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舌的奴才被拉出拷问了半天,最后浑身是血的又被押回来,拷问他的人回道,“老爷,他一口咬定是自己看错了,背后并无人指使,您看这人......”
这人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了,蔚燃看着怪不忍心的,伸手拦了一下,出声道,“这人也打了,也证明没有幕后主使了,他说错话该罚,太傅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太傅忙对蔚燃拱手道,“殿下说的是,今日多亏了将军为犬子证白,下官感激不尽......来人,把他带下去,就......赶出府去吧。”
一众看笑话的人没能如愿以偿,心里都失望,但脸上还要装作释然,替人高兴的样子。
等到散席,他们回府,已经是后半夜了,赵宴早就困了,趴在蔚燃腿上睡着,蔚子迟怕她累着腿,把赵宴抱到自己腿上,小脑袋往自己怀里一按,变成个舒舒服服的肉垫子。
蔚燃敲敲发酸的腿问他,“宋知跟赵廷钰真的只是喝醉酒了才那样的吗?你真的看见了?”
蔚子迟反问她,“那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如果他们是真的没什么,你这么做当然对了,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你这么做......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他又问,“那你觉得他们俩是真是假?你跟他们的接触比我多,若是真的,你应该早有察觉。”
蔚燃回想起过往的种种,虽然确实宋知跟赵廷钰每次都是一起出现,可赵廷钰显然对蔚云安更上心一些,要说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她还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他们,我怎么知道。”
蔚子迟便一脸高深莫测道,“世人千姿百态,活的久了,什么都有可能。”
这话虽然说的模棱两可,可蔚燃也听明白意思了,宋知跟赵廷钰之间八成是有那个意思的,这也证明了,刚刚那奴才说的都是真话。
“刚刚那人说的都是真的,可我就弄不明白了,你不是不爱管闲事吗?尤其这件事该牵扯上了赵廷钰,你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反过来还帮他们脱困呢?”
蔚子迟在她脑袋上敲了下,“落井下石?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我只是弄不明白。”蔚燃揉揉脑袋。
“宋知跟柳如玉的婚事是我一手促成的,如果宋知跟赵廷钰的事被坐实了是真的,我的脸往那儿放?我这不是在帮他们,我是在帮我自己。”
这个借口倒也可信,蔚燃想起那被打的浑身是血的奴才,只觉可惜,“就是可怜了被打的那个人,明明说了真话,可还是平白挨了一顿打。”
蔚子迟道,“人要心善,也不是这么个善法儿,也怪他自己,这件事说出来会是什么后果他自己心里就一点儿也不清楚?即便所有人都信了他,你可得宋不惟还能饶了他?今日他至多就是挨顿打,我若是不出头,他这会儿早就横尸野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