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寒在藏酒室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瓶类似于果酒的藏酒——FourLoko.
这酒的中文名是四洛克,原产地,则是来自于美国。
其实对于这个酒的牌子,冷墨寒在大脑中来回搜索了几遍,也还是没有找到相关的记忆,大概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过,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这是一种类似与果酒的酒?那纯是因为酒罐子的外包装——各种不同的颜色,还画了各种不同的水果。画了这些,冷墨寒就算是想不知道都难。
到了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冷墨寒才无意间知道这四洛克酒的另一个名字:“断片酒”,“失·身酒”。而且,早在很多年前美国就已经被禁售。可想而知,这酒是有多烈……
拿着几罐子四洛克酒走出了出去,途经红酒藏区的时候,冷墨寒又随手拿了一瓶法国进口波尔多葡萄酒。只要能被爷爷收藏进酒房的酒,品质绝对不会差。
谁知道,待冷墨寒两手拿着酒出来之后,却发现外面,早就已经没有了某个女人的身影。冷墨寒站在原地,用眼神巡视了下酒室的四周,看了半晌之后,发现还是没有找到人,不仅感觉到奇怪。冷墨寒低声呢喃道:“这沈念之又跑去哪儿了?”
拿着酒走出藏酒室,冷墨寒刚一推开藏酒室的门,便在不远处明晃晃的灯光下,看见了沈小念的身影。
看到此景,冷墨寒脑子里,反射性地想起了一句诗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找到果酒了吗?”听到开门的声音,沈小念也抬起了头,向着冷墨寒的方向望过来,并且出声询问道。
冷墨寒的回应,就是举起手中的酒罐,朝着沈小念的方向挥了两下。然后,两人的眼睛对上,很突然地就是一笑。
两人从藏酒的地下室上了楼,回到了灯火通明的客厅。一路虽是无话,但气氛却是安静祥和,温暖异常。
冷墨寒将手上拿着的几罐酒交与沈小念,而他自己,则是又走回了厨房,准备再洗一遍手。他的爷爷和父亲去世多久,这个藏酒室,就有多久没有被人踏入过。其他人是不准,而冷墨寒,则是不忍。
不忍心去破坏,自己爷爷留下来的,仅存的零星回忆。当然,还有他父亲的。
“冷墨寒,洗完手就快些出来吧,刚刚不是还说自己肚子饿了吗?”
水龙头下,流动的水还在汨汨地流过他的手掌,冷墨寒却因为外头沈小念的呼喊,已经从记忆中抽身。关掉水龙头,冷墨寒用纸巾擦了手之后,便匆匆地走出了厨房。
“快看,酒已经倒好了!”沈小念听到了冷墨寒的脚步声,回头冲着他微微一笑名然后献宝似地将高脚杯捧倒了他的眼前,“颜色还挺好看的。”
冷墨寒听完沈小念的话之后,也顺着她举起的酒杯望了过去,干净透明的高脚杯中,盛了满满一杯淡粉色的酒精。随着沈小念手腕的轻摇,时不时还会有星点的气泡浮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冷墨寒的错觉,晕黄灯光下沈小念的脸颊,也呈现出淡淡的红色,
冷墨寒心里一动,走到沈小念身边的座位上坐下,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偷喝酒了?”
本没有想过沈小念会回答,结果,沈小念却很顺从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就只喝了一点点,话说,这酒的味道,和水蜜桃的味道相差真的很远啊……”边说着话,沈小念脸颊上的浅红,也在缓慢地转深。
边看着沈小念脸颊上生动的变化,冷墨寒边动手,将四洛克酒旁边的葡萄酒瓶塞打开。给自己面前的高脚杯也满当地倒上了半杯。
总不能让沈小念喝得太寂寞不是?
沈小念先是看着冷墨寒面前的酒,然后又侧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握着的酒,不满地说道:“冷墨寒,为什么你的酒和我的酒不一样,咱们喝一样的吧!”
冷墨寒举起酒杯,在沈小念面前轻轻地晃了一下,然后,满意地看着沈小念垂涎的眼神,微笑着,轻轻抿了一口浓郁的葡萄酒,“不换,你这酒你自己都嫌弃,我才不喝。”
沈小念也不和冷墨寒再争辩,转而拿起自己碟子上的筷子,为冷墨寒夹了几块翡翠虾仁,“吃吃看,我在你家的冰箱里面找到的,应该还没有变味!”
冷墨寒低头,先看了看自己碗里鲜嫩的虾仁,又看了看面前伸着头,用着饱含期待眼神注视着自己的沈小念,眼睛不自觉地抽了两下,心里想道:合着面前这女人为自己夹菜,就是想让自己以身试险?看看这虾仁的味道有没有变坏?
好样的,沈念之,也只有你敢这么对我!
冷墨寒心里虽是充满着抱怨,但手上的动作,却还是十分地实诚。夹起虾仁放进嘴巴里的那一刹那,冷墨寒甚至有些希望这虾仁已经变质。
若是问目的?那自是因为,冷墨寒若是为了沈念之而“牺牲”,那么沈念之必定会衣不解带地侍候他。冷墨寒笑,有沈念之的照顾,就连肚子疼上那么个几天,也算不得是个什么坏事情了。
想到这儿,冷墨寒定睛,看着面前这块虾仁的眼神,也变得越发的热切。就连不远处的沈小念看到这儿,也不禁打了个寒颤。想了一会儿,沈小念还是决定开口,对着冷墨寒犹豫地说道:“冷墨寒,要是实在是不想吃,你就别吃了,大不了我……”
沈小念的话还没说完,冷墨寒就伸出左手,放在沈小念的面前左右摇了几下,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我吃。”
然后,一伸筷子,虾仁就进到了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