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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爵回去之后, 不等法伊瑟开口问就例行报告似的把在医院的遭遇说了一遍,说到芬迪尔的时候,白爵还有些犹豫, 因为那个样子太吓人了……

法伊瑟则对自己的铁石心肠丝毫不加掩饰:“当年罗曼将军的事故之后, 十三座城池千万人的性命被视为儿戏——从此之后omega打抑制剂进入军校、军部或者战场前线都是重罪,芬迪尔·恺没有被送入军部刑部就应该庆幸自己在最后关头被发现拥有希尔家族的血脉。”

“军部刑部那个地方,和生物研究室一样, 小时候在军部玩时我爸从来不让我去参观。”

“因为那两个地方同样少儿不宜。”

“……”

“人们为什么都以为罗曼将军死了?”法伊瑟淡淡道, “就是因为他在军部刑部渡过了非常漫长的岁月,没人认为他能从那里活着出来……当然, 当时也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怀孕了,否则又另当别论,毕竟对于子嗣后代狼族还是重视的,会给他减轻责罚, 大概正是这样他才活了下来。”

白爵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搞懂了法伊瑟的意思:“你是说净化血液,归顺希尔家族是芬迪尔自己的选择么?”

“他别无选择,在身负重罪的情况下,要么进刑部送死,要么净化血液,拥有再受教育的机会并去联邦当个皇子妃,”法伊瑟嗤之以鼻, “更何况被扎莫标记又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傻子都知道要选哪个吧?”

白爵怒了:“那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还怪我?!”

法伊瑟看着白爵的怒脸:“你自己被他绕进去了吧,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爵想了下,那张白皙的脸上因为发热染上一丝丝粉红,他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后郁闷地爬上床——

其实当年偷芬迪尔背包的人找到了,就是个惯偷路人甲小毛贼,这家伙本来是觉得各大军校都聚集在比吉尔骑士学院有利可图才混进来,他确实也是看着芬迪尔天天抱着他那个背包神神秘秘的以为里面有什么宝贝才把那玩意偷了过来……

结果打开发现里面是抑制剂。

当时那个小毛贼就吓坏了,怎么都想不到军校学生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赶紧把包扔了,然后把抑制剂拿到军部看管不到的暗星巷势力下的黑市去卖了一笔不少的钱——

说来也是幸运,因为当时根据芬迪尔的口供,白爵几乎要被列为偷窃嫌疑对象,是这抑制剂最终流到了暗星巷的拍卖行后,在帝国军部调查芬迪尔这件事时暗星巷主动把东西拿到了军部,然后才顺藤摸瓜最后找到了真正的偷窃者。

那名小毛贼到被关进大牢也没整明白暗星巷这次怎么就和军部一个鼻孔出气了。

这个问题白爵也没想明白——

难不成那个暗杀星被自己挠了一爪子之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上身?

……呃。

“就没人去跟芬迪尔好好说说么……算了估计已经说过了他也不相信,估计还觉得这小毛贼是我派去的……哎,这事跟我没关系,他老想着报复我干什么。”白爵郁闷地说。

“阳光之下,他能把你怎么样?”法伊瑟替白爵拉上被子。

“不知道,他那个哥哥也是个变态,兄弟俩凑一块去了。”

白爵嘟囔着,也没把遇见扎莫之后的事情具体说出来——毕竟被另外一个alpha惦记上了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呃,想到扎莫,白爵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一些。

“希望故事的最后千万不要变成联邦皇子妃迫害帝国贵族的狗血剧,”白爵接过法伊瑟递过来的感冒药,“我怎么觉得芬迪尔那样无论如何都想弄死我才开心的样子……哇,王子复仇记?”

法伊瑟无奈地看着白爵编排自己的故事,还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放在了炮灰男配的角色……

只好摁着他的脑袋让他赶紧吃药少说话——

“吃了药赶紧睡。”

“可是法伊瑟,”白爵捧着冒着蒸腾热气的感冒冲剂,“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安,被两个姓希尔的疯子惦记上了什么的……”

“不会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白爵恼怒道,“算了,你懂啥!”

