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比较不好走，因为基本都是斜坡，燕灵每走一步都要非常小心，好在她经常来，就几乎都没出过什么岔子。

走一步比蜗牛还慢，重夜伸手抓过竹筐，燕灵感觉身上一轻。

“没关系，我可以……”重夜看都没看她，自己先走到前头，这人怎么这样奇怪。

思考了很久，燕灵跟在重夜背后，弱弱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这句话比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要有意思，因为一般人见了他以后，说的都是让他不得好死。

“呵，现在说有什么用，不要胡乱好奇，毛手毛脚的，不要惹来杀身之祸，”

他怎么就一句好话都没有呢，自己诚心道歉，他回的这些话还不如他不说话呢。

“重夜，你是哪里人？”算了，不和他计较，也是自己有错在先，转了话题便是，说起来这些寻常问题，她都没有问过呢。

“与你无关。”

接不下去了，她想好的话全都憋了回去，和这种人，还能聊什么，走吧，走吧，快些到家，就不用单独面对他，这样尴尬。

燕灵故意走了另一边，放慢脚步，还是自己走开心，而且身上还没有东西。

“啊！”燕灵踩了空，重夜回头，用法术定住了燕灵，再用念力，把燕灵给拉了上来，燕灵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定了下来，回头一看，坑里都是尖刀，不由后背发凉。

“谢……谢谢你。”燕灵看着看不到神情的重夜。

自己居然救了她？为什么要救她，她的生死和自己都无关吧？重夜可不是什么救死扶伤的大善人，他在乱想什么，还是快点走吧。

怎么连道谢都没有反应呢？还是他在生气，生气自己看了他的脸？可他的脸也没什么，需要遮遮掩掩么。

不然给他再道歉一下吧，“重夜，对不起，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介意，但还是为我的失礼道歉，我不该，好奇你的面容。”

“无聊。”年纪小就是烦人，啰啰嗦嗦。

就当他接受了就是，燕灵跟上了重夜的脚步。

到城门口，重夜又把竹筐给了燕灵，燕灵哭笑不得。

“娘我回来了！”燕灵边踏进客栈，边喊到。

“好！”老板娘在里面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燕灵把竹筐到桌上，旁边的客人在闲聊，“听说了吗，城主儿子要娶亲了，是城主好友的女儿柳家的小姐，柳七七。”

“是吗？柳小姐知书达礼，貌美如花，很般配啊！”

“是啊，是啊。”

燕灵失了神，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竹筐一倒，欽果都掉了地上，滚到刚进门重夜的脚边。

“我真的不会写毛笔字，更不会画画……”叶如月弱弱的说一句，早知道之前跟爷爷好好学了。

“我看你上次都很顺利，没进去的时候，你也这样说的。”他都怀疑叶如月是过分谦虚了。

如果上次是她蒙混过关了，这次，实打实不行的，唉。

萧珊扯过判官手里叶如月写的毛笔字，“各位判官，这算什么，这样也能通过？”歪歪扭扭，字迹潦草。

这次一试，都是当场通知通不通过的，也会在名册上做记号，萧珊在叶如月刚出来就冲进来，判官都没来的及收好叶如月的字，萧珊就冲上来看到了名册上的记号。

怒火中烧，太欺负人了，她萧珊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最看不惯这种徇私舞弊的行为，败坏风气。

一位判官不慌不忙的从她手里把萧珊手里的写纸拿回来，“萧小姐，你不要着急，你也很优秀，不会被刷的。”

萧珊简直都要被气笑了，她很优秀她知道，但芩衣没有本事，独占鳌头，就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