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子迟给说媒,先不说,说不说的成,就算吹了,传出去那也够你往脸上贴金,炫耀好长一段时间的了,若是真的说成了,蔚子迟作为媒人,两家关系也能借机再亲近亲近不是。
这天大的好事落在了他头上,宋太傅哪还有不答应的,点头如捣蒜,答应的那叫个痛快。
不过说媒归说媒,太子的事也不能不上心,蔚子迟跟宋太傅又聊了两句太子的事,那小兔崽子不服管,皇帝皇后又疼的紧,谁也不敢动他一根毫毛,蔚子迟跟宋太傅商议了,让太子再搁太学待一段时间,若还是死性不改,直接扔军营去,在他手下练个个把月,保准他服服帖帖的回来,再不敢耍半分太子爷脾气!
蔚家老二蔚子延,打今日晌午开始觉得后脊梁发寒,一阵一阵的打寒颤,总觉得身后站着个拿着刀子的隐形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给他来上一刀,搞得他心里惶惶不安的总是想往后看。
这种感觉一定不是平白无故生出的,蔚子延回想着自己这阵子的所作所为,好像除了蔚燃也没得罪什么人啊?怎么就生出了这么恐怖的感觉了呢?
他扭头盯着身后一放空地怔怔看了许久,暗暗嘀咕,“什么也没有啊,大白天的见了鬼了!难道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不能啊?本公子行的正坐得直,从来不亏心事......呃,不对,是做过点儿亏心事,可现在鬼敲门是不是早了点儿?”
正嘀咕呢,身后的门突然开了,像是为了印证他猜测似的,还幽幽刮了阵过堂风,这可就有点儿吓人了,蔚子延抱着画儿站起来,伸手又去够桌上的佛串,“谁......谁啊!有种的给本公子出来!”
门后又迈出了一只脚,嗬!还是一只穿着千层底儿云缎面儿绣四爪花蟒靴子的脚。
蔚子延一下放松了,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坐下来,冲着门口就喊,“你这将军真是越当越回去了,小时候就拿这招吓唬我,现在还没长大?有事儿说事儿,赶紧出来,一会儿我还得去看阿郁呢。”
蔚子迟没想吓他,门是他踹开的,刚好就有一阵风吹进来,纯粹是他自己吓自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这得是做了多少亏心事!
“看阿郁?今儿就省了吧,我怕一会儿你的脸根本没法儿出去见人。”
蔚子延屁股刚刚坐定,听见蔚子迟冷不丁的这么一句,顿时如芒在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说也是你二哥,你还能对我动手是怎么的?蔚子迟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是将军,做哥哥的就管不了你了!”
蔚子迟拉了张凳子在蔚子延对面坐下,“蔚燃的事你没跟我说全,她跟宋知那起子事,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这小王八蛋消息怎么这么灵通?难不成是蔚燃主动招了?不能啊!蔚燃要是坦白了,那他也犯不着来问自己啊?这下叫他怎么回答?他再是做哥哥的,那也禁不住蔚子迟目无兄长给他来一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