出现我觉得你是跟这个小丫头片子联合起来坑白家的家产,我已经决定把我名下的白氏股份全部交给我的儿子,马上就办股权转让,你们别再打主意了。”
“安律师是爸爸唯一的私人律师,已经很多年了,你除了要钱什么都不关心怎么会知道这些,公司交到你们手里,爸爸一辈子的心血都没有了。”
安律师淡淡说道:“我的专业性和这份遗嘱的真实性法庭会去检验,我们已经申请了财产冻结,先等着官司打赢了再说吧。”
大伯很激动,嘴巴嚷嚷着是律师害了他,要出狱,但是却没有人理他。
白小温一边拍戏一边关注案子的进度,终于到了遗嘱宣布的那一天,白小温还有白家所有的人都在场,在众人和律师面前宣布了遗嘱。
白小温一直站在前面安静的听着,其实具体的内容她根本听不进去,脑海里不断想着父亲立这份遗嘱的时候的心情,是不是有想过这么快就会用到这份遗嘱,会不会想到就算是立了遗嘱,白氏也回不到当年鼎盛时期。
很快她就听到了母亲的部分,白父还是很爱她,给了她自己10%的股份还有房子,到了自己她只听到给了她20%的股份,这是所有里面最多的,要知道大伯全家只有剩下的3%。
瞬间大伯一家都炸了,一直在吵嚷,因为现在白母去世,她名下的财产也应该是白小温的,那么她就是白氏最大的股东。
警察在维护现场的秩序,只见安律师给她一封信:“这是你父亲生前留给你的,现在交给你。”
白小温不理他们的吵闹,独自拿着信件离开,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父亲的信,因为他总是直接表达自己的爱。
凌风开车载她回家,目睹了刚才亲人大闹的场景,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那个,Zoe,你没事吧,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白小温坐在副驾上摇摇头:“没什么,你不用这么担心我,应该说早都料到会是一个什么场景吧,反正从小到大也不是很亲,只是我心疼我父亲。”
想了想,白小温还是说:“你把我送到城南的墓园吧,我还从来没有去看望过他们。”
凌风了然的点点头,尽职尽责把她送到墓园,然后在大门那边等着,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白小温拿着一束花轻轻的放在前面,墓碑上是白父白母两人的照片,笑得很好看。
白小温摸一摸那两张熟悉的面庞:“爸爸,对不起这么晚才来看你,你能原谅我的胆小吗?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让你们失望了。”
打开那封信,她再一次看见父亲熟悉的字体,里面的每一个字都让她心颤。
“我亲爱的女儿,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还记得那年夏天我和你妈妈去孤儿院找到你,应该说是你选择了我们,这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幸福最幸运的事。
首先爸爸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任何时候我们都尽可能尊重你的意志,但是结婚这件事却让你为难了,不过我想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或许就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们也坚信你们会过的很好。
……
我希望不困发生什么你都能坚强的活下去,守住我和你妈妈的心血,希望你真的幸福。”
其中还有很多都是回忆她曾今的事,她刚来到白家的时候真的很不习惯,胆小不敢说话,慢慢的在他们的鼓励下她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性格,也正是这样爸爸才会不放心她的未来,不管怎么样也要和陆氏联姻,虽然在一方面也是为了帮助白氏,但是那份真心还是真的。
白小温看着信,慢慢地就忽然了解,原来当年陆父和她父母都觉得她和陆谨陌很相配,没想到竟然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就这样过去了半个小时,白小温在墓碑前诉说着自己这几年的生活:“你知道吗爸爸,你不用这么称赞陆家的,陆叔叔也没有把你当自己最好的朋友,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女罢了,他跟所有人都一样,到了我可能损害他儿子利益的时候,他还是坐在那里袖手旁观,一想到他说的那些话我就伤心,我和陆谨陌真的没有未来了,你们也是这么觉得对吗?”
回答她的只有几声墓园里的鸟鸣声,她现在心情复杂,没有人看好他们,没有人可以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