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又过了两日。
这一日,风以澈难得无事,便留在府内陪着叶如月。
自她修行回来后,风以澈又变得有些忙碌,夫妻二人纵是有心聊天却也难寻空处。如今却是难得。
两人用过早膳后,又一同在府内修炼。如今叶如月的本事早已和风以澈不相上下,超越他只是时间问题。
修炼过后,风以澈念着许久没有陪月儿逛街,刚想提起,却见小梅带了一个侍女走了过来。
那侍女不过十二三岁大,穿着一身又旧又不合身的衣服,看其样式,似乎是个下等侍女。她哭哭啼啼的,脸上又是鼻涕又是泪,抽抽嗒嗒,难看死了。
“怎么回事?”风以澈皱着眉,看向站在一旁的小梅。他今日难得有空陪陪叶如月,却是被这个小丫鬟败坏了心情。
小梅叹了口气,她也不想过来打扰主子和王爷,只是这侍女哭哭啼啼地跑来找她,她身为王府主管,不得不应。
“回王爷的话,这是叶公子院内负责洒扫的侍女小凌,她想求王爷王妃一个恩典,出府。”
风以澈恍然,这府中大大小小人员往来都须得王妃点头才是。只是这丫头年纪不大,又是干着洒扫这种不太累的活计,倒不像是年岁太大需要出府成亲的样子,反而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起来回话,哭哭啼啼像什么话!”他看见女子落泪本就心烦,这世间唯有叶如月值得他真心相待,只是他也舍不得看叶如月哭泣。
那侍女好不容易止住泪,声音仍有些哽咽,行了个礼,说:“奴婢小凌,原是叶公子院内负责洒扫的侍女。奴婢……奴婢求王爷王妃成全,放奴婢出府。”
她抽噎了一会儿,又开始抹泪,“奴婢的命虽然不值钱,但奴婢家中还有老父老母需要赡养,奴婢本想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可奴婢舍不得。”
叶如月一惊,这显示受了什么委屈的。她正色道:“你别怕,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有王爷和我在,定会证你一份公道。”
“谢王爷王妃。奴婢上月在院中洒扫时,捡到了叶公子掉落的玉佩,奴婢将它还给叶公子时,恰好被来寻叶公子的楚小姐看见!叶公子不过是和奴婢多说了两句,楚小姐就……就说奴婢不识好歹,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还说什么……要把奴婢发卖出去,卖给快要入土的老头做媳妇儿……”
她又忍不住一阵呜咽出声。
“楚小姐还让奴婢少与叶公子接触,只是奴婢就在叶公子院子内干活儿,或多或少都会和叶公子有些接触,叶公子又是个体贴下人的。可楚小姐全然不顾,把这一切都推到我们身上,说我们勾,引叶公子!”
叶如月张了张嘴,却百口莫辨。楚潇的占有欲,她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般强烈。
站在她身后侍立着的书画此时小步上前,来到二人面前,跪下。她抹了抹脸上的泪,哭道:“求王爷、王妃做主。奴婢在侍候叶公子的时候,不过与叶公子多说了几句话,叶公子接了奴婢的东西,就会被楚小姐威胁……奴婢曾伺候过叶公子笔墨,与叶公子接触较多,楚小姐知道后就把奴婢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王妃心善,将奴婢调到主院伺候。奴婢此时……怕不是没命了啊!”
她最后一句更是引得身边的小凌嚎啕大哭。一时间,主院热闹极了。
叶如月深知楚潇不是这样的人。但小凌和书画在众人面前哭诉,她又不好过于偏袒,只得柔声安慰了几句,赏赐了些东西就放她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