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子迟这回是被逼急了,叫了声萧铎道,“这世上最是报应不爽,一报还一报,萧铎,瞧见殿下受的苦了吧?去把乌尔雅带来,我要她千百倍的偿还!”
萧铎领命道是。
百微笑道,“将军难道不想救殿下了吗?你若是敢对我们公主下手,我准保让你殿下生不如死!”
“好啊,那你尽管试试!”
华雀闻声出来查看,地上趴着的人他看着眼熟,蹲下来,凑近了看,还真是熟人。
“是你?”
百微抬眼看他,还真是冤家路窄。
“将军,这就是给夫人下蛊的人?他......他是我那师兄的师弟啊!”
蔚子迟蹙眉,“那不就是你师弟?师出同门?他能下蛊,你不会解蛊?”
华雀道,“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叫他师兄不过是尊称,他会的比我多,叫师父我太亏,便叫他师兄,不过这小子可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只见过他几回。”
“这不是给你们叙旧的。”蔚子迟揪着百微的领子把他提起来,“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看见了吗?赶紧把人给我治好,不然一会儿我就剖开乌尔雅的肚子,我心狠手辣可什么都做得到,但乌尔雅能不能承受的起这个就不一定了。”
百微不紧不慢的,“这就是将军的诚意?”
“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
“即便这蛊毒现在不发作,过两日也会发作,解蛊哪儿是那么容易的?我需要时间准备,所以,疼是在所难免的。”
蔚子迟没耐心跟他耗,一脚踹上去,踩着他胸口道,“我不是没给你时间,可你胆大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你是打量我不敢对乌尔雅下手还是怎么样?”
百微从袖子里掏出骨笛,沁出一口血来,“将军这样,我怎么救殿下?”
骨笛的声音并不好听,甚至听不出是什么音调,蔚子迟返回屋内去看,蔚燃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有那么痛苦了,身上藤蔓一般的裂纹也在慢慢散去。
“还疼吗?”他扶她坐起来,替她整理好衣裳,抬袖擦擦她额角的汗,声音都在颤抖。
华雀一把抢过百微手里的骨笛,仔细钻研了一阵,看表情,似乎明白了些当中的法门。
蔚燃感觉胸口像积淤了什么东西,重重一咳嗽,居然咳出一口血来。
“华雀!”
华雀收好骨笛,听见蔚子迟叫,慌忙跑进去,一进去就看见地上一滩血,先吓了一跳,后来号过脉又问,“夫人身上的裂纹退了吗?”
“退了。”
“那就暂时先不用担心了,吐出来的应该只是些淤血,这只骨笛应该就是控制那些蛊虫的,方才百微吹响骨笛,那些蛊虫暂时应该被压制住了。”
蔚燃还是虚弱,不过能说话了,偏过脑袋问蔚子迟,“我是不是也会向皇后那样死掉?”
蔚子迟信誓旦旦的保证,“你放心,绝对不会的。”
百微在外笑道,“将军和殿下还真是鹣鲽情深啊,看了真叫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