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燃闭眼闭的及时,李年被一剑抹喉的的血腥场面在她睁眼之前就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她睁开眼睛只看到蔚子迟十分细致的用不知哪儿来的手帕擦着剑上的血迹。
动作优雅又冷静,好像吃完饭洗手一样寻常。
看的蔚燃都不自觉汗毛倒竖。
这世间居然还有他这样的人,拿杀人当家常便饭,杀人的时候面不改色,杀完人依旧若无其事,冷静的几乎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人。
蔚燃也开始重新思考,自己长久以来在他面前极为放肆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她脑子里忽然没有来的蹦出个想法来,她怕有朝一日蔚子迟会像杀李年一样杀了她。
“皇上,罪臣李年,臣已经代为处置!”
他把擦得明光锃亮的剑插回到那个侍卫的剑鞘中,对皇帝抱拳道,“不过幕后主使仍旧逍遥法外,还请皇上能多给臣一些时间,臣一定能把这个人揪出来,到时候沉一定听皇上的,就地处决!”
皇帝从刚刚杀人那一幕中回过神来,抬袖抹抹额头上的汗,勉强笑道,“将......将军也太冲动了,这种事交给底下奴才去做就好了,哪里用得着将军亲自动手。”
本来是不用他亲自动手的,可这不是为了给皇帝长长记性吗?
该冲谁来就冲谁来,他拿三千条人命提醒他谁才是这天下的主子,他只用一条人命给他长长记性,亏大发了!
皇帝身边的太监大约也怕再这么下去,皇帝会在文武百官面前丢脸,扬声喊了句“散朝”忙扶着皇帝回去了。
蔚燃就站在皇帝身边,本想搭把手扶一下的,可皇帝连看到没看她一眼吗,一脸的紧张害怕,脸色苍白,好像下一刻就要吐出来了似的。
剩下的诸位大臣现在也都成了惊弓之鸟,一个个慌慌张张如鸟兽散。
惠安王临走前,满脸欣慰的在蔚子迟肩上拍了拍,“皇帝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你还要一直辅佐他?”
蔚子迟道,“我辅佐的是皇帝,不是他。”
惠安王听了这句话很满意,像是单方面跟他达成了什么共识,笑的别有深意的离开了。
空荡荡的大殿上就只剩下了蔚子迟和被众人遗忘的蔚燃。
“下来吧,我送你回去。”
蔚燃站着没动,“你又不能进内宫,我自己回去,不能再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了,上次就被那个女人看见了。”
“我不进去,就送你出去,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皇上不喜欢看见我跟你在一起。”
他捂着脑子“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表情痛苦。
这次不用他开口,蔚燃乖乖儿跑过来,从他袖子里翻出刚刚被他解下来的布条,一边骂一边重新帮他包扎。
“有胆子摘了就有能耐别喊疼,你真当自己钢筋铁骨刀枪不入?”
蔚子迟忽然笑了,“现在不怕被人看见我们在一起了?”
她草草帮他系个结,然后迅速退避三舍,“好了,你回去吧,注意伤口别碰水。”
“这么放心不下我,要不干脆跟我回去伺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