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就要走了吗?”萧徵宽大温暖的手将浅浅的小手包容在内,浅浅伏在萧徵的胸膛,听着萧徵胸膛内传来的一声又一声强有力的心跳声,觉得这些日子的思念,也是值了,可现下听到萧徵说要走,不免又有些失落,“这才来了没多久呢。”
“我毕竟是大周使臣,明日仪仗进了京都,我不在总是不好的。”萧徵也舍不得浅浅啊,可是自己是带着任务来大祁的,总不能抛下国事,什么都不管,来陪着浅浅吧,“更何况,你我已经定了亲,还是光明正大见面好一些,悄悄见面,总是不成规矩。你想想太后,还有明昭长公主和驸马。”
浅浅虽说还是有些不乐意萧徵走,可想到现下萧徵算是偷偷潜入马场的,若是让太后等人知道了,她不会怎么样,可太后对萧徵的印象总会大打折扣,她不想萧徵被误会,所以即便是不舍,还是从萧徵的怀中离开了。不过终归还是有些不高兴,垂着头闷闷地对萧徵说道,“那你走吧。”
“你别难过,我忙完了就来寻你了!”萧徵看着浅浅这般孩子气的模样,也是无奈,伸手揉了揉浅浅的脑袋,叹道,“你在这儿要好好的,有什么事,就吩咐青黛她们去办,或者让人给我递消息也好,不要一个人担着。曹钦原那边,我自有办法,不过这些日子,你先躲着他些,没什么事,还是跟在太后或者明昭长公主身边。”
“嗯。”浅浅点了点头,情绪还是不高,相比曹钦原,还是萧徵来了又走,让她更加心情低落。
萧徵也是舍不得浅浅,看她这般模样,也是心疼的紧,最后叹了口气道,“再陪你一会儿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他知道浅浅有每日午睡的习惯,这会儿都到了点了,小丫头必然困得紧。
“好。”浅浅忙不迭点头,抬头笑得见牙不见眼,“说话算话,我睡着了你才能走。”
“嗯,我不会骗你。”萧徵看着这样的浅浅,心都快化了,软成一滩水,他等着浅浅躺下,为她盖上被子,还细心地掖了掖被角,然后坐在床边,轻轻捏了捏浅浅的手,让她放松下来。这还是云家老祖宗告诉他的,说浅浅小时候睡不着,就要她捏着小手才会慢慢睡着,这会儿他也算是活学活用了。
浅浅发现萧徵为自己捏着手,有些诧异,更多的事开心,一个男人能为了你记住这些细节,只能说明他在乎你。所以浅浅也没有问萧徵从哪里打听到的这个小事,只是嘴角含笑,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
萧徵的力道不轻不重,被捏的舒服的浅浅,渐渐放松了身心,沉沉睡了过去。萧徵看着浅浅的睡颜,为她拢了拢鬓发,凑上前轻轻落下一吻,而后将浅浅的双手塞进被子里,又细细掖了掖被角,这才出去,与守在外头的青黛几人吩咐了几句,在太后一行人回来之前,离开了小院,出了马场,直奔京都郊外,与他的仪仗汇合。
祁承献陪着太后来马场,也是打算住一夜再回去的,是以,当萧徵进出马场之时,便惊动了祁承献的人,不过都被祁承献按下了。
“主子,这安阳王在大祁,也如入无人之境,真的不管吗?”祁承献正伏案写着东西,长安守在一旁为他侍墨,看着祁承献打发下去一个来报信的护卫,忍不住问了一句。
祁承献写完最后一个字,这才放下笔,瞥了长安一眼,解释道,“他有这本事,若是有心对大祁不利,我们根本防不住。”
祁承献是个明白人,知道萧徵的能力如何,若是萧徵有心掩藏踪迹,他的人根本发现不了。现下让他得了消息,显然也是隐晦的告诉他,他来了,让他准备好。更何况。,人家是冲着他的表妹来的,没必要拦着,否则以他们带来的人,留住萧徵并不是什么大事。
长安似懂非懂,不过也知道不该问的别问,就好像那日太子明知道薛家的薛晴柔在他的寝宫等着他,他还是当做不知道进了寝宫,长安即便知道主子的安排,可也不会将这事往外头说,更不回多嘴问主子是怎么想的,作为主子的心腹,他只知道保持沉默,才是保命的首要条件。
“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就好了。”祁承献就是欣赏长安的忠心,所以便与他多说了一句话。曹钦原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曹家是他母族,也算是他争权的重要倚仗,能不动就不动,不过若是做得过分了,也不能怪他手下无情出手。萧徵的到来,显然是有几分与曹钦原有关,毕竟曹钦原觊觎的是他的未婚妻,想到这儿,祁承献不免有些头痛,这曹钦原,看上谁不好,竟看上了浅浅。祁承献不由叹了口气,事情真是越来越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