“……”

这天晚上的讨论以白爵把法伊瑟轰出去作为最终结果而告终。

……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出乎人意料,联邦很快地就答应了关于帝国的政治联姻——

订婚宴被定在十二月冬至的那一天。

这并不是联邦和帝国之间的第一次政治联姻,通常情况下因为两邦交战,政治联姻的双方都是一定程度的牺牲品……所以人们都会对政治联姻的双方报以同情的态度,只是这个时候,芬迪尔的国民人气跌至谷底,好像白爵周围也没几个人觉得他可怜的。

“——没死在军部不错了,还捞了个皇子妃呢,简直是福星高照啊!”

尖锐一些的人都这么评价。

当然也有民间一小股omega本身组成的势力发出了反对的声音,他们认为芬迪尔一生已经极尽苦难,性别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帝国禁用抑制剂,禁止omega上战场就是性别歧视——

“这不公平!omega也应该拥有alpha和beta上战场的权利!”

这又引发了一场不小的舆论风暴。

不过这都是关起门来,门外的事情,有人怀疑所有搅浑水的可能都是希尔家族放出来的舆论,因为这导致芬迪尔犯法之后没有得到相应的法律处决这件事最后有些不了了之……

看上去像是南方军部最爱干的那种事:玩弄舆论与人心,和平年代必备无硝烟之战。

——对于南方军部分部的这种行为,军部总部会怎么处理这件事,目前暂时不得而知。

不过希尔上将再一手遮天,白爵也不认为帝国这点儿狗血破事能瞒得过联邦安插在帝国的间.谍的耳目,但是对方居然还是答应了这桩婚事,看上去联邦的皇帝就像传闻中一样,压根不在意现在的联邦代理继承人娶个什么样的皇子妃——

……也是,从联邦新闻里,联邦皇帝压根不怎么带皇子出现在各种场合、就连联邦的人自己都对这位皇子的样貌一知半解这件事来看,谁都不知道这皇子最后能不能顺利登机——

民间传说,联邦皇帝并不是一生无子,他和亲妹妹玛格丽特应该是有个儿子的……

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位纯正血统的皇子殿下是否还活着,如今身在何方。

“细数联邦和帝国的各种发家历史,你会发现扎莫标记芬迪尔这件事根本不算什么特别奇葩的……阿嚏!”白爵打了个喷嚏后,重着鼻音感慨,“联邦皇帝估计爱惨了玛格丽特公主,虽然这样说不太对得起头顶绿帽大草原的赫连亲王,但我觉得这其实还算有点浪漫。”

对此,法伊瑟的评价是:“太多幻想。”

在白爵滔滔不绝叨逼叨这些娱乐八卦的时候,二人正身处于沙盘战争游戏秋季赛总决赛现场——

依旧是比吉尔骑士学院对战帝国皇家骑士学院,现在的比分是5:3,虽然帝国皇家骑士学院暂时领先,然而场上正在战斗着的碧朵眼看着就要败落……

帝国皇家骑士学院的最后一位参赛者是法伊瑟,眼看着他就又要成为主宰这场比赛最终结果的人——

是顺利以6:4拿下比赛,还是5:5被迫进入加赛……被敌手连追两分,在心态上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所以在法伊瑟的比赛开始之前,白爵就想扯点有的没得给他放松放松,谁知道人家根本不买账,一脸冷酷的样子……

白爵难得有热心肠,奈何却热脸贴了冷屁股,“啧啧”两声,伸手指戳了下法伊瑟的肩膀:“你这个人,是不是缺心眼啊,怎么对你好都不知道感恩的,这不是怕你紧张给你打个镇定剂么,整天板着张脸——”

世界上最缺心眼的人骂人家缺心眼。

白爵戳法伊瑟的手指被男人一把捉住,他微微一愣同时看见原本坐在他身边的男人转过头来,他垂着眼,压得有些低的帽檐投下的阴影完全遮挡去了他眼中的情绪:“你要给我打镇定剂?”

“……”白爵一愣,被他看得汗毛都立起来了,“怎么啦?”

