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一脸激动,“玉壶没能护主,让小姐白白的含冤而亡。王妃大恩大德,玉壶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叶如月点点头,见时候不早,怕玉壶遭人怀疑,就遣人送她回去。
回到王府后,叶如月若有所思。
世人对女子多加苛责,若她指出真相,只怕众人不会相信。唯有揭下他的面皮,让众人看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行。
只是,跟踪吴隐,待他露出狐狸尾巴的方法已经被对方警觉到,那么该如何做才好呢?
几日后,天气正好,叶如月一边练字,一边细想着对策。突然间听到了外间的吵闹声,她走了出去,原来是两个侍女在争吵。
“怎么回事?”叶如月皱眉,“你们在吵些什么?”
其中一个侍女唤做晓兰,因为负责奉茶,叶如月对她有些印象。
“回王妃的话,”那晓兰行了个礼,“都是晓和姐姐,奴婢的衣服太多了,柜子里放不下,想暂放在晓和姐姐那里一会儿。谁知她却不依不饶,不要奴婢放!”
那晓和看上去有些木讷,听到她的话此时也有些怒了,“你的衣服都放在我柜子里三个多月了,一直都不取走,哪里是什么暂放呢!”
晓兰仗着叶如月的宠爱,说话更是肆无忌惮,“你都忍我三个多月了,为何还不肯多忍几日?”
晓和跪下来,说:“王妃明鉴,若不是奴婢近日领了饷银多做了几套衣服,柜中实在是放不下了,这才和晓兰争吵,惊扰了王妃。”
叶如月却是一惊,原来还有这点:那薛伶伶既然忍了吴隐十年,那么她又为什么要选择在那一日自缢?近期一定有一个契机,是她自缢的关键!
想到这里,叶如月连忙唤人备马,准备前往吴家。
“玉壶?”吴倩见她来寻找玉壶有些惊讶,“她是我大嫂身边的大丫鬟,只是昨日被发现她偷盗我大嫂的首饰遗物,如今已经被赶了出去。”
叶如月惊讶,玉壶衷心护主的样子她还记得,那么忠心的人会在主子去世后偷盗遗物,叶如月说什么也不相信。
如今看来,只有找到被赶出府的玉壶,问出契机才是,说不定她正是被人冤枉的。
她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要走。吴倩心里有些担忧,“王妃,莫不是我大嫂……”
叶如月微微一笑,安慰道:“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玄境极大,从王府到玄境需要过一条河。待到王府的马车行到桥边时,却见前面人头攒动,十分拥堵。
车夫下车察看,过了片刻后回来禀报说:“王妃,前面实在过不去了。有人从河底打捞上来一具女尸,现下衙役正在询问是谁家丫头,一时半会儿的不让通过。”
叶如月正为玉壶担忧,生怕她遭遇什么不测。她听了车夫的回话,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什么?女尸?”
“是,一个挺漂亮的小丫鬟,穿着也不错,看样子像是哪个大族的……”
“快带我去看看!”叶如月心急如焚,有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徘徊,反复告诉她那就是玉壶,不是他人,叶如月强忍住思绪,不肯听信。
得知王妃前来,衙役们很快地就清了场。
叶如月快步走上前,定睛一看,却是心里一阵骇然。
那女尸真的是玉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