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原以为会一夜无事,却不曾想她刚收拾完准备歇下时,外头便起了喧闹之声。
“外头何事喧哗?”浅浅刚刚换上寝衣,听到外头的动静,不由皱了皱眉头。他们一行人歇在城守府,身边伺候的都是自己的人,如今听到动静,浅浅便觉得不寻常,便问了还在一边伺候的红笺和青黛。
“听着像是从外院传来的动静。”青黛耳力非凡,侧耳倾听了一番,觉得动静倒是不是来自附近,而是从外院传来的,城守府不大,李氏和浅浅便歇在了住着女眷的内院,而祁承献和云峰则是被安排在了外院,若是有动静,莫不是从那边院子里传来的?
“派个得力的去悄悄看看,若是父亲和祁表哥无事,便莫要多管。”他们初来乍到的,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不好贸贸然插手人家的家事。
青黛应言悄声退下,不多时便回来了,浅浅看着她眉头紧蹙,心中一紧,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便问道,“怎么,是出了什么事了?”
“禀小姐,是祁太子的院子出事了。”青黛犹豫再三,不知道该如何与浅浅说,最后还是在红笺的催促下,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说完整了,“城守的嫡次女出现在了祁太子的床上,愣是说祁太子着人掳了她来,侵犯了她……”
“那些人明面上给祁太子安排了一个院子,晚上用完晚膳,又带着太子去了另一个院子,实属可恶!”
青黛说道气愤之处,还恨恨地啐了一口,明明是他们不知廉耻,却要怪到祁太子头上,真是忒不要脸。
“好,真好!”浅浅冷笑连连,怪不得这城守和同知在明知他们已经着人定了客栈,还要强留他们在城守府,原来是想为他的女儿寻个好人家啊,不过也不看看他们算计的人是谁,竟丢人丢到祁国去了,想到这儿,浅浅便道,“替我更衣,我们去前院!”
“小姐,前院都是男子,怕是不妥……”青黛犹豫,有些后悔将此事告诉浅浅了,总归这种事吃亏的都是女子,祁太子顶多将那姑娘纳了便是,可小姐要是出现在外院,便会对名声有损了。
“你主子会在乎我的名声如何?”浅浅挑眉,看着青黛摇头,又道,“去喊夫人起来,我们收拾收拾,去客栈落脚,这城守府,住着未免恶心的慌。”
“奴婢这就去安排。”红笺垂首应是,又道,“小姐,如此大张旗鼓,会不会惹得他们狗急跳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即便是有身份压着,可也难免寡不敌众。
“拿我的玉牌,去请林守将!”金阳城的林岩是萧徵的人,这是萧徵刻意嘱咐她的,将沿路她能用上的人,都一一告诉了浅浅,此番只要拿着浅浅的身份玉牌,便能请动林守将。
青黛也知事关重大,不过也不敢轻易离了浅浅,便唤了轻功较好的青瑶来,叮嘱她定要快去快回,而后才回了房,为浅浅换上衣服,梳好头发,与青蓉跟着浅浅一道,前往外院。
浅浅这边动静很大,很快就惊动了后院的一众女眷,似是早有安排一般,浅浅的脚步刚跨出院门,便被几个婆子拦住,那两个婆子看着浅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县主,也深了,不在屋里头歇着,缘何还要出院子啊?”
“来人,拿下!”浅浅可没空与她们周旋,直接让后头跟着的武婢拿人,不过是两个健壮婆子而已,两个武婢不过两息之间,就将二人捆了个严实,堵了嘴丢在一旁。浅浅都不低头看二人一眼,冷冷道,“眼睛都给我放亮一点儿,但凡前边有挡路的,不论是谁,都给我捆了!”
“是!”浅浅此番带的都是萧徵拨给她的武婢,不光如此,萧徵还拨了六个暗卫给她,加上原来的青霜和青松,便有了八个,说难听点,她带的这些人,将城守府的所有人拿下,都是轻轻松松的事。
两个被捆得严实,堵了嘴的婆子见着神色凌然的浅浅,俱是心中一凛,不免心惊,都道这县主是个没脾气好欺负的,怎么如今如此的厉害,显然城守大人得的情报并不全面啊,二人有心挣扎着起来想去报信,可还未动弹两下,便被浅浅带来的武婢一掌劈晕了过去。
浅浅领着众人匆匆前行,不过才出了后院,便与等在二门处的城守夫人撞了个正着。
“你……县主怎么来了?!”城守夫人余氏大惊,不是说那两位已经歇下了吗?想到女儿还在前院,心中虽然惊慌,不过还是强自镇定道,“妾身在这儿等夫君回房,不知县主这么晚前来,是所为何事?”
浅浅看着见到她时,脸色从欣喜变成震惊的余氏,便知道此事与她定是脱不了干系,遂即冷笑一声,直言不讳道,“夫人心中有数!”
“什么有数?”余氏假装懵懂,浅浅却不吃她这招,直接挥手让身后的武婢将余氏一行人通通堵了嘴捆了。余氏还想叫嚣,可奈何嘴被堵住,一声也出不得。
浅浅越过余氏一行人,径自越过二门,往外院祁承献歇息的院子走去。