法伊瑟放开了他的手,想了想说:“我是有点紧张。”

尽管他的脸丝毫看不出半点紧张的模样。

但是白爵反而紧张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紧张?真的?我的老天爷你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差——你别紧张啊接下来你的对手我看过资料完全搞不过你的,你只要正常发挥肯定可以把他打得妈都不敢认……那你现在怎么样?手抖?心跳很快?”

白爵伸手在法伊瑟脸上一顿乱摸,摸完还想去摸他的心跳——

在他整个人跳到自己身上之前,法伊瑟拉住了他的手:“我接受镇定剂的说法。”

白爵动作一顿:“什么?”

法伊瑟:“换一种方式。”

白爵:“???????”

五分钟后。

在观众席来自比吉尔骑士学院学生们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中,碧朵苍白着脸跌跌撞撞地从比赛房间走下来,原本以为自己会面对队长的黑脸,结果却发现……

队长不见了(惊)!

碧朵一脸惊恐:“法伊瑟大人呢!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拂袖而去了吗!”

碧柔:“……尿尿去了。”

碧朵:“……”

碧柔说的没错,法伊瑟确实带着白爵跑到厕所去了……

只是并不是去回应大自然的呼唤,而是在进入参赛选手专用洗手间,并确认里面没有人之后,法伊瑟直接把门锁了,然后端着白爵放在洗手台上开始不干好事——

此时此刻,黑发少年衣领前领带松散,白皙的面颊带着不太正常的红晕,本来感冒鼻子不太通气他只能大口呼吸,然而此时嘴巴也忙着做别的事……

他原本只是坐在那微微低着头与男人正常的接吻,但是某一秒他的下唇被对方的狼牙咬破之后,他愤怒地干出了回咬这种事……

现在白爵对这种事简直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

在法伊瑟的索吻中,他灵活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扫过他口中每个角落,最后与他的舌尖抵死相缠,起初白爵还知道闪避——

“法……唔,我感冒的……”

“没关系。”

从非常近的距离,白爵可以看见微微仰着头来追逐他舌尖的男人眼膜微微泛红,就像是充血了似的,他很想问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但是很快的,注意力被硬生生夺走。在接吻之中他自己兴奋了起来,就好像像是有一股热流顺着脊椎冲上头顶,四肢僵硬,浑身具有存在感的地方只有唇瓣和舌尖……

有未来得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边滑落,又被男人粗糙的指尖擦去——

最后等白爵反应过来的时候,是他主动拽着法伊瑟的领带,鼻尖蹭着他的鼻尖,而法伊瑟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指尖挑开了他的裤腰带……

如此暧昧的姿势。

“感冒了……我真的不管。”

他碎碎念的嘟囔。

然后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

“传染我你就能好的话,你传染我也行。”

“……”

法伊瑟这家伙,决定要说人话的时候他还是很会说话的——

白爵心跳很快,几乎能听见自己胸腔之中心脏跳动的声音,每一次这么做的事后他都告诉自己这真的不太正常……但是一次又一次地纵容法伊瑟这么干后,该死的他好像已经变得无比习惯。

【就这样好了。】

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心底窜出来。

【就这样下去,反正你也不抗拒他。】

白爵被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像是清醒过来一般,猛地一把压住面前正埋首于他颈脖间的男人——

此时他正轻轻地啃咬白爵衣领下能遮挡的地方,或者舔舐轻咬他的喉结,对于有可能会被别人发现的地方,他不会留下痕迹,因为白爵说过不喜欢这样。

——对此,法伊瑟一直很遵循规矩。

“差不多行了,”此时,白爵的嗓音有些沙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omega也天生自带发.情期,这么想要不如去找个女朋友……”

法伊瑟稍稍后退,顺手拉扯了下白爵的衣领。并不像以前那样一口回绝,而是换了种说法:“有女朋友的话,我可能就要分心在她身上了……到时候可能会有照顾不到你的情况,这样也可以吗?”

什么意思?

见色忘义?

这家伙真有女朋友啦?

