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月心知自己刚才太过心急,便借口去屋内看望廖容,不再和廖父廖母谈了。
他们在外屋的谈话全被屋内休息的廖容听见了,见到叶如月走了进来,她强行起身,双目含泪,“贵人的大恩大德,小女无以为报,来世愿做牛做马,还贵人的恩德!”
“还不快躺下,”叶如月把她扶下,开口直截了当,“我们的对话想必你都听见了。你爹娘的意思……怕是不想寻仇,就这么糊弄过去……我想想听听你的意思。”
廖容双目含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握住叶如月的手,声泪俱下,“我只想找到那个毁我清白的混蛋……把他碎尸万段……只是我怕,贵人帮我,会给您添了麻烦……”
叶如月紧握住她的手,心疼地看着这个女孩儿,“你不必怕,没有人会伤到我的,也没有人敢伤我。”
廖容睁大双眼,隐有泪光浮动,“如此……多谢贵人了……”
叶如月柔声安慰了她几句,此时已经傍晚了,若她再不回府,就要天黑了。因而匆匆离开,没有注意到廖家人奇异的神色。
叶如月回府时天已经黑了,风以澈在屋内等了她很长时间。她在路上和平安、车夫商量好,不许他们私下向风以澈告密她今日落水的事情。却没料到她这一天不是赶路就是在冰冷透风的地方待着,乍一进温暖的房间就打了个喷嚏。
风以澈皱了皱眉,“你今天下水了?”
叶如月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讪讪地笑道,“哪有啊……”
“月儿,你说谎的时候总会这样,”风以澈叹了口气,走上前来从她的头发里拿出个东西,原来是个干巴巴的水草,“这是什么?”
叶如月嘿嘿一笑,有些尴尬,半是撒娇半是愤愤地把廖容的事情和他说了。
“”……那姑娘和叶铉、楚潇一般大,都是十五岁,可是身形却比他们瘦弱的多,看见她我就想起了叶铉他们……他们现在在外也不知道给我寄封信,倒教我担心。我寻思着若是帮了这姑娘,一来也是伸张了正义,二来,也希望叶铉他们在外也能有贵人相助……”
风以澈吻了吻她的脸,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了一番,“既然这样,你就放手去做吧。明日我叫两个善于此道的门客帮你。但你要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能以身涉险了。”
叶如月自是点点头,若不是她水性极好,今日那般湍急的水流只怕她也过不去。
第二日一早,叶如月坐在书房等着风以澈派来的那两个门客,却见平安气急败坏地跑了过来,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王妃!王妃!”
叶如月不知出了何事,只当她是被风以澈责罚,笑问道:“出了什么事?看把你急的。”但她心里仍有所不安,平安平日里最是稳妥,轻易不会这般大吵大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还不是那廖家!王妃!我就说您救了那姑娘一命就不要再管了!那廖家全是一群白眼狼!”平安气的蹦脚,“昨天咱们走后,那对白眼狼!啊,就是廖姑娘的爹娘!就把廖姑娘送人做妾去了!”
“你说什么?”
“还真让那茶馆的人说对了,那廖家把廖姑娘送给一个有钱的土财主做妾去了!呸!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王妃您如此看重他家女儿,他们就把她送人做妾,这把您的面子放哪了!听说还是个五六十岁快要入土的老头儿!这不是要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吗!真是不要脸!”
叶如月猛地站起身来,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