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四皇子一口答应，声音干脆爽快。

“怎么个玩法？”

我问，对古代的蹴鞠表示不太熟悉。

小孩指了指不远处的两根球杆，“这左右两边各有两根高三尺的球杆，名为风流眼，过者则胜。”

“行啊，那我们就比谁进的球多好了，要不这样吧，谁先进十球，谁就赢。”

“可以！来吧！”

少年拍着胸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哎哎，皇子，您怎么跑这来了？”

一个宫女急匆匆跑了过来，四皇子不耐烦推开她，“我要跟人家比试，你一边去！”

“皇子，您还是快点跟奴婢回去吧，否则二皇子会责备奴婢的。”

我一愣，不由蹙起眉头。

二皇子？

“小孩儿，你生母是谁啊？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这宫里的吗？”

“切，要你管啊。”

小孩儿很不屑地瞪了我一眼，神情倨傲，“本皇子以前不在这宫里居住，你当然不认识本皇子我，现在本皇子回来了，你最好给我懂点规矩。”

“二皇子接你回来的？”

我又问，心头愈发骇然惊觉。

“是又怎么样，好了好了，我们快点开始比赛吧，别的你不要问了。”

四皇子一直催促着我，我却觉得好似有惊蛰蜿蜒。

冷意蔓延，丛生。

二皇子可不是什么好人物，他突然把这小孩接回宫中，有何目的？

“二皇子把你接回来的时候，可有说是什么目的？”

“你这女人怎么话这么多？这样吧，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

“好，那我就先赢了你再说。”我咬牙，跟四皇子用眼神交锋。

笑话，姑奶奶我足球可是蛮好的。

小的时候，我性格闹腾，欢脱，不喜欢跟小女生一起玩过家家或是芭比娃娃，就喜欢跟男孩子一起找乐子。

男生都喜欢踢足球，跟我玩的最好的那个小男生，是体育委员，教我颠球。

给我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有一次射门的时候，我踢得太过了，球偏离了原来的轨道，直直朝着斜方飞去。

然后好死不死的，砸中了一个小胖子的脑袋。

那小胖子是我同班同学，平时话不多，很腼腆，就喜欢吃吃吃，喝喝喝。

他捂着头，一屁股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傻眼了，怕他告老师，便一边摸着他的脑袋，一边举着小拳头威胁的说，“闭嘴，不准哭，再哭我把你牙打下来！”

“哇——！”

他哭得更凶了，昏天暗地，哭得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原本我是真的想安慰安慰他的，但是他一直哭个不停，还哭得那么大声，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一个男孩子，被足球打了一下，我也跟他道歉了，所以他至于吗？

“你再哭试试？”

他还是哭，我气急，一拳头打他脸上，还真把他牙齿给打掉了。

然后你猜怎么着？

这胖子对我感激涕零，握着我的手一个劲跟我道谢，说什么都不计较了。

原来我打掉他的那颗牙齿，是一直折磨他的蛀牙，正好我做了一件好事，他能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