这说法让白爵有点不舒服。

但是他觉得这个时候表现出占有欲似乎有点过分了,毕竟法伊瑟不是他真正的仆人,于是白爵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是很抗拒地说:“可以啊,无所谓,我又不是小孩,事事要你照顾周到。

法伊瑟不说话了,盯着他。

白爵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衬衫。

最后,还是法伊瑟叹了口气:少爷,我告诉过你,在我面前不要口是心非。”

“……”

“真的无所谓吗?”

“……还是,”白爵磕巴了一下,“有点所谓的,我房间都没定闹钟,总得有个人叫我起床。”

定闹钟只是一秒的事,这个借口更蹩脚得像是连一秒都没过脑子掰扯出来那般弱智。

在白爵尴尬羞耻得想要杀死自己的时候,他看见法伊瑟勾起唇露出一个清晰的笑容——

“对于现状我很满意,也请少爷今后不要再提让我去找别人的事。”

“……喔。”

白爵答应下来后,等被法伊瑟牵着走出洗手间,他还觉得法伊瑟说的话好像哪里有点怪怪的,什么叫”找别人”来着,谁是别人?谁又不是别人?

白爵云里雾里,大概是感冒病毒侵蚀了他的大脑,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蠢爆了。

中场休息结束后。

帝国皇家骑士学院的沙盘战争游戏校队成员们终于等来了他们的队长,庆幸的是他们的队长看上去状态好极了……

而白爵么——

“你没事吧?”星季看着白爵,“你脸红得厉害了,是不是又发烧了啊?”

“没有。”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白爵最近对星季那叫个相当和颜悦色,“离我远点儿,星季,当心感冒传染你。”

星季:“……”

星季:“你能别这样?怪恶心的——感冒药吃错吃成脑残片,治好多年未治愈的脑残了?”

白爵白了他一眼。

而此时,众目睽睽之下,法伊瑟已经走向那个比赛房间——

出手神勇。

用兵如神。

干净利落。

战术诡异。

算上载入游戏,生成地图,准备阶段一起,一共耗时两个小时,2:0干净利落带走对手,打破了一年轮换一次冠军魔咒,将沙盘战争游戏奖杯留在了帝国皇家骑士学院。

“几经波折,事故频发,最终无法打败这只顽强且具备实力的战队,让我们站起来,为胜者鼓掌!”

主持人的呐喊声中,当现场响起了礼貌的欢呼,狂喜淹没了在场所有的队员——耀眼得灯光打在法伊瑟肩上时,这些日子来笼罩在他们头上的阴霾仿佛也随之烟消云散……

碧朵带头,所有人跳起来奔向前方拥抱法伊瑟,然后现场也响起了呼唤着法伊瑟的名字的呐喊声!

大赛过后,白爵他们捧着宝贝的奖杯回到参赛选手坐席,留法伊瑟一人在台上接受采访——

【法伊瑟·兰斯洛特先生,作为最后登场的队员,队伍胜利与否的担子都落在你的肩膀上,请问当时的你是否感觉到压力或者紧张呢?】

站在采访席上,男人接过话筒,身后的大屏幕上,他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优雅笑容——

【有是有,不过我队友给了我及时的安抚,我很感谢他。】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现场响起了一些女生们兴奋的尖叫。

站在台下,白爵却想脱下鞋子砸在那张微笑俊脸上——

兴奋过后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法伊瑟这个老王八从头到尾就没紧张过,是他自己傻了吧唧送上去给人家占便宜……

日你.妈喔,老骗子,色.情狂!

……

南方军区医院,vip监护病房。

电视机中响起的背景音乐,主持人欢快而激动的恭喜致辞声充数这着整间病房,完完全全掩盖了重症监护仪器运作时该有的机械声——

电视中,转播着沙盘战争游戏秋季赛的颁奖典礼,镜头一一从帝国皇家学院的校队成员脸上扫过,那一张张往昔熟悉的面孔,每一个人看上去都喜气洋洋。

正好到白爵·兰斯洛特接过奖杯,他笑眯眯地接过奖杯蹭了蹭,在他左手边,法伊瑟·兰斯洛特弯下腰从侧面看他,平日里不拘言笑的面容难得温和,唇角轻勾;在他右手边,星季·霍尔顿脸上笑容则毫不掩饰,他用手肘拐过白爵的脖子,大笑着揉乱他的头发——

“啪”地一声巨响!

遥控器砸在光子显示屏上将昂贵的电视屏幕砸得粉碎,病床之上,全身上下贴满了监护仪器的黑发omega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扭曲的怒火……

“滚!”

因为情绪过分激动,心脏观察仪器发出了尖叫,在失去了电视机声音后的病房之中显得尤为突兀——

病床边,与芬迪尔的怒容完全不同,高大的南方狼族一脸轻松地吹了个口哨,换了个坐姿,懒洋洋道:“真暴躁,你不爱看我还想看呢!”

当医护人员听见报警声匆匆赶来,扎莫挥挥手让他们离开,转过头笑着看芬迪尔:“你生什么气啊,人家得奖又跟你没关系。”

“那个奖杯!那个位置!那份荣耀!”芬迪尔指着电视机的方向,“原本应该是我的!!!”

他尖锐的声音刺痛了扎莫的耳膜,男人脸上的笑容不变:“谁让你把抑制剂搞丢了,你在这对着我大吼大叫——”

“是白爵·兰斯洛特偷走的!”

“我亲爱的弟弟,”扎莫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面色阴沉下来,“跟你说了一百遍了,偷你抑制剂的小偷已经捉到,父亲已经处决了他,这事跟白爵·兰斯洛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最好别对他打什么歪脑筋。”

有那么一瞬间,芬迪尔像是快要气得晕厥过去——

所有人。

所有人!

都围绕在那个alpha身边!

他有什么好?!

他!有!什!么!好!

芬迪尔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心中想要说的吼了出来,而作为被他吼的对象,扎莫也是一脸无辜:“你要问我他哪里好,大概就是长得像哈士奇一样的alpha狼看上去实在很可爱的问题……如果你放下偏见的话——”

“如果你要说这个的话,你可以出去了。”芬迪尔跌坐回床上,面无表情道,“你和他们一样恶心。”

“别这么说,皇子妃殿下。”扎莫·希尔露出一个假笑,“现在你可是我的亲弟弟,我当然会站在你这边……父亲对于你这些年的遭遇也深表遗憾呢,你都不知道他为了不把你送入军事法庭费了多大劲儿,为了补偿,现在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估计也会答应你——”

芬迪尔冷笑一声,并不相信扎莫的鬼话。

“真的,”扎莫笑着说,“你现在可是可以和白爵平起平坐的身份了——呃,甚至更高一等,毕竟他那个老爸可不如我们老爸厉害。”

“是吗?”此时此刻芬迪尔彻底冷静了下来,“给我一台机甲。”

“可以。”扎莫毫不犹豫,“你想要什么型号,雪豹?卡尔特人?还是军部最新研发的——”

“我要星季·霍尔顿那台机甲。”芬迪尔面无表情道,“当初我用那个拿了神圣抉择日的胜利,它对我有特殊意义,你去给我买来。”

“呀,”扎莫嗤笑,满脸嘲讽,“这一句倒是很有少爷气势,你学的真快。”

“那台机甲里放着的是玛格丽特的机甲内核‘朱雀’,我亲自确认过,霍尔顿家族回收了玛格丽特公主的机甲残骸,这件事是真的,”芬迪尔不理会扎莫的嘲笑,“哪怕是作为嫁妆,我想联邦的皇帝也会希望得到这台机甲的,这事玛格丽特公主的遗物。”

芬迪尔语落。

扎莫收敛起了脸上的嘲笑,转而有些惊讶地——这次是真的惊讶地上下打量着芬迪尔:“还有这种事?”

“没错。”

“霍尔顿家的小子大概很后悔把这台机甲借给你。”

“我没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当初像条狗一样追在我身后。

现在呢?

现在呢?

他活该。

他们所有人,都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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